黑色人影刚刚凝实,就爆发出一股极其恐怖的灵力,“他的灵海不及我深厚 ,不过,灵力却让我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杰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全力解决他。”奈乐严肃道。
短暂蓄力之后,杰克灵力凝聚成一发雾刃挥出,不经意间散出的灵力在周围形成了一片浓雾。
“小心。”文砯挣扎着爬起来,运起灵力,挡在前面,可杰克的全力一击,明显不是他能抵挡的,这一击而下,文砯只感觉自己意识开始消散,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眼前一花 ,周围就全黑了。
黑色人影看着倒在地上的文砯,提起伞,“之前,我是个恶人,穷凶极恶,直到遇见为我挡刀,拿我当兄弟的谢必安,我愿意听他的劝导,做个好人,那时起,我就立誓,为我挡刀的人,我范无咎必然要回报。”
说话间,范无咎已经和杰克斗了十数招,他特殊的令人生畏的灵力让杰克无心战斗,只是左右躲闪,时不时地反击一下。
巽风掠到树下,“锵”一声拔出剑,霎时剑刃寒光一闪,扬起的手划过一道弧光,然后又是数十道剑气迸出,耳畔嚓嚓声不绝于耳,那棵树也在剑气中支离破碎,蕴含灵力的树干爆裂开来,发出一道极强的冲击波后,只剩下一个树桩留在原地,树内的异空间也被破坏,露出鬼兵玺来。
“嗯,这就是鬼兵玺了。”巽风拿起树桩里露出的一方拳头大小的玺,“看来,做鬼的时间久了,就忘了生而为人的本性了,叫他们做事,只靠画大饼可不行,没有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实力,又怎么可能镇住他们,叫他们安分。”
杰克和范无咎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掀飞出去,看到巽风手里的玺,奈乐大叫,“杰克,夺回鬼兵玺。”
杰克雾刃击出。“做鬼也不安分吗?”巽风嗤笑,一道剑气闪过,雾刃瞬间瓦解,杰克倒飞出去,胸腔凹陷下去,手术刀散落一地。
“什么,就一招。”奈乐背后一冷。
“撤。”带上杰克,慌不择路地逃离。
桃树被毁,树桩下不断的有森冷的气息传出,“坏了,这样下去结界撑不了的,冥间的恶灵冲出,对玄冥界绝对是灭顶之灾。”范无咎皱眉。
“不要焦虑,还有得补救。”孔任慢悠悠的走过来。
“哼,对于他这样的强者,即使恶灵遍地,也不见得影响他。”范无咎冷声道。
巽风把玩着鬼兵玺,不理睬他。
“这孩子不处理下吗?”孔任踢了踢躺倒在树下的文砯,“伤的挺重,还没有英灵,大概是撑不到天明了。”
“关你何事。”范无咎极其不待见孔任。
一旁的相柳和邹润搀扶着站起来,一条伤口从右肩划到左腹部,血从胸前不停渗出,相柳捂着腹部,明显腹部被挖出了一个洞。
“冥间的通缉犯,孔任。”相柳低声说,“曾经挑战阎罗殿,大闹冥间,据说是上古神族的后裔,身负神血,也是玄冥界里最强的人类……”
“现在更重要的是结界吧!”孔任佯装打了个寒战,“气场愈发森冷了?”
“你可是百年来唯一觉醒神血的,也是最有能力加固结界的,结界是否加固,自然全看你的意思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飘来,陆处之衣衫不整,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男子,二十来岁的样子,出现在孔任旁边。
“不过,这件事放任不管,恶灵突破结界,最终得利的是谁?”
“我知道,协会组织,在十年前,我反叛冥间,后来宗灵宫闪击酆都,夺取转轮珠不久,他们就袭击了潘冢山,夺了易冢令。”孔任笑着,“那又怎样?我自己还是可以很好地活着。”
“至于冥间十殿阎罗对阴阳亭长的谎言和算计,孔家灭族案……”男子没说完,就被孔任打断。
“曹德,你是在玩命。”孔任打断男子的话,转向陆处之,“老先生的意思呢?”
陆处之刚给文砯看了伤势,看着文砯呼吸趋于平稳,又给邹润输入一股灵力,悬着的心也安稳下来,沧桑的脸上也显出萎靡的样子,说道,“劳烦了。”
孔任笑着,“改天一起喝酒。”从斗篷下不断有铜钉飞出,浮在半空。
“四象无极阵。”此阵成型,可借二十八星宿之力,天元之气,万物之精。东方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其形如龙,曰青龙。南方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其形如鸟,曰朱雀。西方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其形如虎,曰白虎。北方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其形如龟蛇,曰玄武。
二十八根浮在半空的铜钉铮铮落下,带动天空中星辰之力倾泻而下,笼罩在半截树桩上。“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頫。阵势如此,法当镇恶。”随着二十八根铜钉钉下,四根镇魔柱拔地而起,上面延伸出的锁链铿铃铃的束缚在树桩上。
“搞定。”孔任拍拍手,“巽风,东西到手了,走吧。”
曹德看着远去的孔任,皱眉道,“这,陆老爷子,他这是故意让你欠他的情啊。”
“那我们能怎么样?这个情,不欠他可会真的撒手不管。”陆处之看着曹德,“他疯狂起来,可什么都做得出来。”陆处之叹了口气,“今天的事,还是谢谢你了。”
“你来桃阜亭又是为了什么?”陆处之眼神变得凌厉。
“为图大业,我既然身负英灵,怎么可能荒废年华,一事无成。”曹德说。
“哦,以你的实力,不应该到如今还郁郁不得志。”陆处之说。
“宗灵宫夜郎自大,不会用人,孔任手里可有一支神灵队伍,自然看不起我,协会组织都是些神神叨叨的外邦白人,还搞人种歧视,我和他们也不屑为伍。”
“年轻人眼界挺高。”陆处之说,“你想要加入什么势力?”
“嗯,就像三国演义里蜀汉那样的。”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你觉得你能带的住那种人吗?”陆处之问道。
“不知道,所作所为但求问心无愧就好。”曹德答道。
“你打算怎么去做?”陆处之追问道。
“不清楚,但是只靠我一个是掀不起什么波浪的,我想先到处走走,结识一下各地豪杰,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曹德垂下头。
“年轻人挺有野心的,只是,好高骛远并不是什么好事,我还是建议你尽早做好规划。世事波上舟,沿洄安得住啊?”
“感谢陆前辈教导,我明白要怎么做了。”曹德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