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灰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学校。
H县第一中学：嗣同中学。
昨天晚上真是一夜未眠呐。
脑袋里一直在想找谁借钱。
亲戚朋友看自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同学更是避之不及。
谁让自己欠他们钱呢，这也怪不得别人。
叶灰垂头丧气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几个同学回头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开始早读。
再过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大家的学业都非常紧张，谁都没有心情管闲事。
叶灰翻开书本，随意看了几页。
因为家庭的变故，他早已经把学业荒废了，现在的成绩基本徘徊在倒数前五。
临时抱佛脚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同桌钱壮壮拍了拍叶灰的肩膀，弱弱地问道：“哥，你身上有钱吗？能不能先还我二十，我最近很缺钱。”
钱壮壮外号钱胖子，是叶灰的死党，同时也是叶灰的债主，前前后后借给叶灰500多块零花钱，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
钱胖子向自己要债，显然是遇到困难了。
“哥，我吃饭的钱丢了。”钱胖子委屈巴巴地望着叶灰。
叶灰皱了皱眉头，他自己也是身无分文，今天的早餐还想找钱胖子蹭一顿呢。
“灰仔，我们的呢，有的话也顺便还一下。”旁边几个同学也一起转了过来。
这些都是债主，有欠一百的，有欠五十的，林零总总大概有小一千了。
“我……我想办法。”叶灰尴尬地抓了抓头皮屑。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还早还了，我早就死了这条心了。”债主王亮讥讽道。
“他家里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应该是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吧。”另一个债主李学明趁势揶揄。
所有人哈哈大笑。
叶灰脸色涨红，一时不知所措，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自己。
如此尴尬的情境并不是第一次了。
“收作业，收作业。”班长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笑声。
王亮等人乖乖掏作业。
因为班长苏若心不仅成绩顶尖，而且颜值超凡，是所有人的女神。
“叶灰，你的作业呢？”苏若心问道。
“我……忘记带了。”叶灰胡乱编了一个理由。
昨天晚上那个情境，哪里还有心情写作业。
苏若心摇了摇头，心底已经认定叶灰没有写作业了。
她抱起一叠作业本，扭着完美的身形曲线一步步走向讲台。
“苏若心！”叶灰鼓起勇气出声道。
“嗯？什么事？”苏若心讶然，她似乎是第一次听到叶灰叫自己的名字。
事实上，她并没有记错。
叶灰平时看到苏若心就紧张，从来没有正面和她说过话，直呼其名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众人不解地看着叶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今天的叶灰有些不一样。
难道，这兄弟想表白？
现在是什么节骨眼，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了！
就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要从粪坑里爬上来先吧！
叶灰紧握拳头，说出了他这一生最难以启齿的话，“你能不能借我一千块钱！”
“哇！”
全班哗然！
震惊！
错愕！
叶灰找过很多人借钱，但他从来没有跟女神苏若心开过口。
虽然他知道苏若心家里很有钱，每天上下学都是豪车接送。
但曾经的他不想破坏在女神心目中的形象。
苏若心也是一滞，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叶灰会向自己开口借钱。
思忖了良久，苏若心问道：“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我爸爸的医药费不够了，急需要一千块钱。”
叶灰双目含泪，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尊严。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的植物人父亲每个月都要交一大笔医药费。
为了父亲，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可以给你写借条。”叶灰补充道：“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叶灰缓缓单膝跪地。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
是时候让它折现了！
全班同学定定地看着叶灰，一个个张开了嘴巴，几乎石化了。
“佩服，佩服！”
“这小子借钱的场面比求婚还隆重。”
“你是我哥，亲哥！”
……
苏若心连忙扶起叶灰，“叶灰同学，你起来，有话好好说，一千块钱而已，我送给你。”
苏若心是真的有钱，但她很低调，谁也不知道她父亲创立的苏氏集团是H县十大上市公司之一。
二话没说，苏若心就从手机上给叶灰转了一千块。
叶灰坚定地摇了摇头，“苏若心，你答应我，这是借！不是送。”
看着叶灰十足认真的样子，苏若心知道对方还是需要尊严的，只能答应道：“好好好！这是借，不是送，将来等你有钱了就还给我。”
叶灰当即奋笔疾书，写下欠条。
苏若心微微一笑，随手接过欠条，插到了自己的作业本里。
这笔钱还或不还，她都不会太介意。
“灰哥大才啊！”王亮给叶灰竖起了大拇指。
“灰哥这格局，将来必成大器！”
“灰哥这一跪真有帝王气质！”李学明的话不知道是明讥还是暗讽。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早餐有着落了。
几个同学知道叶灰这一千块来之不易，而且是用来救命的，自然不会在这个节点向他催债。
叶灰不理会别人怎么说、怎么想，自顾自地走到了教室角落。
眼前浮现出了老许给他的界面。
姓名：叶灰。
当前负债：100000
当前积分：100000
与此同时，界面跳出一个弹框。
弹框显示：恭喜叶先生，获得一个晋级礼包，请打开礼包。
晋级礼包？
这倒是意外收获。
叶灰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了礼包。
恭喜叶先生，获得新的雕虫小技：过目不忘。
还没等叶灰反应过来，一道细小的电流穿过大脑，让人感觉浑身一颤。
恭喜叶先生，您已学会“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是什么东东？
难道是增强记忆力的？
叶灰懒得理会，而是将注意力转到了杏林圣手的图标上。
这才是他一个晚上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
用意识双击图标。
是否用积分兑换？
是！
突然间，又是一道电流贯穿脑海。
真是电流迭起，爽上天了。
恭喜叶先生，获得新的雕虫小技：杏林圣手！
学会了？
刹那间，叶灰感觉无数信息涌进脑海。
一大堆中草药，一大堆药方，一大堆脉象图解，一大堆人体图片，不对，是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