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别再撸了，你撸不出来的！”
一个穿着小西装制服的少女鄙夷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可是……如果撸不出来的话，我爸爸会死的！”站在面前的少年低头垂泪，不舍地放下了左手。
“我帮人撸网贷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像你征信这么差的，100块都撸不出来！”
少女叹了口气，摇头道：“叶灰先生，个个都像你这样的话，我们金融中介公司都可以关门了。”
说完，少女踩着高跟鞋，扭着蜜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少男撸不出，少女走伤悲！
叶灰，高三差生，负债累累。
母亲失踪了，父亲植物人。
这艹蛋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泡个妹子都觉得对不起爹娘。
还不如开局一个碗，要饭三天就能去嫩模家的会所里喝喝茶，聊聊天，岂不美滋滋。
为了给父亲治病，也为了将这个家继续支撑下去，他四处举债，到现在已经是借无可借了。
突然想起妈妈给自己寄了一件东西，兴许能换点钱。
翻箱倒柜，找到妈妈的包裹，是一封信和一个小锦盒。
信只有短短几行字。
小灰：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个小小的锦盒是妈妈唯一想要留给你的东西。万千珍重！
十年太久了，他都快忘记母亲的模样了。
锦盒很小，很精致，像是装戒指的。
叶灰快速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玄黑色的耳钉。
这着实让人出乎意料。
妈妈为什么要送自己这个东西？
难道她知道自己曾经有这个癖好？
十三四岁叛逆的那两年，他还真在左耳打过一个耳洞。
叶灰试着把耳钉插入耳洞。
这种缓慢插入倒并不会引起十分的刺痛，毕竟曾经也有过类似经验。
但是突如其来的电击般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叶灰一阵慌乱，想快速拔出。
草！它不想出来……耳钉仿佛生根了一般，怎么也拔不出来。
“你是狗啊，兄嘚！”
“欠债系统已启动！我是系统管家许印钞。”一道成熟且厚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天呐！我也有系统了！”
“不错，这是你妈妈专门研制的系统。”
“别废话，什么功能？”叶灰欣喜地跳了起来。
咱也是有系统的人了，而且是妈妈定制的，肯定不得了。
“欠债越多，功能越强。”许管家回答道。
“什么鬼？系统跟欠债有关系？”
“你现在欠了多少？”许管家好奇地问道。
“亲戚朋友三万多，网贷六万多，一共九万多吧。你能帮我还吗？”叶灰笑眯眯地问道。
“九万多！”许管家震惊了，“才欠九万多，瞧你那点出息。”
“呃……”叶灰无语，“那我应该欠多少才算有出息？”
“欠他喵的几千万，我保你纵横四海！”
“欠他喵的几个亿，我让你天下无敌。”
“欠他喵的几百亿，我许你只手遮天。”
“真的假的，这么神奇？”
“看前面，你眼前的界面只有你能看到。”
叶灰眼前浮现出一块透明的面板，与游戏的界面如出一辙。
界面中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图标，每个图标下方则是一行小字。
第一个是图标是一只绿色的小手。
杏林圣手，所需积分：10万。
第二个图标是一只黑色的眼睛。
透视，所需积分：10万。
……
叶灰滑动界面，发现类似这样的图标有上千个之多。
最低需要10万积分，多的则需要几百上千万，甚至要上亿。
后面还有一些是暂时无法展示的，想来需要更多的积分。
界面的右边有几行字。
姓名：叶灰。
当前负债：99000
当前积分：0
叶灰用手轻触了一下“杏林圣手”那个图标，跳出一段简介。
杏林圣手：最古老的中医疗法，可以治愈绝大部分的疾病，能令人起死回生。
我的天啊！现在诈骗手段都这么高超了吗……叶灰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才能得到积分？”
如果杏林圣手是真的，那么他的父亲就有了一线生机。
诈骗就诈骗吧，自己只有贞操，没有真钞。
“很简单，只要你欠的钱到达10万的时候，你就能得到10万的积分，到达100万的时候，就能得到100万的积分，以此类推，只要达到整数，都能得到相应的积分。只要稍加努力，我这里大部分的神通都是你的。”
“我刚在你的意识里提取了全部的负债数据，合计负债9万9，只要再借1000块，你就能得到10万积分了，撸吧，少年！”
“你……你怎么能随意入侵我的隐私地域？那里非常敏感！”
“呃，下不为例。你先玩着，我先睡觉去了，可能要睡上几年，等你负到两万亿的时候再来找我。”
“哦，还差一千吗？”叶灰抓了抓脑袋，闻了闻手指，得洗头了。
所有的亲戚、朋友、同学都已经借遍了，征信也是黑户了，网贷是撸不了了，他实在想不出来哪里还能再借到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