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已经入秋,但是临城的气温比不了霓虹东京都,热浪依旧。
在这热浪之中,某些人的心却如同堕入三九寒冬,在冰窖里待着一样。
国庆节这一周,关于长风和金山炼化的大瓜就没停过。
先是长风集团被爆出投标不合格,有重大行贿行为,为此省里加急拿下了几位主管的高官。
证据确凿到每一笔资金流向与境外机构都跃然纸上,就像被人监控了一样,无所遁形。
这令王长风惶惶不可终日,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没抗几天人就崩了。
“江总,六块五,真不能再低了……这可是我王长风一辈子的心血啊!”
看着脸上皱纹遍布的昔日商界大佬,那纠结在一起的五官。
江诗语心如钢铁,那是一丁点同情心都没有。
毕竟商场如战场,这里没有尊老爱幼,只有你死我活。
“五块八,我敢说现在整个华夏没人敢接你这几亿长风股份,这是我江家最后的善良了,别辜负我的一片好心。”
王长风闻言就像真正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一样,颤颤巍巍的摘下眼镜,丢在茶几上。
别墅窗外的月湖风平浪静,但任谁都知道这下面的水实在太深了,也太急了。
他老了,确实玩不动了……
“……好,我签!”
王长风似乎下定了决心,拿起笔签下了合同。
等按完手印,他这一辈子的打拼满打满算就剩下了不到五个亿的现金。
当然,这个钱通过SG出去还要被扒一层皮。
到手能有六成就算不错了。
“很明智的选择,王董,你是前辈,毕竟手里还有这么多钱,我还是希望能看到你东山再起的时候。”
江诗语呵呵一笑,把桌上的合同收好。
那笑容仿佛带着某种怪异感,令人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这一战,江氏集团再次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可以预见,集团股价会在这次成功的收购案中涨到一个夸张的程度。
等王长风走出别墅,回到自己家。
他伸手推开门,便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已经早早等在这里了。
“王长风,我是证监会的……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闻言,王长风脸上惨然一笑。
用一种极度痛苦又带着点释然的情绪说道:
“呵呵呵,真他妈下的一手好棋啊,我王长风……服了!但是,能不能告诉我这后面做局的人到底是谁?”
“去局里说吧,王董事长。”
……
随后几天新闻里说长风集团董事长王长风和执行总裁李一健操纵股价。
并恶意欺瞒政府机构,引发一系列恶果。
被官方的人带走了。
而金山炼化问题也不小,但它半政府的性质还是让股价稳住了,似乎背后还有人在托底。
两天后新任集团执行总裁上马,清查内部时发现金山炼化原总裁章炳炎有严重的职务犯罪,并且有几笔特别的收购案流程不全,对风险预估不足。
几天后章炳炎就被警方抓了起来,接下去等待他的就是漫长的刑期。
与之一起进去的还有华夏事业部新上任不久的经理,还有那位风姿绰约的私人秘书刘丹。
当周一上午一开盘,金山股价立刻下挫八个点,而长风集团更是直接跌停,接下去一周卖盘猛增,散户们开始恐慌了。
原先高位购买的股票被套牢,人们看着每天的跌停,人心彻底乱了。
市场的恐慌,又导致更严重的砸盘行为出现。
长风在十几天时间内从149一路下挫,几乎每天都是跌停板。
股价直接蒸发百分之六十五个点,直到跌至5215。
要知道,这都快跌破发行价了!
在一个普通又不普通的周三交易日早上,心如死灰的机构和散户们突然发现,有一群人偷偷在以522的价格开始慢慢吃进。
很快,隐匿在水底的鲸鱼迅速张开巨嘴侵吞着长风人几十年的心血,也开始收割那些跑慢了的倒霉鬼。
但很多人已经看不到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接着,漫长的买盘开始出现,每次都是分散着几十万,百来万吃进,而长风还在动荡之中。
隐藏在背后等待许久的真正庄家似乎开始下场,露出了他的獠牙!
……
又是一个周末。
财经新闻里,省宣传突然放出消息,长风集团审核已通过,等手续补齐后,项目便可正常上马。
周一开盘,金山先小涨1个点,而长风堪堪止住了不停下挫的跌势。
在股价稳定一周后。
一身笔挺西装的江氏集团执行总裁,宣布投入五点五个亿收购长风集团233的股份。
接着,金山炼化以及SG投资一同宣布已持有长风61和45的股份成为继江氏集团第二和第三大股东。
并共同着手组建新的董事会。
这一消息,让长风停滞了一周的股价瞬间往上冲。
不过这次人们就理智很多,并未如之前一样疯狂的入场,股价也在稳步上升。
直到半个月后的十月底,长风的股价稳稳卡在了113-115区间,不再波动。
这场盛宴,最终以江氏集团鲸吞掉浙省最大的本土建筑企业而告终。
江氏吃肉,其他两家喝汤,政府跟着收了七八个亿的罚款,三方共赢。
而输的人,恰恰是广大被狂热影响的股民,以及自我感觉良好的某些人,还有稳不住的小型机构们。
“艹你妈!你个臭女表子!之前说多少?二十三块!?你他妈知道我亏了多少钱吗?一千七百万!就算把你切碎了卖掉都不够还!你等着,老娘这就找人弄死你……”
听完电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怒吼,喻含笑整个人都是懵的。
一股可怕的恐惧正铺天盖地笼罩着她。
王长风和执行总裁李一健二十几天前突然被抓,很快法院下了审判书分别判了个十年和六年。
喻含笑名下的动产不动产都涉及到私自转移资产,被法院强行查封。
她也被无情赶出了别墅。
现在,郑月梅亏掉了大部分财产,叫嚣着一定不会放过她。
好在两人没什么书面来往,在调查结束后,她便被释放了。
而她自己也因为炒长风的股票赔了将近三百多万,现在仅剩下卡里的七八十万现金。
其中还有五十万是秦放给的,她没敢花。
“哐当!”
这时,临时租住的公寓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秦放红着眼,一脸狰狞的冲进来。
双手抓起喻含笑的脖颈,不由分说把她摁在床上,癫狂的吼道:
“艹你妈的!你竟然敢骗我!啊!为什么要骗我!说啊!”
“咳咳……你放手……放手……”
喻含笑骤然被掐住脖子,涨红着脸,不停拍打着男人,呼吸越来越困难。
“你这下贱的女表子!老子十几年的积蓄一分没剩下!还他妈倒欠几百万外债!快把老子的钱还给我!!!”
“咳咳……快,快放开……我呼吸,呼吸不上来了……咳咳……”
喻含笑像条被掐住七寸的美人蛇一样不停扭动起来,双脚蹬在他的裤裆上。
这让秦放一阵吃痛。
他看这女人还敢反抗,心下变得更为恼火。
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
……
(这个故事写细节感觉要没,所以一些比较微妙的东西只能靠脑补,涉及到国家政策和一些不能写的东西……毕竟内部暗箱操作,太贴合现实了,容易噶,见谅……等过渡剧情结束就开始中美洲混战,那边比较宽松一点,敬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