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风股价涨幅没到预期,现在也卖不出去了,但他在外面已经早早做好准备。
米国的长桥资本从事情还没开始之前就已经在各大股东,还有自己手里拆借了一部分股票,用来做空长风。
集团股价跌得越多,他王长风也就赚得越多。
现在就是比拼定力的时候了。
只要砸盘到七块以内,他也能赚到八个亿左右。
虽然不如之前想象的多,但至少不会血本无归,足够在米国过上神仙日子了。
“把你的手机给我!”
“嗯……”
王长风看着一地的手机碎片,伸手问喻含笑拿手机。
他要联系人卖盘,用手上掌握的股份一口气砸下去,既然高价套现不了,那就砸到底。
“喂,是我,事情有变,立刻全部开始砸盘,越低越好!”
“王董,明白了。”
对方回完,王长风挂了电话,闭目躺在沙发上。
正当他在感受事情逐渐失控的不安。
另一边的芳姐与陈默雨早就割肉跑路了。
没亏,但是也没赚多少,二三十个点的收益还是能保证的。
而不听劝和自作聪明的秦放与郑月梅都快绝望了。
秦放直愣愣的看着股价从十四块九一路疯了似的下跌到十四块不到。
感觉天都快塌了,他想卖,但是陈默雨告诉他十三块都卖不出去的时候,他崩溃了。
“你听我的,九块试一下能不能直接出完,如果出完还能保点本,割一半至少不会全亏!”
陈默雨直截了当的在电话里跟他说道,但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明早巨额砸盘出来,九块都够呛。
“你说……还有机会能涨吗?或者说做空……”
秦放那通红的眼眶里满是绝望。
这么多年打拼,一朝仅剩一半都不到,哪能让他甘心。
就像一个赌输了筹码的赌徒,想着借债翻盘。
“你信我,等你做空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大资金进场吃掉长风了,这些年,我看得太多这种事情,咱们不可能赚到认知以外的钱,我之前都提醒过你了……”
陈默雨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他已经很肯定这里面绝对有大庄家在做局。
他从自己的渠道,了解到有人正在疯狂砸盘。
几个亿的股份,十一块想一口气出完。
发现没人接,变成十块,再到九块,但买盘似乎早就不见了。
这说明有大机构或小庄家也被人摆了一道,准备割肉跑路,但最后似乎全砸手里了。
“默雨,帮帮我……我不想一辈子攒下的积蓄直接化作飞灰,做空行不行!?”
秦放脸色铁青,抓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
“听我一句劝,认了吧,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也不是,这趟浑水,我自己都差点折进去。”
陈默雨低声说道。
他的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但凡跑慢点,自己就完蛋了。
这时候必须以稳为主,借钱给秦放再赌一次?
他陈默雨又不是圣人,这几句肺腑之言都算仅有的良心发现了。
毕竟自己还有几只可爱的猫猫狗狗要养,开销很大好不好……
“秦放,我问你一句,这内部消息不是从芳姐那儿来的吧?
芳姐算是圈里的老人了,她的老辣,我很熟悉,这女人周四就撤出去了,
我要不贪那一个早上的涨幅,也不至于混到堪堪保本,还是不够稳啊……”
“……好,好吧,你看着办,可千万别让我亏完了啊……”
秦放没正面回答他的话,但他的意思,陈默雨已经了然于心。
“我尽量,离周一还有两天,谁也不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好,那就麻烦你了。”
秦放颓然按掉了电话,拿起一罐啤酒坐在三十五楼的天台上默默看着城市灯光。
这座巨大的城市在此刻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钢筋水泥巨兽。
似乎正张开嘴,把像他这样贪婪的人吞噬殆尽。
忽然,秦放想起了陈默雨那句“内部消息不是从芳姐那儿来的吧?”。
瞬间有了些许明悟,继而升起一股滔天怒火。
终日打雁最后却被雁啄瞎了眼!
喻含笑!你个臭女表子!这次真要赔完了,老子一定弄死你!
……
市场永远是千变万化的,但只要资金和实力足够强,那么你就是市场。
这句话用在沈绪身上可太合适了。
他现在的身后站着法拉赫控股、SG投资与江氏集团,他甚至还可以随时调动米国长桥资本。
这几个都是体量巨大的资金持有者,以前这几家公司看不上长风这点小卡拉米。
在他们眼里收割国家与小型资本集团才是正道。
毕竟这些公司资金量实在太大。
为了增值,大鳄们必须不停吞小鱼才能维持生存。
就像鲸鱼,在进食的时候只要来到一个肥沃的水域,张开大嘴疯狂吞掉海水就能吃饱。
在这个过程中,不吃饱它们是不会停止吞水的。
长风这次就糟了个大重,以为自己是做局者,没想到被层次更高的人阴了一手。
“哈桑先生,再砸三个交易日,然后收网,再把内部信息交给华夏政府。”
“明白,沈先生。”
哈桑是法迪亚的狂热信徒。
法迪亚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就算让他绑上炸弹去炸五角大楼也没问题。
所以沈绪跟他的交流效率极高。
而哈桑只觉得,这个沈先生,似乎跟法拉赫导师很像。
他的行为,他说话的方式,还有对坐庄的娴熟程度,完全不是普通年轻人能达到的。
难怪圣徒法迪亚女士会如此信任他。
沈绪挂了电话,又开车去了江诗语住的月湖别墅。
走在那条人烟稀少的私人山道上。
沈绪与她五指相扣,笑着低声道:“这波足够让江氏吃饱了,长风对于现在的江氏来说不是特别小的企业,别一口气吃撑了,拿到20以上的股份,就足以让江氏完全控制它。”
“放心,我这两个月一个项目都没批,还贷了笔款,就等着吃下长风。”
江诗语轻轻把身子贴在他的手臂上,感受着对方衣服下传来的温度,幸福无比。
“嗯,长风手底下的酒店、公路项目、大型游乐场以及景区很多都是优质资产,等你接手后,我让SG投资和法拉赫配合你,把董事会重新筛一下……人才储备足够吗?毕竟这是长风……”
沈绪有些担心道。
长风再怎么样也是上市企业,体量不小,要鲸吞下这么大个集团,对于现在的江氏来说也容易消化不良,可靠忠诚的人才是制约集团扩张的关键之一。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别老是小看我好吗!”
江诗语撅了撅嘴,这个动作出现在她身上实在太难了。
有过肌肤之亲以后,女人的表现才会慢慢幼稚化。
反差女,就是这么来的。
“你最厉害了,呵呵!”
沈绪拿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
“你别阴阳怪气啊……”
江诗语假装不悦道,另一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
“嘶,疼!”
沈绪立刻就感觉到腰间的肉被人掐起来。
虽然不是很疼,但他依旧夸张的表现出这种疼痛。
这属于情侣间的小情调。
江诗语在没有肌肤之亲之前,可完全不是这般模样。
“不会吧?我就轻轻捏了一下啊,让我看看……”
江诗语看他那倒吸一口凉气的样子,马上有些自责起来。
自己手劲这么大,不会给人掐坏了吧。
“没事没事,下次轻点就成,哦对了,诗楠昨天跟我说……”
沈绪把女人揽入怀中,开始转移话题,跟她聊起了江诗楠在学校的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