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叹听到此话一愣。
对云卿大声说道。
“你搞什么鬼？你把什么东西从我精神世界里带出来了？”
云卿看着白马叹的眼睛，嚣张的指着他说。
“孙子唉，跟我说话小声点， 等下你不喊一声哥，我不会原谅你的哈。”
向晚这才查清楚了云卿带出来的东西，她把修长的大腿一架，笑着说。
“没错，白马叹，对他客气点，这小子把沈夜霜给带出来了。”
白马叹浑身一颤，他惊恐的看着向晚，又看向了白若兮，似乎想向她求证。
白若兮看着电脑，操作了一阵后。
对白马叹说道。
“沈夜霜在自爆后变成了深渊，接着被舒浩给破妄了。
此后一直和他上千个谵妄待一起，被困在其体内。
这段时间为了给你下套子，舒浩才把沈夜霜又给放了出来。
那时候的沈夜霜是谵妄状态，得而不得的怨恨，让其一直没有心智，被蓝莹莹利用做了局。
直到最后那一刻，白马叹你杀了你们的梦魇谵妄，与她深情互述，因此化解了沈夜霜的怨气。
她现在怎么说呢……
嗯……算是一只有沈夜霜全部的情感记忆，且没有怨恨的谵妄吧。”
白马叹再一次看向云卿，小声的问。
“夜霜……不是散了吗？”
云卿摇摇头。
“有人破她的妄吗？没被破妄者斩了……她怎么会散？
散了的是蓝莹莹，它死后，构建的虚幻也没了，沈夜霜自然不能在你的精神世界里面待。
正常情况她会回到舒浩那里去，但我及时把她给截了下来……
反正跟舒浩都闹僵了，也不在乎多闹一件。”
随后，他看向白若兮。
“白姐姐，沈夜霜怎么搞？”
白若兮思索了一会儿。
“等下我会把她取出来，然后泡到营养液里让其恢复，到时候……就送到白马叹你家里去吧。
让她在你家里构建一个谵妄领域……这就是她的活动范围了。
但我话说前头，养谵妄……大逆不道……
白马叹你去跟第二研究所的人搞好关系，让他们给你开出一份《谵妄研究实验体》的许可报告出来。
不然政敌们可以把白家喷死……
我毕竟是你表姐，我开这个报告不好……
而你自己，也要注意节制，不要天天沉迷女色。
第七区有一段时间没你这个司长坐镇，乱七八糟的……
若我发现沈夜霜对你弊大于利，我会让傅枭去破妄的。”
白马叹嘴角微微勾起，轻笑说。
“那是必然，我能处理好。”
说着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疏导室的所有人。
“这次的事件，感谢各位了……”
大家都微笑着看着他，云卿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儿，亲家。
你说……人类和谵妄……有没有生殖隔离啊？我家小黄毛的媳妇儿就等着你们生了。”
白若兮叹了口气。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活生生的女孩子现在不香了吗？
一个爱上了自己的脊柱骨，一个爱上了谵妄……
这种事情，放在猎奇界也是很猎奇的。”
白马叹忽然朝向他表姐说道。
“白若兮，你让傅枭把陆明川喊来……”
接着他又看向云卿。
“你喊顾叙秋来……蓝莹莹死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些信息……很重要，我需要跟你们开个会。”
明明陆司南就在这里，但他却让傅枭去喊陆明川。
可见白马叹把这件事，提到了官方高层严肃的层面上。
一个小时后，白若兮刚把沈夜霜泡进了营养液，就来到了小破院的会议室。
里面坐了不少人。
一边是云卿、白马叹、陆司南和顾叙秋，另一边是傅枭、陆明川、向晚。
她进来后嫌弃的看了向晚一眼，坐在顾叙秋身边。
白马叹这才说道。
“舒浩出内乱了……你们知道吗？”
陆明川眼神一凛。
“舒浩是多个谵妄的集合体……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他有上千只谵妄分身……这是前段时间你们在海岛上得到的信息……
至于内乱……是什么意思？”
向晚难得的严肃起来。
“人格分裂患者……他的人格不一定是统一思想，也会出现内斗。
常有一个人格杀掉另外人格的情况。
白马叹，你是说……舒浩控制不住他的人格了？”
白马叹点点头。
“蓝莹莹侵占了我的精神世界，我其实一直在与它对抗……只不过最后被云卿一枪给毙了……
蓝莹莹死的时候，我反探入了它的精神世界，得知了一些……情报。
舒浩的人格，全部都是一群遭遇了世界不公的人……
这些人被冠冕堂皇的理由所压制，导致被迫成为牺牲和奉献的受害者。
这些人都在寻求自救，但方法不同。
所有它们一共分成了五个派别。
舒浩是主人格，他的派别被称为救赎者。
他遭遇了世界的不公，开始寻找可以安慰自己的人。
他厌恶这个世界，逃避这个世界，想要寻求一个救赎的港湾。
所以，舒浩没有领域，他在杀了锦城全城的人之后，他把自己关起来，等待有人能够救赎他。
正因为他是主人格，所以，这种级别谵妄，才没给我们带来灭国之祸。
彭告之的五个派别其中一个的魁首，它的派别是懦弱者。
它们钻了牛角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区别对待。
它们觉得自己只要更守规矩，更听话，这个世界就会对它们好一点。
这派别……被云卿给说散了，散成了无组织状态。
蓝莹莹，代表的是作弊者。
它们遭遇了世界的不公，所以它们就不想再遵循规则。
它们要从任何地方找出作弊的方式，从而让自己获得优势，让自己成为天平中上面的那一方……
这个派别也散了，刚刚被云卿和白若兮打散的……”
向晚皱着眉头说。
“很符合人类心理的状况。
当一个人遭受到不公平的时候，他会出现的心理变化就是这几种！
寻找救赎、懦弱反思、投机倒把。
另外两个……我没猜错的话……
应该是……寻求虚幻和报复社会。”
陆司南听的有些疑惑。
“寻求虚幻是什么意思？”
向晚解释道。
“人在走背运的时候就会去寻找精神寄托。
最直接最有效的寄托，要么是找到一个无条件帮他的贵人，要么就是漫天神佛了。
贵人多难得……所以，大部分人在即将崩溃的时候，会去求神拜佛。
求一些正常的倒好……就怕求一些不正常的……邪神、鬼母。
这种心理疾病的患者……是很可怕的。
连我都很难扭转他们的思维。
他们一旦信了，就会无比虔诚，成为狂信徒。”
白马叹接话道。
“没错，所以，第四个派别，就叫做信仰者。
这些谵妄信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的魁首叫……仙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