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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弟弟(4K)

    晓露缩在被窝里盯着手机屏幕不断纠结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给辰峰。

    作为相处十三年的青梅与准女朋友(自封的),她听得出来辰峰话语中的疲惫以及……敷衍。

    她既心疼又有些生气。

    坏阿辰,又敷衍自己,明明,自己是想帮他啊,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呢。

    晓露嘟起嘴巴,崭新的手机屏幕反射出了她鼓鼓囊囊地两颊。

    手机是笨蛋阿辰给她的礼物,当时一看和笨蛋的竟然是情侣款,所以她二话不说就收下了。

    本来还以为是木头开窍了,结果这个笨蛋也不多说点什么转头又跑去省会了,明明门都给你留好了。

    哼,╭(╯╰)╮。

    木头,简直就是一颗木头!

    等这跟木头自己开窍肯定没戏,她得主动出击,不然到时候有其她坏女人先赖在那个笨蛋的身边,把那个笨蛋骗走了就不好了。

    真没想过连本小姐要谈个恋爱竟然这么累,哎,也真是没办法,谁叫笨蛋就算是块陈年朽木她都宝贝得不行呢。

    不管了,第一步得先找个办法赖到笨蛋身边,过个三四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一个学校……至少是一个城市,多少要方便一些。

    等日久生情,让阿辰多看看自己的好之后就可以进行第二步,找个机会跟他表白。

    emmmm,什么机会好呢,算了,到时候问问刘诗涵好了,混学生会的应该知道的比她多吧。

    第三步就直接找个酒店……

    啪啪,晓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企图压制下几乎疯狂的热意。

    是不是有些太快了,自己才读大学,还不想带宝宝呢,不过说到宝宝,要生几个好呢……

    晓露第无数次地摆弄起手机,目光落在上面,甜蜜中又带着一点晦涩。

    ……

    ……

    医院

    腥臭腐朽的血液覆盖在水槽的内侧,并逐渐被荡起的清水涤净。

    辰峰双手撑在水槽边沿,凝视着水槽中的清水带着几秒前自己身体里的破败流进了泄水孔里。

    并在北半球科里奥利力的作用下形成了一个逆时针旋转的小旋涡。

    不久之后,辰峰抬起头,扫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貌似除了由于失血而有些苍白之外没有什么异样。

    原本皮肤下埋藏的窒息与隐痛随着好似全部被血液载出,那股汹涌的恶心之意也已褪去。

    好似没有什么大碍。

    除了世界又恢复成了无聊的样子。

    也许败血同样带走了情感吧,反正不大清楚。

    但那又怎样呢,早就习惯了,难道没病这个世界就不无聊了吗,呵呵。

    缴完费的辰峰也是一路在护士的指引下来到了夜霜的病房跟前。他浅浅地向护士道了个谢,然后推门进入了病房。

    病房里,夜霜看到辰峰就挣扎着想要起来。

    不过辰峰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快步上把夜霜牢牢地摁在了病床上,然后旋动病床尾的旋杆将病床的前半部分支起才使得夜霜坐了起来。

    “给我老老实实地休息,别乱动到时候把线崩了,不然还要重新缝。”

    “哦。”劫后余生的夜霜似乎没有感到惊喜,反而有些不敢看辰峰的眼神。

    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荒唐,但是当时情况确实特殊,自己亲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应该吧……

    夜霜思索着,轻轻地抚摸起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品味着那一瞬间的感受。

    哥哥的嘴唇好软,好暖,还好香,如果,如果能……就好了。

    可是她又瞥见了辰峰还缠着厚厚绷带的右手,这使得她有些难受,自己还是太没用了,当时哥哥腾不出手收拾那个疯女人,结果手被刀子划拉成这样。

    要是自己那时能勇敢一点,睁开眼睛踢一脚那个疯女人哥哥的手也许就会好很多的……

    算了,事已至此,既然自己最终活了下来而且还成为了哥哥真正的妹妹,那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来弥补自己的“错误”……

    “下回不准这么做,明白吗。”

    声源就在耳边,这回夜霜听得确实是真真切切。

    抬眸,然后与哥哥的视线相撞。

    哥哥的眼神好像又变冷了。

    “嗯。”夜霜又低下头,将目光逃开,她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做的。

    刚刚泛起一丝红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原来最后哥哥不喜欢自己的吻。

    她该难受吗?

    夜霜有些迷茫,最后送出的吻是源于爱,还是源于自私。后者貌似更多,因为她当时只是想在临死前借哥哥的唇来体验一下那醉生梦死的欢愉,好为这美梦画上个句号。

    这个吻,是不干净的,脏的。

    哥哥不喜欢,很正常。

    但是她就是难受,就好像最重要的人好像并不喜欢自己在濒死时送出的,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是的,那个吻是脏的,不干净的,但是她给不出再干净的了,她根本没有能力去承担那一吻的责任。

    她,还没成年。

    那已经是她能给出最好的东西了。

    然而哥哥不喜欢。

    为什么被窝会比那条长椅还冷,为什么眼角会被眼泪沁湿。

    “不是,你哭什么,还想做那事是不是。”哥哥的声音虽然有情绪在里面,但为什么听着这情绪有些刻意。

    “我不会了。”

    我不敢了,也不再会这么做了,但我真的很难受。

    “哎,知道就好,别哭了,被吓到了吧。”辰峰说着,坐上了床沿,轻柔的抬起夜霜的上身,然后将自己的肩膀垫在夜霜的背部之下。

    “这回是哥哥的错,没想到还有人会在警局门口行凶,不过你也太冲动了,怎么能挡在刀口前面呢”

    辰峰的双手又环在了夜霜的柳腰之上,透过一层单薄病号服的触感不由得让夜霜身子一紧,扯到了一点伤口,有一些暗痛。

    “阿妹,以后记住,你不仅仅是我的妹妹,你还是夜霜,你是一个独立的人,考虑所有问题时要首先考虑自己,至少不能把其他任何东西排在自己的命前面,好吗。”

    抽泣声停止了,辰峰拍了拍夜霜的头。

    “好啦,你在这好好休息,我下去把晚饭买上来。”晚饭没吃,辰峰的肚子已经有了要叫的趋势,刚刚上来的有些急,都忘记买饭了。

    辰峰松开手,又一次将夜霜上身抬起,抽出肩膀后又将她放下,盖好被子,然后回头往门外走去。

    “砰”

    随着门被带上时所发出的一声轻响,病房里又只剩下了夜霜一人。

    她不再难过,一种更加强劲,更加令她沉沦的感情控制住了她。原来是她误会了,哥哥不是讨厌她的吻,而是在爱护她的身体。

    她钻进被窝里,蜷缩起来,紧紧的搂抱住自己,尝试留住哥哥的体温。

    她好开心,哥哥不嫌弃她的吻,不嫌弃她。

    那股感情愈发的汹涌,仿佛要操纵她的心脏突破她的胸腔。

    她把被子裹得更紧了,手在被子表面不停的撕挠着。被子中温热的感觉浸泡着她的娇躯,不禁让她有些湿意。

    哥哥温热身躯,甜蜜的嘴唇。

    她好想要,可惜哥哥不在身边。

    少女于是腾然转身,把脸贴在了哥哥原本肩膀依靠的位置上,然后贪婪地大口地开始享受起上面残留的些许味道……

    ……

    辰峰行至楼下,打算随便给自己买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快点给夜霜打包份晚餐上去,结果刚刚找到一家店他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喂,不好意思啊晓露,我这边要办点事,待会儿再打吧。”

    他下意识地认为打电话的是晓露,然而电话中的声音却让他后背有些发凉。

    “哎呀,弟弟可真是个大忙人呢,平时找不到人也就算了,明明帮弟弟整理了这么多资料,可是弟弟还是连人家的电话号码都不愿意记一下呢。

    “整天都晓露晓露的,虽然说人家只是你的情人,确实上不了台面,但是看在人家为了你忙前忙后的份子上,你就不能多宠~幸~宠~幸~我这位小~妾~吗。”

    辰峰赶紧把手机的免提给摁成听筒,因为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感受到周围人看向自己这边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许奇怪了起来。

    “芳姐,别闹啊,不是条件都说好了吗,我还在外地呢,想闹哪样。”

    “唉,臭弟弟的心里看已经是装不下姐姐了,连打个电话都被认为是无理取闹,罢了,弟弟不要我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独自一人去了。”

    辰峰的头皮属实有些发麻,每次和芳姐聊天都能让他体会到无与伦比的压力。

    “不是,芳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你清清白白的,哪来的孩子。”

    “真是的,看来弟弟是真看不上姐姐了,连我们一起经营的酒吧和我们在酒吧里愉快的记忆都忘记了,真是一个渣男呢。”

    “……”辰峰很是无语,为什么之前所有人情世故的聊天技巧到这里就一点用也没有了呢,“所以所谓的孩子呢。”

    “算啦,弟弟还是这么的无趣,这酒吧不是我们一起照顾发展起来的吗,可不就是我们的孩子嘛。”

    听到这辰峰嘴角一抽,姐们你这么说话的,你真的照顾过那酒吧吗,我看你天天在里头偷懒喝酒更多吧……

    “不逗你了,之前的条件不做数,我需要换一个。”

    “愿闻其详。”

    “我之后可能要占用你的一天时间,到时候你得随叫随到,而且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可以。”

    “咦?”貌似是没有想到辰峰能答应得这么爽快,对面的语气明显有些惊讶,“你就不怕到时候我把你拴在哪个情趣酒店的房间里然后……”

    “生米煮成熟饭吗?”辰峰直接补出了她未能说出口的话,“也许别人这么说我还会有些担心,但是芳姐你的话……我知道的,你不是那样的人,对吧。”

    “……”

    对方明显沉闷了下去,好一会儿,略显平淡无奇的声音才又从听筒中传来:“算了,不聊了,和你这个笨蛋总是聊着聊着就没话题了。事情就这样了,还有什么事开学之后再说。”

    电话被挂断。

    ……

    ……

    一家热闹的酒吧内,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在偌大的舞池中搂抱着,扭转摆弄着着自己的身躯以此展示着他们所谓青春的活力。

    舞池旁边的墙上镶嵌着一圈酒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啤酒,红酒,瓶装鸡尾酒。

    这些酒都有一个特点——价格便宜亲民。

    更贵的酒都在吧台。

    几位刚刚在舞池中热舞的年轻人,来到酒架旁,提出酒水,在酒架旁的一个小装置上一磕,瓶盖掉落在预定位置,气体混带着酒气从瓶中喷出。

    因为在提出的一刻就已经完成预付款,几人也不必麻烦地跑去吧台,就直接在边上找了个位置开始拼酒,玩得好不快活。

    嘈杂喧闹之中,角落的一个位置上一名化着淡妆的冷艳女生正盯着手机屏幕里的自己怔怔出神。

    盲音传出,却很快被嘈杂淹没。

    看起来,她只是单纯地在发呆,那张冷脸很成功得掩去了她的情绪,刻意地给人一种平静,疏离的感受。

    桌上高脚杯中晶莹如红宝石般的酒液仍然满着,看起来一口的没有被喝过,在昏暗且闪烁的灯光照射下静静地映出女子那双令人迷醉的柳叶眼。

    原本撑着脸颊的手缓慢前移,女子的整个上身就顺势趴在了桌子上。略显蔫巴的动作在一片周遭火热的肆意而无规则扭动的躯体中显得有些割裂,但又不是完全的格格不入。

    因为现在的女孩的耳尖已经红透,与周遭人面颊上的颜色别无二致。

    女孩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传出的微小震动顺着压在桌上的资本又传导回了肩头。

    也许是因为被资本放大了,女孩的肩膀明显比桌板颤抖的更为明显。

    她看似抹了唇釉的两瓣轻启,仿佛说了些什么,不过估计也只有凑到她旁边才能听清:“打直球也太犯规了,不过我喜欢,臭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