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关卡外,有两名门岗站在那里,他们拦下我们的车辆,随着他将文件的递出,车辆放行,我们进入了军区,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堆黑色石块,它们将道路堵死,延伸很长。
我和他好奇这么多士兵为什么都坐在地上,为了弄清楚,他和我一起下车,在这群士兵的正前方刚好有一条通人的小道,因为车子无法前行,他和我沿着这条小道朝前方行进。一路上,原本侧着头向他们中间看去的士兵,见到他和我在他们的前方行走,急忙起身敬礼叫‘将军好’。他走在我的前方,听到右侧传来潮一般的问好,头也不偏一下,就这样直直地走着,让跟在后面的我不得不佩服他,佩服他的沉着,佩服他的冷静因为跟在他身后的我从一开始的冷漠到后面的惊慌再到现在的骄傲,我知道他们喊的不是我,可我在他们‘所喊’的身后,我窃取了原本属于他的‘光辉’。
就这样,在士兵们的注视行礼下,我和他行走一段时间后,终于来到了这群士兵之所以一起坐在地上的原因那里。
在那里,有一名同样穿着军装,不过肩膀上面带有两把剑徽章的男子,他正拿着一把步枪,口中含有一只哨子,随着哨子的吹响,士兵前方的树林里面飞出一圈鸟,他端起枪,嘭的一声传出,一只飞鸟被他击落,围看的士兵纷纷拍手道好。
“将军好!”
如洪一般的声音在他们看见我们后传出,拿枪的那名男子也看见了我们,他将枪摆好放在地上,整了整军装朝‘我们’敬礼,“将军好,我是新来的特殊科科员司建忠,奉命过来督导第17部队。”
“哟,我还以为来的会是个外国人,没想到居然是我们自己国家的人,哈哈哈。”我们姑且将刘家家主的他暂时称为‘将军’吧,现在的‘他’太多了,这样下去我会搞混。将军听到对方的汇报,没有先回了个礼,而是先转头朝我说笑,说笑完以后才缓缓朝对方回了个不太标准的敬礼——手半弯着,只到耳垂,朝向也错了。
“所有文件都在您的办公桌上面了。”对方以为将军这番动作是不认可他,就直接开口表示自己调来这里的所有文件都有,并且还在您的办公桌上,你再不认可也没办法,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好好好,我知道了。”将军随意地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突然转头不明意思地望了我几眼,再将头转向那些朝他立正敬礼的军人们,“告诉我,有哪个部门,权力能够大到私自借用枪械,还用枪械打鸟?”
“没有!”全体士兵的回答响亮如钟,震得我头皮发麻,惊慌失措在那名男子的脸上完美呈现。
“有!”将军吼了一声,下方顿时鸦雀无声,“谁说的没有?我们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的特殊科小兄弟,他们可有这能耐的啊,吹哨子,拿枪子,打飞鸟~谁比他们厉害啊?反正我是不能。”
士兵们不说话,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朝冷汗直流的那名男子望去。一开始备受瞩目的男子,此刻是那么的窘迫,他直直地站着军姿,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看到将军正用威严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如同虎口前的羔羊那般懦弱无力。许久过后,他大概是觉得时机到了,顶着将军威严的目光,缓缓开口。
“报告将军,我已知道我的过错,回去后会好好反省,择日将五千字检讨亲自送来。”
“啊,就这?放你娘的狗屁!给我关十天禁闭!”
就这样,刚来的特殊科科员司建忠被关进了禁闭室,变成这样其实也不能怪谁,主要怪他自己,还有他所属的那个部门。
司建忠被几名士兵带了下去关禁闭,原本聚集的士兵在将军的指挥下排好队朝各自驻扎的营区返回,将军原来带着我开来的车,在几个刚开始见面的士兵驾驶下很快来到了我们现在的位置。
他重新坐回驾驶室,我重新坐回副驾驶,绑好安全带,车子驶向前方。
“你觉得刚才的情况怎么样?”
路上,将军突然开口问我,问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如何看待。
“违纪了。”
傻子都看出来违纪了,又是私吹哨声,又是拿枪打鸟,都可以判他个十年半载的了,结果却是关了几天禁闭,虽然我清楚这些,但我还是尽量往表面上说,因为我明白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他真正想问的是别的。
“确实是违纪了,不过你知道为什么都这样了才只关他几天禁闭吗?”他又问我。
“这我真不知道了,以前组织里面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发生。”我猜到了个大概,但无法肯定,只好说不知道。
“他那个部门,和它的名字一样,很特殊,特殊到只能约束只能管我们斩客部队,其余的它谁也管不了,它只为了我们而组建的。”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理解我就真是个傻子了。我原本还以为对方是某位权高位重的下属,结果我猜错了,人家本来就是权高位重,根本不是下属,至少对我们斩客来说是这样。不管你在外面多大的职位,只要你进了斩客这个原组织,现部队,那你就得听他的话。
能让干活的人听话的人,那还能是谁啊,想都不用想呗,我现在是真佩服这位将军大人敢那么说那位,合着是真不怕啊,并且从之前他说出的话里面可以听出,他似乎和特殊科的人发生过不愉快的事,难怪他这么不在乎特殊科的人,仿佛面对空气那样。
“也就是说将一些游手好闲的人派过来管我们,我们却管不了他多少?”真是可恶啊,这些混蛋,明明生活已经够美好了,不会是有什么心理疾病,非要跑到这里来瞎指挥,想到这些我就心里来气,我才刚刚离开刘佩,我受不了。
“嘿,你还挺聪明,成年后记得入赘我刘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伸出一只手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很大,很有力气,我肩膀被他拍的又痛又麻。
“不用。”我推开他的手,表示不需要。
“好,有志气。”他又把被我推开的手伸了过来,继续拍我的肩膀,不得不说他刘家真是奇怪,先是出来一个跑的比我还快的刘佩,现在又来了一个仅仅拍我两下就能将我经常锻炼的肩膀拍酸痛,他们一家都是什么强魄体质?
我忍着肩膀上不时传来的痛感还有麻木,祈祷快点到目的地,不然我还没到地方就要先死在他的大手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