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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琪(10)

    皎洁的月光散落大地,高傲的乌鸦盘踞枝头,女孩牵着男孩的手,在地上踩着月光投下的斑影,惊扰树上的乌鸦,哇——的一声长啸飞向天空。

    女孩正用手指着逃走的乌鸦对男孩欢笑,却有一只蝙蝠,扑着灰翅,无声无息,来到了女孩的头顶,在上面盘旋,吓得女孩急忙躲入男孩的背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看了看蝙蝠,互相对视了一会,快乐的欢笑声在他们二人间传出,吓得蝙蝠急忙向远方逃窜。

    “呐,明天见。”

    “嗯,明天见。”

    在一个路口处,男孩和女孩挥手告别,等待明天的降临。

    乌云不知何时飘荡到原本星光点点的夜空,遮掩住群星,向着月亮进发,最后将月亮蚕食。没有月光的照射,原本还算明亮的道路一下变得漆黑,男孩看到漆黑的道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股危险的感觉在心中冒出。再三确认周围没有危险,便松了口气朝家的方向走去。他不担心女孩的安危,因为女孩告诉他再过一条街就是女孩的家,男孩将女孩送到了家门口,这点距离是不会有危险的,因为女孩是刘家家族的女孩,她24小时都受到保护。

    远方传来夜莺的啼叫,美妙且动听,欢快地像是在为一场盛大的演出锻炼歌喉,我一路伴随这啼叫声,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我的小家。

    在匆忙地洗漱过后,我趴在床单上面,想起刘佩的脸,还有今天和她一起做的事,激动地卷起被子将自己像白天吃的一种蛋糕卷甜点一样把我卷在中间,如蛇那样扭曲身子。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女性,在她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女性的那种荷尔蒙散发出来的香味,我的大脑变得混沌,我的内心变得火热,如果要让我用之前书本里的知识来形容现在的我,那么我一定是进入美好的青春时光了。

    一股疲惫的感觉在我脑海中蔓延,我将卷在身上的被子摊开盖好,将头深深埋入枕头。

    晚安——

    轰,轰,轰——

    37,站起来!站起来!

    冲啊!!!

    不能让它们前进半步!

    黑烟,焦土,身旁残缺的肢体,晴朗的蓝天,人们怒吼着,咆哮着,我倾听着怒吼,抱着怀中的枪械,看着人们往前方无所畏惧的冲锋。

    我回到了过去,曾经那个抵御妖兽的战场。

    “呼,呼,呼。”

    我从床上像被惊起的猫那样跳起,全身是汗带着满脸杀气环视四周,没有弥漫硝烟的战场,没有怒吼的人们,只有幽静的房间不时传来某个角落的蛐蛐在叫着。

    “梦吗”我下床打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这是我第一次梦见以前的战场,那种恐惧,迷茫且无助的感觉又再次降临。我的脑海中开始胡思乱想,一幅幅残破的画面在脑海中像幻灯片那样一闪而过。

    我对其他的事物都记忆深刻,唯有战场残缺不全。我的大脑还有内心从本能上拒绝,它们会让人忘却或者残缺那些不好的过往。

    就像你曾经喜欢的女孩归属他人,如此喜欢回忆却是那么的模糊不清

    现在是半夜,我安抚好内心的恐慌,穿好衣服打算出门散散心,凌晨时分的冰冷很适合降缓燥热的心情。

    推开门,一股冰冷的风迎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外面的冷出乎我的意料,夏季的夜晚本应是温暖的港湾,今夜却变成了刺骨的冰港。

    门都打开了,再冷我也要出去转转,只有散步才能放松我躁动的心情。

    凌晨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偶尔一缕冷风刮过,冻的我牙齿打颤,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的黑夜。

    “谁?”

    我猛的回头,我察觉到身后有可疑的人在跟踪我。

    “你好。”黑暗之中,一名表情冷漠的女人走出,她看着二十来岁,穿着餐饮店的工作服,手上拿着一个挎包,应该是刚下班的餐饮店工作人员。

    我松了口气,有的餐饮店会开到很晚甚至通宵,我散步的地方是在小镇的道路旁,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遇见下班回家的餐饮店工作人员很正常。

    “你好。”这可真是个尴尬的夜晚,因为噩梦的缘故,我的警惕心拉的实在太高了,于是我朝她点了点头示意,转回身刚准备走,却被她叫住。

    “周琪对吗?”

    后背传来女人冰冷的声音,一股寒意从我的脚漫上全身,直冲头顶,我转过身去,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女人,没有发现头上的长角,她只是个普通人,但普通人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为了搞清楚对方的来历,于是我朝她问道,“我认识你吗?”

    “不,你当然不认识我。”女人直接否决,她说的很对,我从来都没见过她,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呢,不过好像她认识我,随着她说出的下一句话,“不过我认识你!”

    “你还记得吗?你们以前布防的边境小村庄?或许你早就忘记了,毕竟也对,你们抛弃了生活在那里的人,以炮火为礼炮,村庄生活的人们为礼物,欢迎那些怪物的到来。”

    她瞪着我,眼睛睁得很大,咬着牙齿,一字一句。

    我努力在记忆中寻找女人话中的回忆,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女人见我迟迟没有反应,她笑了,笑得是那么凄凉,那么的痛苦,眼泪从她的眼睛里面冒出,她似乎疯了,一边留着泪一边笑着,“我们曾将你们高高挂起,可你们却始终不曾看我们一眼,仿佛被抛弃的玩偶。不过你们忘了,我们能将你们抬升,也能将你们拉下!”

    女人说完就猛地朝我跑来,两把短刀,反射魅惑的紫光,照耀我的双眼使我一时失明,周围实在太黑了,本应没有光来源的情况那女人的刀却可以反射光线,这让我想到了一种武器。

    那是专门斩杀妖兽的武器,用死掉的妖兽身体某个部位的骨头制成。妖兽的骨头很特殊,它们的骨头和人类不同,人类的骨头一般是灰白色,而妖兽的骨头则颜色各异,硬度也远超人类的骨头硬度,堪比金刚石,但这不是妖兽最硬的骨头,妖兽最硬的骨头是妖兽头上面的那一对角,越是实力越强的妖兽,角的硬度越高,做成的武器越好,据我了解,至今为止人类还没有击杀过强大的妖兽获得那对宝贵的角,只有普通妖兽的头角还有骨头被制成了冷兵器发放给战士。

    人们给那种武器起了一个统一的名字‘斩’,拿这武器战斗的人则被称为‘斩客’,我以前在组织只摸过一次‘斩’,是一把跟明朝绣春刀极其相似的长刀,唯一不同的是刀身的颜色不同,用妖兽尸骨做成的‘绣春刀’颜色各异,‘斩’的大部分都是绣春刀的刀型,只有少部分高层领导拥有特殊自制的刀种。

    ‘斩’可以说是我这辈子用过最震惊的刀,因为它削铁如泥,几乎没有什么它斩不断的东西。绝大部分热兵器解决不了的妖兽,在‘斩’的面前是那么的脆弱,只需一刀,就连硬芯穿甲弹都破坏不了一丝妖兽的皮肤直接被割开斩断妖兽的躯体。

    那个女人拿着的武器就是‘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