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热闹,我们都离开座位,站在门口,朝街心望去。
只见十几条“狗”,如青蛙一般,在街心蹦跳,逢人便咬。
人们四处逃窜,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被四处推倒,食物残渣泼洒在地,街头一片狼藉。
突然,老板抱头掩面,激动非凡,几欲倒地,大呼:“大鹅,大鹅,就是这种大鹅……”
我和“老板娘”急忙将老板左右扶稳,才不至于倒地。我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大哥,大哥,别怕,别怕……”
他缓过神来,如梦方醒的样子,说道:“咬死你嫂子的东西,就是这种大鹅。”
“这不是大鹅,大哥,这是叫做机器狗。”我对他说。“这种狗,有钱人家也可以买得,放在家里,当作看家护院的真狗。”
“我也在网上看见这种东西,现实之中第一次看见。”“老板娘”随了一句话。
“关门吧。”眼看机器狗越来越接近店铺,老板说了一声。我和“老板娘”才想起,的确需要关门,防止损失发生。
我们围桌闲聊,直到街头平静下来才散。
我终于知道,“老板娘”叫做赵兴枝,她的姐姐被“狗”咬死,叫做赵兴梅。老板叫做文强。
我建议文强报警,请求再次立案,重新判定赵兴梅的案件。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陈鸠、蔡娟他们都回来上班了,同时新增了一个小伙子和一位姑娘。
小伙子叫刘仁根(他们介绍的时候,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差点笑出声来),也是传媒大学毕业,一米七的样子,差不多高到我耳根,浓眉大眼,看起来倒也精神。
姑娘叫包米花,是大二学生,属于暑期打工类的。个头不高,一米六左右,皮肤白皙,不胖不瘦,发育正常。
她性格开朗,对我一见如故。见我走进,眸光闪烁,对我问这问那。
“哇塞,你好高。”
“嘿嘿,一般般。”
“你哪里毕业的呀?”
“我高考刚结束,通知书已经来了,九月初才报名。”
“哇,那你好小呀,快叫我师姐。”
“师姐好,多照顾。”
“嗯嗯,真乖。”说完就要来扶我的手臂,靠我肩膀,我有点拘谨,却笑眯眯让她扶。
“你躲什么呢?我又不吃你。”说完嗔我一眼。不吃才怪,吃不到而已。我心里想。
“从没美女愿意接近我,我有点紧张。”我如实说。
“是不是哦,怕是女朋友一堆堆吧。”她瞪着大眼,凝视着我。
“真的,真的,师姐。”但凡别人讲有辱我人格的话,我都慌忙撇清。
“好吧,信你。听你说没美女愿意接近你,师姐美不美?”她依然凝视着我,看得我心都要化了。
“很美,很美,师姐。”我说话不昧心,包米花的确水灵,大眼睛,双眼皮,眼睫毛高高的。特别是她凝视一个男人,没有人会不怦然心动。这点我敢确信。
听到我的话,她不再扶我手臂,却高兴得发出“咿”的一声。立即蹦跶到我面前,一副要抱住我的模样。搞得我忍不住,差点伸手去抱她。
只是身边人很多,实在不好意思,矗立着,任由她激动。说真的,这个师姐我不反感,心里是接纳她的。
有的女人,看起来水性杨花,那是她只让你一个人觉得如此,其他人并不一定能看到她的这一面,看见的可能是圣女的一面。
古人有诗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听到我们热热闹闹,闫晓从里间走出来,笑盈盈的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呢?”
大家立即各归各位,以为老板要生气,都竖起耳朵迎接责备。哪知老板不仅不生气,还说道:“眼看阳飞和包米花暑期即将结束,他们要返校读书,今天我们吃大餐。”
“哇喔”各位都鼓掌称快。
“还有一个喜事。”大家洗耳恭听着,闫晓继续说,“张少的拍摄经费,已经如数到账,当初答应大家的诺言,今天兑现。”
一阵掌声经久不息。我突然觉得闫晓跟其他老板是有点与众不同,首先是没有架子,不装逼;其次是有福同享,不抠门。
也难怪陈鸠和蔡娟,两人在有几个月发不起工资的情况下,还坚持跟随他这么多年。
蔡姐从财务室走出来,两只手各提三个手提包,放在老板前面的桌子上。闫晓拿了一个手提包,似乎上面早已写有名字,念道:“刘仁根。”
刘仁根笑盈盈奔跑过去,接了手提包,鞠躬。闫晓也还了躬。念最后一个名字是我,我猜想,手提包里面可能是空的,因为该得的已经到手了。
待大家都喜笑颜开,各自做各自的事的时候,我悄悄打开手提包看看,里面整整齐齐,还放着五沓纸币。我心里一惊,是不是搞错了,还给我那么多?
我走进闫晓的办公室,跟他说道:“闫总,记得我已经跟你汇报过,您安排我做的工程,已经竣工,我手头上还剩余四万多元……”
闫晓正在仔细欣赏一个细小的物件,头也不抬,没等我说完,便抢话说:“是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奖金少了吗?”
我脱口答道:“没没没,我是说给多了。”
“格局要高点嘛,哪有给多的?每个人都不相同,你以为他们也跟你一样多吗?你嫌多你就拿给我嘛,哈哈哈哈……”他居然依然埋头做事,根本不在乎钱的多少?
“那就谢谢老板了。”我说完就要走出来。老板却又说:“哎哎,等一下。”我停下脚步,继续听下文。
“你考取的那个学校有点与众不同呢。”他说。
“嘿嘿,可能是吧。”
“不得了,也应该是你这种人去读这种学校,天下才太平。”他补充说。
“谢谢老板鼓励和支持!”我由衷答谢。
“去做事吧。”老板让我走出去。
中午大家都拿着各自的手提包,走出公司大门。包米花却跟着我屁股,走出来,一定要跟着我走。实在没办法,只好让她跟随。
到了银行的自助取款机房,我掏出五沓钱,放进存款机的时候,她瞪大眼睛,发出声来:“哇喔,这么多!”
我反脸,笑着朝她挤眉弄眼,什么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