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阳最后一个撤退，身形矫捷如猎豹，依然保持警惕。他迅速越过几棵树，在赶到土堆后，毫不拖泥带水地将空弹匣从枪中拔出，弹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掉落在地。他一边迅速给步枪换上新弹匣，一边挥手示意林太平和林芳姿也照做，尽管他们的弹匣里还有几发子弹。
“换上新的，剩下的留作应急，千万别手软。”赵牧阳沉声说道。
林家姐弟赶紧照做，把用过的弹匣收起来，迅速换上新的。赵牧阳扫视了一圈周围，眉头微蹙，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强。
“现在我们必须迅速行动，”赵牧阳站起身，目光如鹰，紧紧盯着来时的方向，“我们要沿着山坡往下走，前面那片泥石流旁边有片树林。”
“到达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下，明白吗？走之字形，队形不重要，掩体最重要。到了之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我们会停下来观察情况。”
林太平和林芳姿再次点了点头，心跳加快，但神情愈发坚定。
“出发！”赵牧阳一声令下，三人迅速动身，仿佛融入了这片荒凉的末日景象中。
赵牧阳带领众人走了几个小时，没有享受本该在正午享受的休息时间。
直到此刻，他才挥手示意队伍停下脚步。
他一屁股坐在一截倒下的树干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仿佛瞬间卸下了重担。
“就算真有人追上来，”赵牧阳喘了口气，随手将MK2高斯步枪放在身旁，微微眯起眼，“这会儿他们也该被我们甩得没影了。”
他这才放松了那根绷紧的神经，肾上腺素的激烈冲击逐渐退去，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四肢百骸都隐隐作痛，仿佛要散架了似的。
林芳姿和林太平也拖着沉重的步伐，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旁边，俩人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虽然他们年纪轻轻，体力也不错，但连续数小时的高强度山地行军，对他们来说依旧是巨大的考验，疲惫写在了姐弟俩的脸上。
赵牧阳看着林家姐弟，眼中满是欣慰和赞许。
他想起了这姐弟俩的父母，那对一向激进的自由派父亲和环保主义者母亲，如今已是魂归天国。
这样说不定更好。那对夫妻的理念，已经不合适现在这个残酷的世界。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可以为了一袋方便面就开枪杀人，冷酷无情的乱世了！
林家姐弟俩的坚韧和勇敢让赵牧阳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没想到他们俩竟能在末日生存中表现得如此出色！
“我们还活着。”赵牧阳语气淡然，但其中饱含着无法忽视的感慨，“全靠你们俩的帮忙。”
林芳姿和林太平听到这句话，满脸的疑惑。
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们表现得很棒。”赵牧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继续道，“没有慌乱，也没有退缩。如果不是你们和我一起击退了那些家伙，今天我们恐怕早就完蛋了。刚才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我们特么的太牛逼了！”
林太平原本因为疲劳而低落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他激动地高举起手中的高斯步枪，情绪高昂地应和道：“是啊！我们特么的太牛逼了！”
赵牧阳笑了笑，紧绷的情绪终于彻底缓解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林芳姿身上，发现她依旧显得有些不安，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她的双手还在轻微颤抖，显然还没有完全从刚刚那场紧张的战斗中缓过神来。
“林芳姿，你觉得呢？”赵牧阳轻声问道，“我们今天是不是把那些家伙揍得屁滚尿流？”
林芳姿抬起头，声音平静得让人意外：“是的，我们揍了他们。”
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激情，显得有些冷淡。
“不不不，这么说可不行。”赵牧阳立刻摇头，站起身来，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亲切而坚定，“你这样可是在给自己减分啊。你应该说——我们干得特么的漂亮！是不是？”
林芳姿愣了一下，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对，我们干得漂亮。”
“那就大声说出来！”赵牧阳佯装严肃地瞪着她，随后用力揉了揉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鼓励，“我们是一个团队，对不对？”
“对！”林太平也跟着起哄，他兴奋地推了一下林芳姿的腿，急切地催促道：“说啊！”
林芳姿这次不再犹豫，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微笑逐渐绽放，最后终于放声喊了出来：“我们干得真特么的漂亮！”
赵牧阳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仿佛全身的疲惫在这一刻都被这笑声冲散了不少。
已经暗淡了很多的乌云，终于肯透过一丝丝阳光，将太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尽管未来的路仍旧充满未知，但此时此刻，他们的心紧紧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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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女人发起疯来，真的不比男人差。
甚至在某些时候，她们的疯狂更为彻底、无所顾忌。
振作起来的林芳姿，已经彻底甩掉了遭遇战中杀人的恐惧与内疚。
她脸上的笑容如同盛放的花朵，明媚而张扬。
她一把挣脱了赵牧阳的手臂，猛地站了起来，双手高举步枪过头顶，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我特么的干得漂亮！”她兴奋地大喊，声音在周围的山谷间回荡，仿佛在天地间回旋。
为了庆祝这次艰难的胜利，赵牧阳破天荒地决定让他们吃双倍口粮。
三个人没有客气，几乎是狼吞虎咽地把食物扫荡干净，吃得肚子滚圆，一时间都有些撑得难受。
但那种因为食物充盈肠胃带来的幸福感，让他们暂时忘却了身处末日的艰辛。
饭后，三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启程。
他们靠在一棵粗壮的枯树旁，双腿伸直，浑身的疲惫在这一刻慢慢缓解。微风拂过，带着森林特有的气息。
“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真的开枪杀人了。”林芳姿出神地看着远方，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迷茫和惊愕，仿佛还没从之前的血腥场面中完全走出来。
“当时我觉得自己经历了一生中最刺激的事情，可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或者是一件根本不属于我的事。”
林太平也点了点头，神色复杂。“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他说，声音低沉。“就像在玩一场游戏，仿佛他们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些虚幻的靶子。
我们射击的是不存在的目标，而他们的子弹也没有真的想要取我们性命。”
他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语气沉重起来：“可当我多想一会儿，意识到那些人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确实想杀我们时，我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感到不安。”
赵牧阳喝了一小口水，目光幽深地看向远方。“这是正常的反应，”他淡淡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沧桑与疲倦。“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些事情不真实。尤其是当年，我为了替你们父母报仇，亲手杀了那些恶徒的时候，心里也有过类似的疑惑。有时候我甚至怀疑，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真的发生过吗？还是只是我脑海里的幻觉？”
林芳姿闻言，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你说的，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赵牧阳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冷峻而坚定。“没错，在那样的时刻，你会感到自己完全变了个样子。肾上腺素急剧上升，思维加速，整个世界仿佛都慢了下来。在那一瞬间，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陷入恐慌，失去理智，被敌人轻易击溃；要么，就是毫不犹豫地做出生存的决定——拼命活下去。”
他看向林芳姿和林太平，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赞许。“你们两个属于后者。虽然你们当时也吓得不轻，但却没有失去冷静。你们迅速做出反应，听从指令，甚至还敢于反击。那个想要杀我们的家伙，最终命丧你们的反击中。这就是生存的本能。”
赵牧阳的声音低沉有力，似乎带着某种鼓励与肯定。听着这些话，林芳姿和林太平心中的不安与疑惑，仿佛少了几分。
“可问题是，”赵牧阳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当一切结束后，当肾上腺素褪去，你的身体恢复正常时，所有的情绪都会涌上心头。你会开始质疑，觉得那些事情并不是你做的。因为你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变得如此残酷、冷血。又或者，你接受了事实，却会觉得那些事并没有你当时感受的那么严重。”
林太平的眉头越皱越紧，低声嘟囔道：“真是诡异。”
林芳姿也深有同感，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感觉就像是一场荒诞的梦，可它偏偏是真实的，无法回避。”
三人相对无言，夜幕悄然降临，山谷间的风声渐渐变得冰冷起来。天边最后一抹残阳被黑暗吞噬，末日的寒意再次笼罩了他们的世界。
ot好吧，管它诡异不诡异的。ot赵牧阳说道，ot你们两个现在正式成为战斗老兵了。你们的初战之血已经打响，就像我们第三装甲骑兵团常说的那样。ot
林芳姿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ot嘿，林太平，ot她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一下林太平，ot你肯定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失去你的初战之血吧？ot
林太平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又恼怒，甚至还带着一丝被逗乐的意味。ot闭嘴，林芳姿！ot他低吼了一声，推了她一把。
赵牧阳看着这一幕，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尽管这个残酷的世界早早将两个年轻人推入了成人的世界，但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他们曾经无忧无虑的天真模样。
夜幕渐渐降临，远处的天空已变得漆黑，树林的轮廓也在视线中慢慢模糊。林太平已经在一旁进入了梦乡，而赵牧阳和林芳姿则依旧像往常一样，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微弱的火光还在跳动，黑暗却在不断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ot我很高兴你又愿意和我说话了。ot赵牧阳轻声说道。
ot对不起，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ot林芳姿低声回应，眼神略显黯淡，双臂抱膝，将下巴轻轻搁在膝盖上，话语间没有看向赵牧阳。ot我当时可能有点像个泼妇。ot
ot不，ot赵牧阳摇了摇头，ot你不是那样的。ot
ot我真的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ot林芳姿的声音带着些许歉意，ot而你表现得就像个受伤的女人一样。其实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毕竟我伤害了你，尤其是……ot她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ot在和你发生了那种关系后，第二天早上却拒绝了你。你知道的，那根本就不是我的风格。ot
赵牧阳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ot你有你的理由，我能理解。ot
林芳姿轻轻叹了口气，ot一开始我可能无法理解，但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后，我觉得我能面对一切了。现在想来，在你救了我们之后还对你生气、不和你说话，真是太小家子气了。ot
ot是你们自己救了自己，我不过是告诉了你们该怎么做。ot赵牧阳谦虚地说道。
林芳姿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ot别谦虚了，如果不是你，我们连那些人藏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ot
赵牧阳微微一笑，耸了耸肩，然后伸手进睡袋，掏出了一瓶开了盖的牛栏山二锅头。他拧开瓶盖，随手放在腿上，说道：ot我也说不清楚，只是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觉得山上有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知道了。ot
林芳姿听到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ot这也太神奇了吧。ot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敬畏。
赵牧阳举起酒瓶，灌了一大口辛辣的二锅头，火辣辣的酒液瞬间让他的喉咙一阵刺痛，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从胸膛蔓延开的温暖，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ot其实这并不罕见，ot赵牧阳缓缓说道，ot我以前打猎的时候也经常有这种感觉。走进树林，空气的味道、风的方向、鸟兽的动静，都能告诉我哪里藏着危险。”
“比如，有时候我走进林子，突然感觉到附近有一头熊在伺机而动，或者发现一处山坡上草食动物都没了踪影，心里立马警觉，要么是老虎，要么是狼群，已经占据了那片区域。ot
他停顿了一下，喝了口酒，递给了林芳姿。
ot这种本能，几乎每个猎人都有。做不到的，早就被这片深山老林淘汰了。ot
林芳姿接过酒瓶，微微仰头喝了一口，酒液入喉，辛辣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头。她将酒瓶放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ot能活下来的人，都是经过地狱磨练出来的啊。”
赵牧阳被她的话逗笑了，噗嗤一声，结果呛到了自己，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芳姿赶紧拍打他的后背。
好半天后，赵牧阳才缓过气来，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地狱？那叫天堂！姑娘，你怕是搞错了，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地狱！”
他拍了拍手中的酒瓶，笑着说道：“本来我还不打算让你喝酒的，姑娘。不过现在看来，你没喝酒都已经醉得不轻了，说起话来简直跟梦游似的！”
说完，他哈哈大笑，手中的二锅头被他甩了甩，随即递到了林芳姿面前。
林芳姿看着那酒瓶，迟疑了几秒，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谢谢。”她道谢后，小心翼翼地将酒瓶凑到鼻子边，轻轻嗅了嗅，随即皱起了眉头，仿佛闻到了什么恶心的味道。她鼓足勇气，把瓶口送到唇边，浅浅地抿了一口。可刚喝下去，她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吐了一口气：“呸！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喝！”
“哈哈，我就说嘛。”赵牧阳笑得更开心了，“这玩意儿，真不知道怎么有人愿意花二十块钱去买。”他一边说，一边乐得前仰后合。
“你还别嫌弃。”赵牧阳说道，“喝上几口就习惯了。你得像我一样，干脆一口闷，直接吞下去，来个痛快的！这样就尝不出那股味儿了。虽然还是难喝，但我跟你说，喝下去那股子暖意，绝对值！”
林芳姿犹豫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瓶，仿佛在跟它较劲。她最终还是照着他说的来了一大口。一瞬间，她的身体就开始不自觉地反应，猛地打了个哆嗦，随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
“真特么恶心！”她一边咳嗽着，一边伸手去擦拭已经泛红的眼角，“我差点直接吐出来！”
赵牧阳看着她的模样，咧嘴笑了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暖和点没？”
林芳姿停顿了片刻，似乎在仔细体会着身体的变化。她又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说实话，确实暖和了不少。”
“那再来一口吧。”赵牧阳随口建议道，“多喝点，彻底把身子暖透。”
林芳姿抿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是想把我灌醉吧？”
赵牧阳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往她身边凑了凑，直到两人的大腿紧紧贴在了一起，笑着说道：“也许吧，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确实该喝点。我自己也不想一个人闷着喝，太没意思了。”
“要是你把我教坏了怎么办？”她假装嗔怒，身子微微往他那边靠了靠。
赵牧阳双手捧住她的脸，微微用力，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林芳姿，我跟你说，这个世界已经完蛋了。”
“你看，今天早上那场小规模的枪战，已经告诉了我们，这世道已经变了，末日的定义也得重新来过。既然你有胆量用一把破枪干掉那个混蛋，喝点酒算什么？”
他说到这儿，突然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沉重：“如果林太平还醒着，我也会给他来几口。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会给一个高三孩子喝酒。但现在，不光得喝，还得靠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帮我打生打死。所以，喝吧！只要你觉得自己能承受得住！”
林芳姿看着手中的酒瓶，神色坚定起来。她没有再犹豫，一仰头，将剩下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一次，她几乎没有皱眉，把空瓶子递回给赵牧阳，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当然够格。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行。”
赵牧阳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好！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说罢，他也干了一杯，然后拧上了瓶盖，随手将酒瓶甩到一旁的睡袋上。
他抬手捧住她的脸，动作轻柔，缓缓将她的脸靠向自己，目光中带着一丝柔情：“现在，你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林芳姿低声回应，双眼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芒：“是的。”
她轻轻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期待。
赵牧阳沉浸在这一刻的亲密中，心中泛起阵阵暖流。上次这种情境带来的内疚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似乎更为自然、更加融洽。
ot嗯……ot林芳姿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中夹杂着满足与喜悦。ot你真是个很棒的男人。ot她的声音柔软，却充满了肯定。
赵牧阳微微一笑，低声回应：ot谢谢。ot
林芳姿抬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同时也隐约透出一丝担忧。ot你真的确定想这么做吗？ot她轻声问道，显然，她不想再次经历那种伤痛。
ot我从未如此确定过任何事情。ot赵牧阳深情地看着她，语气中透着坚定。ot我非常渴望你，林芳姿。每当我闭上眼，即便我们只是面对面躺着，我的梦里也总是你。ot
ot我也梦见你……ot她低语，声音像风一样轻柔，带着一抹深情。ot没有人能让我有像你这样的感觉……ot
赵牧阳的目光更加炽热，带着几分期待：ot像我什么？ot
林芳姿的脸颊悄然泛红，眼神躲闪，带着几分羞涩。ot当你碰我的时候。ot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像一缕风，柔软却无法忽视。
ot你想让我再碰你吗？ot赵牧阳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十足，仿佛穿透了黑夜，直击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ot是的，全部！ot林芳姿几乎是忍不住地低声呻吟，眼神迷离，充满了渴望。
过了片刻，林芳姿喘息着说道：ot太晚了，我们该钻进睡袋睡觉了。ot
赵牧阳微微一笑，靠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脖颈，带来一丝酥麻。ot我有个更好的主意。ot他低语道，语气里透着些许神秘。
林芳姿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带着期待问道：ot什么好主意？ot
赵牧阳站起身，伸出手，动作自然又温柔。ot跟我来。ot他说道，语气充满神秘。ot我要带你看一样东西，是我之前勘察这片区域时发现的。ot
ot你是说，我们要在这大雨里出去？ot林芳姿虽然这么问，但几乎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赵牧阳的手，顺势站了起来。
ot就一会儿，绝对值得。ot赵牧阳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期待。
两人牵着手走出了简易棚，外面是一片漆黑的夜色。天边只剩下微弱的一丝余晖，勉强能让赵牧阳辨认出方向。他们在树林间穿行，脚下时不时传来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ot赵牧阳，我们到底要去哪儿？ot林芳姿一边小心翼翼地跟随，一边好奇地问道，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兴奋与不解。ot为什么不去睡觉呢？ot
赵牧阳低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ot林太平前几天晚上听到了我们的声音，他说我们吵醒他了。ot
ot我们吵醒他了？ot林芳姿顿时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涨红，羞愧不已，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牧阳轻笑着，补充道：ot是的，准确地说，他是感觉到的。他说你不小心好几次用手肘撞到了他的头，疼得他都快叫出来了，但硬是忍住了！ot
ot天啊！他居然还告诉你这个？ot林芳姿惊呼，羞得捂住了脸，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尴尬。
ot别担心，他对此很淡定。ot赵牧阳安慰她道，ot不管怎样，我想我们或许需要一个更私密的地方。幸好我找到了……该死，这到底在哪里？ot他环顾四周复杂的树影，ot真希望我们有手电筒……哦……在这里，就在这边。ot
他朝着一个黑色的轮廓走去，那轮廓笔直而均匀，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林芳姿紧紧跟在他身后。
ot那是什么？ot她好奇地问道。
ot是一辆货真价实的未来牌电动车，从上面的路上冲下来的。ot他告诉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
ot车？一辆车？ot林芳姿惊讶地问道。
ot没错，ot他确认道，伸出手终于触碰到冰冷潮湿的金属表面。ot你在搭帐篷的时候我发现了它。我真没想到有人能把这样的车开到这么远的森林里来，即使是在小行星出现之前——话说回来，你以前在车里……有过经验吗？ot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ot只有一次，就是昨晚，ot她坦白道，ot在睡袋里，那也是我唯一的……经历。ot
ot我明白了。ot他也笑了起来，和她一起分享这个小小的秘密。ot那么也许你可以给我示范一下。ot
他打开了四门车的后门，用力将其拉开。由于车辆倾斜了大约20度，尾部抵着一棵树，前盖是最高的点，开门需要费些力气。他为林芳姿撑开着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ot女士优先。ot
她没有立刻动作。ot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吧？ot她问这话时显然更在意的是某个人而不是某些物品。
ot我发现这辆车的时候检查过是否有可用的物资。ot赵牧阳安慰她说，ot车里没有任何我们能用的东西，也没有人或其他生物。它是空的。ot
这番话让她放下心来。她从他手下钻过去，爬进了后座，并往另一边的门挪去。赵牧阳紧随其后，让门在身后关上。
由于汽车向上倾斜，坐起来意外地舒适，他们自然而然地靠在了座位上。雨点重重地敲打着车顶，增添了一种令人安心的背景音。车内有股淡淡的霉味，似乎前主人不太注重清洁，但并不刺鼻。最重要的是，车内是干燥的；这是他们很长时间以来待过的第一个完全干燥的地方。
ot现在我们只差一些音乐了。ot林芳姿说着，伸了个懒腰，然后依偎在他身边。
ot我之前检查过了。ot他回答道，将手臂环绕在她身上。ot电池还能用，但钥匙不见了。虽然我有不少本事，但热启动可不在我的技能范围内。ot
ot你一直在为此做计划吗？ot她问道，语气中带着调侃的意味。
ot是吗？ot他故作无辜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ot如果我们经常被射击能产生这样的效果，那我们就得多经历几次了。ot林芳姿半开玩笑地说道，却也流露出一丝担忧。
他将她拉得更近，迫使她在座位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ot小心许愿，ot他低声说道，语气中既有戏谑，也有一丝警告。在她来得及回答之前，他轻轻关上了车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回响。
“别担心，他对此很淡定。”赵牧阳安慰道，“不管怎样，我想我们得找个更隐蔽的地方。幸好，我刚刚看到了一处……该死，这到底在哪儿？”他环顾四周，望着被月光切割成碎片的树林，低声抱怨道，“真希望我们有个手电……哦，找到了，就在这边。”
他快步朝前走去，林芳姿紧紧跟在他身后。眼前的黑影笔直又均匀，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的。她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是一辆电动车。”赵牧阳边走边解释，“大概是从上面的公路冲下来的。”
“车？这里？”林芳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这片远离市区的密林。
“对，一辆未来牌的电动车。”赵牧阳点了点头，手摸上了那辆车的冰冷金属外壳，潮湿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你搭帐篷的时候，我发现了它。真没想到会有人把车开到这么远的地方，即便是在小行星撞击前，这里也绝对不是个适合开车的地方。”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的神色，“话说，你以前在车里……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林芳姿一下子红了脸，低头轻笑起来，带着点羞涩：“只有一次，就是昨晚……在睡袋里，那也是我唯一的……经历。”
赵牧阳听完也忍不住笑了，气氛突然变得轻松起来。“那么，也许你可以给我示范一下。”
他绕到车尾，发现车子因为撞到了树，前盖微微抬起。赵牧阳用力拉开了车门，车门发出“嘎吱”一声，显然是卡住了。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林芳姿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立刻上前，犹豫地问：“里面……不会有别的东西吧？”她显然更担心的是某个活物，而不是死物。
赵牧阳笑了笑，安抚道：“放心，我早就检查过了，车里没有任何人，也没有我们能用的物资，干净得很。”
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从赵牧阳的手下钻了过去，爬进了车的后座，并朝另一侧挪了挪。赵牧阳紧跟其后，进了车，顺手把车门关上，车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辆车虽然倾斜着，但后座出奇地舒适。两人并肩靠在座位上，雨滴重重敲打着车顶，发出一阵阵规律的声响，反倒让人觉得有几分安心。车内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显然是因为长时间无人使用，前车主对清洁也不怎么在意。不过相比外面的湿冷，车里干燥的环境让他们顿感轻松。
“现在就差点音乐了。”林芳姿开玩笑地说道，伸了个懒腰，然后自然而然地依偎在赵牧阳身边。
赵牧阳顺势搂住她，柔声说道：“我之前检查过，车子的电池还可以用，但钥匙不见了。虽然我能修很多东西，但要让我热启动这车，还真不是我的强项。”
林芳姿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揶揄：“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什么？”赵牧阳装作一脸无辜，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如果我们每次都能在被袭击后找到这种地方休息，那我觉得……多来几次也不错。”林芳姿半开玩笑地说道，语气中却难掩一丝担忧。
赵牧阳笑了笑，将她拉得更近，强迫她在狭小的座位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小心许愿，”他低声说道，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又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话音刚落，他轻轻关上了车门，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在外，车内瞬间静得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逐渐平缓的心跳。
车内，雨声如同大地的呼吸，节奏平缓，似乎把时间拉长了一般。林芳姿突然轻轻靠在赵牧阳的肩膀上，低声说道：“给我唱首歌吧。”
赵牧阳微微一怔，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我……不太会唱歌。”
“不会唱歌？骗人！”林芳姿微微噘着嘴，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现在都末日了，谁还在意歌唱得好不好？反正没人听。”
赵牧阳摇了摇头，轻笑道：“我是真的不会唱。小时候倒是听过一些老歌，但那也只是听，唱得不好……”
“那就唱嘛，我不嫌弃。”林芳姿仰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在她的目光中，赵牧阳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唱一首很老的猎歌。这歌是我小时候听我爷爷唱的，他年轻时是个猎人。歌不太好听，你可别笑。”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粗犷，带着些许沙哑的味道，仿佛从远古的岁月里传来。歌词简单，带着浓郁的山野气息，仿佛让人瞬间回到了那片广袤的猎场，猎人与自然在对话。
“山上风，猎鹰飞，
群鹿奔跑，脚步碎，
弯弓搭箭，拉满弦，
今日收获，满载归。
山谷深，猎犬吠，
白雪皑皑，脚印随，
追逐山狼，不曾停，
猎人儿郎，不畏累。
小鸟叽喳，枝头唱，
兔儿机灵，草丛藏，
猎人轻步，弯腰靠，
一箭穿心，满心欢。”
赵牧阳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带着一种苍凉、古老的韵味，仿佛回到了那些与大自然搏斗的日子。歌声并不复杂，却透出一种简单的快乐与满足，那是猎人们辛苦一天，满载而归时的愉快心情，也有着一种对自然的敬畏与和谐。
林芳姿安静地听着，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她没有笑，反而在赵牧阳唱完之后，轻轻依偎在他怀里，呢喃道：“这歌……很美，像是讲了一个故事。”
赵牧阳低头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些许温情。“这是一首很古老的歌，唱的是猎人与大山、与野兽的故事。小时候爷爷常带我去山里打猎，他总说，这歌里唱的不仅是猎物，还有人与自然的对话。”
“我喜欢，”林芳姿轻轻闭上眼睛，似乎在雨声与歌声的交织中找到了些许安宁，“你唱得很好。”
赵牧阳低头看着她，笑意更浓了几分，“我可是第一次唱给别人听，以后可别笑我就行。”
车外，雨声渐渐小了，夜色沉沉，车内则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静谧与温暖。两人相依偎，仿佛在这末世中找到了片刻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