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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看烟花

    “哎哎哎,阿衡,没什么事,挤挤一会就不出血了。”谭慧被付持衡拖着走还不忘嗷嗷叫。

    付持衡没理她,直接进屋关门,打开柜子弯腰穿墙。

    留下八卦兄弟几人面面相觑。

    谭慧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坐在沙发上,付持衡熟门熟路的去她抽屉里拿药箱。

    手机响起,上面显示是妈妈打来的视频聊天,她顺手接起来。

    “妈。中秋快乐。”

    “快乐快乐。慧慧你吃饭了没有啊?”

    “吃过了。你跟我爸吃了没有?”

    “吃了,你不在家,我们俩自己过节也没什么意思,随便吃了点。”

    “我爸呢?”

    “在看中秋晚会呢。”谭妈妈说着还把摄像头移了移,对准身后看电视实则竖起耳朵听女儿说话的谭爸。

    付持衡见她在打电话,拿着医药箱过来,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在医药箱里翻找,最后拿出纱布准备给她包扎。

    谭慧跟妈妈聊着天抽空一瞅,翘着受伤的食指给他摁下纱布,指指旁边的创可贴:“用创可贴就行。”

    付持衡学着撕开创可贴给她包上。

    那边谭妈妈还在问:“你受伤了?”

    谭爸爸听到声音也凑过来:“哪里受伤了?大过节的怎么还受伤呢?”

    然后他们就看到视频里,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拉走女儿的手,拉出画面。

    谭慧无奈的说:“没事,就是吃虾的时候划了个小口子。”

    说着还把包好创可贴的手指头举到手机前展示给父母看。

    但是谭父谭母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那只手上,而是异口同声的问:“你旁边的是谁?”

    女儿中秋不回家,跟一个男人在过节哦,大概率应该是交男朋友了。

    谭慧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付持衡,慌忙跟父母讲:“没谁,我一个朋友 。爸妈,我还有事,先挂了。”

    “哎哎,慧慧,你这孩子!”

    对面话还没说完就挂断了。

    付持衡在她挂断后还问她:“你慌什么。”

    谭慧心道,我也不知道我慌什么,反正就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付持衡将药箱收拾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再回来拉她:“走吧,回去吃饭。”

    拉了一下没拉动,付持衡疑问的看着她:“怎么了?”

    谭慧窝在沙发上仰头看他:“吃饱了,不饿了。你回去吃吧,我在家看电视。”

    喝过酒后湿漉漉的大眼格外亮,看着他像小猫撒娇 一样,让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她头顶。

    恰在此时钟指向九点,窗户外面砰的一声,天空炸开一朵五颜六色的烟花。

    俩人转头看向窗外,一朵接一朵的烟花升起,炸亮半个天空。

    谭慧“嗖”的从沙发上弹起来,扯着付持衡就往外走:“走走,咱们去前面天台上看烟花去。”

    市里不让放烟花,逢年过节只能看zf统一放。

    在天台上随便找了个座位,俩人面对着东南面放烟花的地方一边吃月饼一边看烟花。

    谭慧指着天上的烟花说:“小时候我可喜欢放鞭炮烟花,跟个假小子一样,一到过年兜里就揣上鞭炮,跟着一群男同学走街串巷霹雳膨隆,猫憎狗厌的。有一年还把我爷爷院子里养睡莲的缸给炸了。要不是我爷奶拦着,我妈那年能把我打到跨年。”

    付持衡喝一口啤酒笑笑:“那你是挺皮。”

    自己的童年从来没有这些,只有佛寺里的钟磬声和念经声。

    谭慧略带遗憾的继续说:“现在怕污染环境不让放了,逢年过节要么出门看gj统一放,要么窝在家里看晚会,没意思的很。”

    付持衡不理解她的遗憾,但还是说:“没关系,客栈那边可以随便放,你若喜欢就去那边放。”

    谭慧一拍大腿,扯着他的胳膊兴奋的喊:“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我们应该买一些烟花过去放的,哎呀竟然没有想起来!太可惜了!”

    付持衡拍拍她的手,让她坐下,拿起啤酒跟她碰一下:“没关系,以后也可以放。”

    “那你们那里中秋节都干什么?”

    “大概……吃月饼赏月吧。”家里会有家宴,宫里会有宫宴,可惜他没有家,没有团圆饭可吃。

    俩人一边聊天一边看烟花,谭慧的酒量着实算不上好,烟花不再亮起的时候,谭慧也趴桌子上迷瞪了过去,长长的睫毛盖住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脸上是酒后微醺的红,安安静静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付持衡拍拍她,见她没反应,干脆打横抱起来,径直下天台往卧室走去。

    被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谭慧睁开眼迷蒙的看一眼他,也不知道看没看清就再次闭上,自动找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付持衡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转身关灯,借着月色离开,临走还不忘把柜门给她掩上。

    回到客栈的时候,八卦兄弟早已散去,连桌上的残羹剩饭都已经收拾干净。

    大概是没想到他还会从老板娘屋里出来,出来倒洗脚水的付艮看到他不禁一愣:“公子?您怎么……”没在老板娘屋里睡?

    付持衡:“怎么?”

    阿艮:“没事没事。公子要什么,我去给您准备。”

    付持衡摆摆手:“不用。我坐一会,你们睡去吧。”

    阿艮也没再说什么,公子以前也时常不许人打扰,喜欢一个人独坐,今日也不足为奇。

    付持衡拿出谭慧晚饭时带来的茅台,在小院中对月独坐,自斟自饮。

    阿艮也不出声,就在旁边远远的立着。

    待到有了醉意,付持衡晃晃没剩多少酒的瓶子,哼笑一声放下酒杯,准备起身回屋,谁知竟然脚下踉跄,身姿前后摇晃了一下。

    阿艮急步上前扶住他:“公子!”

    付持衡摆摆手:“没事,坐久了。”

    说着便拂开他的手,稳步向前,仿佛醉意全无。

    但阿艮知道他家公子确实喝多了,因为那个人正在边走边大声吟诵“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一挥衣袖:“聚散一杯酒,酣然正当睡。都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