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铭雅有些失态的低头,轻咳了一声:“啊!这个软棍有一个好处,疼是疼,但是打不坏,我娘,她是文管,手下没有多大力气,不信我打你一下,你感受一下。”
鹿铭雅说着拿起棍子轻轻的在秦北川的臀部抽了两下:“怎么样?疼吗?”
秦北川的耳垂都红了,他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愉悦:“不疼!”
鹿铭雅将棍子交到秦北川手中:“你打我两下,不要用内力,我感受一下,是你打的疼,还是我娘打的疼?”
秦北川接过棍子,红着脸,轻轻的在鹿铭雅的臀部抽了两下。
鹿铭雅白了他一眼:“你早上没吃饭吗?使点劲儿。”
秦北川心想,我早上可不就没吃饭,就算没吃饭,我要使点儿劲儿,也怕你受不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加了一点点力度,棍子带着风的抽向鹿铭雅的臀部……
“啊……表姐!”张洋高亢的声音响起。
秦北川的棍子停在离鹿铭雅臀部一尺距离。
鹿铭雅和秦北川顺着声音看过去。
张洋着一身蛋黄色的长袍,满脸惊恐的看向这边,他抖着手指着秦北川,激动的说道:
“你……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打我表姐?这可是在鹿家,由不得你在这儿撒野!”
张洋昨天晚上就得到了鹿铭雅回府的消息,他想着今天说什么也要让鹿铭雅带着他出去买买买!
今天一大早,他仔细打扮了一翻,来到鹿府,听仆人们说,鹿铭雅的夫君来了,他心里直喊晦气!
张洋想着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在鹿铭雅面前晃一下,表现出他很在意她,他没想到,到了后花园,竟然看到了这么惊悚的一幕!
秦北川面色冷凝,凤眸幽深的看向张洋,这个人他认识,上次还要黑他妻主的钱。
鹿铭雅皱着眉头吼道:“你喊什么喊?我的男人由不得你来吼!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我们正在打情骂俏,你过来打扰别人,还好意思叫那么大声!滚!”
张洋张大嘴巴,他看向拿着棍子阴测测盯着他的秦北川,再看了一眼凶巴巴的鹿铭雅,顿觉委屈,他二话没说转身向花园外跑去……
鹿铭雅以为张洋被骂跑了,便没再理会他,对秦北川道:
“咱们两个互相打,有点儿傻,要不然我们打这棵树,你打一下,我打一下,看看谁的打出的印子深!”
旁边的大树抖了抖!这对狗男女互殴不香吗?干嘛要打我……
秦北川将棍子放下,轻笑着说道:“是有点儿傻!想来你的童年过的非常精彩!”
鹿铭雅垂眸,脸上的笑容淡淡,她哪有什么童年!那是原主的童年,她也很羡慕呢!
张洋哭哭啼啼的跑到正房鹿父的卧房,他也不管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哭着向鹿父告状:
“表叔,不好了,铭雅表姐的夫君拿棍子抽她,我拦也拦不住,您快去看看吧!”
鹿父卧在床上装病与侯君相谈甚欢,他听到这话,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他也不装病了,麻利的下地穿上鞋,急切的问道:“人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侯君脸色一沉,好好的怎么会动手?他跟在鹿父身后,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他身边的人都是被调教过的,一个眼神儿便明白侯君是什么意思,转身出去找永安候了。
鹿父在张洋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后花园。
鹿铭雅看到她爹走路带风,看上去倍儿精神,心中略带诧异,在看到她爹身旁的张洋,她瞳孔微缩,这个张洋闲的蛋疼,把他爹给招来做什么?
鹿父走到鹿铭雅身旁狠狠地瞪了秦北川一眼,关切的问道:
“雅儿,你哪里疼?跟爹说,爹替你做主。”
鹿铭雅原地转了一圈儿,笑眯眯的说道:“爹,我哪儿也不疼,你怎么突然问我这种话?发生了什么事?”
鹿父看着鹿铭雅的样子,确实也不像受了委屈,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张洋。
张洋眼睛里还有着雾气,嘟着嘴质问道:
“表姐刚才我明明看见他打你。”他说着用手指着秦北川。
鹿铭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
“他打没打我,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你在这胡说些什么?不就是上次你买首饰,我没给你付钱,你记恨我,挑拨我和我夫君的感情。”
鹿父狐疑的看着张洋,不确定的问道:
“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洋也是被捧着长大的,哪里受过什么冤枉?一听鹿铭雅这么说立刻炸了毛,歇斯底里的指着鹿铭雅:
“鹿铭雅,你不要脸,明明是你男人打你,你竟然反过来说我,你以前讨好巴结我的时候,我不理你,你现在是对我打击报复!”
鹿铭雅青筋直突突,这男人挑拨离间,这口黑锅她可不背,她声音沉冷的说道:
“以前,我爹说,让我让着你点儿,谁让你比我小嘞!但现在不一样,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我要跟你避嫌,你还往上贴,不要脸的是你!”
这时鹿母和永安侯也赶到了后花园。
鹿母听鹿铭雅对一个男人这么说话,觉得有点儿过分,男人脸皮儿薄,得让着!
她走过来二话不说,拿起大树底下的棍子抽向鹿铭雅的后背。
“你个死丫头!怎么跟你表弟说话的?”眼看着那棍子带着破空之声就要抽到鹿铭雅的后背之上。
鹿铭雅身子一个旋转,人还没跑出去多远,便看见秦北川抬手抓住棍子的头儿,鹿母那边儿使劲拽,也没有拽下来。
鹿铭雅一看这架势,高兴了!立刻跑到秦北川身后,气哼哼的质问,外加人身攻击:
“娘,你不讲理!窝里横!就知道欺负晚辈!还没问清楚你就动手打我,你把我当成沙袋了?”
鹿母拽了拽棍子,还是没有拽下来,一双眼气鼓鼓地看着秦北川。
秦北川就是没有松手,声音平淡的说道:
“岳母大人,妻主好好的,你无缘无故的打她,我不同意!”
鹿父看到秦北川拦下鹿母的棍子,心里舒服了很多,毕竟秦北川向着鹿铭雅,说明他心里有铭雅,鹿父几步来到鹿母身旁,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动不动就打人,这个毛病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还没问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