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铭雅立刻高高兴兴地答道:“我过的可好了,大家都喜欢我!爹不用担心女儿。”
鹿父白了一眼鹿铭雅:“不担心才怪,这两天,爹派人仔细打听秦北川的第一任妻主是病死的,第二任妻主是难产死的。”
鹿铭雅不以为意的答道:“身体不好,生病死了很正常,生孩子犹如一脚迈进鬼门关,是挺危险的!”
鹿父:“第一个我们就不说了,就说第二个,凤羽国的女人喝的都是凤仙河的水,身体素质都非常强悍,生孩子容易的很!”
“难产而亡这种事情少之又少,更何况是侯府,请的接生婆那也是一流的,她能死在难产上,很有可能是人为!”
鹿铭雅心中一惊:“这侯门的水真深!我要是不生孩子,是不是能避过这一劫?”
鹿父满脸忧虑的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在他家过的到底怎么样?如果过的好,自然没什么,如果不好……”
他说着递上一个香囊:“戴在身上可以避孕。”
鹿铭雅接过香囊撇了撇嘴:“我们两个都没有圆房,这香囊也用不上。”
鹿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这死丫头,一句实话都没有,怎么都成亲两天了还没圆房,是他不愿意。”
嘿,真不愧是亲爹,怎么就知道是秦北川不愿意,而不是她不愿意,鹿铭雅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爹,其实是我不愿意,我想着过一段时间再说,毕竟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
她说着提起香囊问道:“这个香囊会让我一辈子不能生孩子吗?”
鹿父嗔怪的看了鹿铭雅一眼,气不打一出来:“带着香囊的时候不能生孕,摘下香囊三个月后就可以了。”
鹿铭雅好奇的问道:“您是怎么知道这个香囊的?”
鹿父略带羞涩的垂下头:“还不是你娘,不想生了。”
鹿铭雅一愣神儿:“啊……好吧,我先带着。”
二人回到客厅,很快开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午饭。
下午鹿铭雅在鹿父,鹿母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鹿府。
坐在回侯府的马车上,鹿铭雅一反常态,异常安静,皱着眉头似是有心事。
秦北川察言观色的功夫本就一流,鹿铭雅表现的这么明显有心事的样子,他一眼便看出来,只是几次想要张口,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
鹿铭雅发现想要秦北川开口太难了!
于是她长叹一声,开口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第二任妻主难产是怎么回事儿吗?”
车轮扎扎的向前滚动着 ,车帘不停的晃动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鹿铭雅以为秦北川不会开口时。
秦北川声音低沉啊,略带忧伤的说道:“当初我外出公干 一个月,等我回来的时候,人已经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女儿,父亲说是孩子太大,导致的难产。”
鹿铭雅望着窗外久久未语, 最后她把目光落到秦北川身上,拿起腰间的香囊说道:
“这是父亲让我带上的,他说凤羽国的女子喝的是凤仙河的水,生孩子难产这种事情极少。”
她顿了顿,抿了抿嘴继续说道:“他不希望我有任何生命危险,所以给我带上这个香囊,让我避孕。”
秦北川垂下头去,心情复杂,是他没能给鹿铭雅安全感,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的说道:“你父亲是为你着想,你先带着吧!”
鹿铭雅面无表情的挑起车帘看向窗外的街景,此时她不想说话!
秦北川见鹿铭雅没有接茬,他袖中的手紧握,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与鹿铭雅相处,索性也就垂眸不语!
二人回到侯府,侯君立刻将二人叫到寿康院。
鹿铭雅这会儿又欢脱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笑呵呵地问道:“爹,这才一上午没见,又想我了!”
侯君喝了一口茶,长出了一口气,训斥道:“你已经是成家之人,说话做事要稳重, 不要显得那么轻佻孟浪!”
鹿铭雅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想开口反驳,一旁的秦北川插口道:“父亲叫我们来有事。”
侯君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看着鹿铭雅温声问道:“今天回去,一切可还好。”
鹿铭雅高兴的说道:“好着嘞!我父母让我向爹娘问好。”
侯君点点头:“嗯,我想了想,内院之中所有的主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男仆,小厮。”
“只有你身边的人是两个丫鬟,这实在是不妥,我给你指两个人过去,伺候你如何?”
鹿铭雅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反对道:
“爹,春花和秋月,从小就伺候我,我都习惯了!要是不方便,就让她们上前院,我院里也有其他男仆,您指的还是算了吧,我怕被吓到。”
侯君沉着脸,声音中带着不悦,问道:“怎么就吓到你了?”
鹿铭雅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上次那个妖娆美男就把我吓到了!反正我院儿里也有其他人,您的人,你就自己留着吧,我怕他们给我使坏!”
侯君温怒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竟然如此顶撞长辈!”
鹿铭雅一副苦瓜脸,摇了摇头说道:
“爹,经常生气会长皱纹,还有我父母什么事情都顺着我的意,从来没有凶过我,更没有动不动就让我跪祠堂的时候。”
“瞧瞧这才三天,里里外外的人都针对我,您还动不动就让我去跪祠堂,我委屈!”
候君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指着鹿鸣雅的鼻子,习惯性的说道:“你去给我跪祠堂,好好反省反省!”
鹿铭雅笑嘻嘻的说道:“瞧瞧吧,又是跪祠堂!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干嘛要跪祠堂,有什么好反省的?”
候君被这个儿媳气的一时无语,想了想道:“好,你不去是吧!那就让你夫君去,是他没有管好你!”
鹿铭雅噗嗤笑出声来:“唉,我可怜的岳母呀!真是被你管的服服帖帖的,问题是我是妻主,要管也应该是我管夫君。”
秦北川看着鹿铭雅一句一句的顶撞父亲,他心中没有反感,反而是有点儿暗爽。
毕竟父亲这么多年不讲理都已经形成家风,这个风气也是该改改了!
永安侯提着鸟儿从外边进来,不悦的吼道:“吵什么?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
鹿铭雅转过头看向永安侯笑着说道:“娘,爹说让夫君好好管管我,你就被他管的很好!这个鸟真漂亮!”
侯君一阵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