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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十三 章 庐州城外大败张献忠,李定国被俘

    刚刚经历战败的张献忠,急需一场胜利来鼓舞自己的大军,而且也需要劫掠金银以及粮食才能满足大军的消耗,于是张献忠率领着他那如狼似虎的大西军,一路南下,直逼长丰县城。天空中阴云密布,仿佛也在为这座即将遭受劫难的城池默哀。长丰县城的城墙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斑驳,却依然顽强地守护着城内的百姓。

    张献忠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中透着贪婪与凶狠,他望着长丰县城,嘴角泛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儿郎们,打下这座城,里面的金银财宝、粮食女人,都归你们!”他的声音如同雷鸣,在军队中回荡,士兵们听闻,顿时发出一阵狂热的呼喊,呼声震天,仿佛要将这座城池直接震垮。此时的张献忠,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手的财富与扩充兵力的渴望,他想着,只要拿下这座城,他的势力便能进一步壮大,在这乱世之中,就更有话语权。

    大西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长丰县城,一时间,喊杀声、战鼓声交织在一起。城墙上的守军拼死抵抗,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军,但大西军人数众多,且个个凶悍无比。他们顶着箭矢,推着攻城器械,一步步逼近城墙。

    张献忠的义子孙可望,更是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口中怒吼着:“杀!杀光这些守军,进城尽情享乐!”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眼神中满是疯狂。在他的带领下,大西军的攻势愈发猛烈。

    城内的百姓们惊恐万分,四处奔逃。有的家庭紧紧抱在一起,母亲们捂住孩子的眼睛,生怕他们看到这血腥的场景;有的老人则跪在地上,祈求上苍的保佑。然而,大西军的攻势并没有因为百姓的恐惧而停止。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长丰县城的城门终于被攻破。大西军如潮水般涌入城内,瞬间,城内陷入一片混乱。士兵们开始了烧杀抢掠,街道上到处都是百姓的惨叫声。房屋被点燃,火焰熊熊燃烧,黑烟弥漫在空中,刺鼻的气味让人窒息。

    张献忠走进城内,看着眼前的混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的目光落在一群躲在角落里的百姓身上,冷冷地说道:“给你们一个选择,全都给我加入大西军,否则,死路一条!”百姓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有的人为了活下去,只好默默地点头,加入了大西军的队伍。

    李定国跟在张献忠身后,看到这一幕幕惨状,心中不忍。他皱起眉头,对张献忠说道:“义父,这些百姓无辜,何必如此残忍?”

    张献忠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在这乱世,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不这样如何扩充我们的军队,如何成就大业?”在他心里,虽然也闪过一丝对百姓的怜悯,但很快就被他对权势和霸业的追求所掩盖。他深知,在这动荡不安的年代,仁慈是一种奢侈,唯有铁血手段才能铸就他的帝王之路,他自认为是在遵循着乱世的生存法则,哪怕双手沾满鲜血。

    大西军在长丰县城的劫掠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原本二万八千人马的军队,通过抢夺百姓的财物、粮食,以及强迫百姓和部分守军加入,迅速扩充到了五万多人。

    张献忠站在长丰县城的城楼上,望着下方浩浩荡荡的军队,心中得意不已。“儿郎们,我们现在有了更多的力量,接下来,向南进发,直扑庐州府!庐州府的财富,将比这里多上数倍!”他的声音再次激起士兵们的狂热欢呼。

    此时,徐天龙的靖海黑虎军车队正绕过韭山,穿过定远县,日夜兼程地赶往庐州府。徐天龙深知张献忠的大西军的残忍,他决心在庐州府前阻击这支敌军,保护庐州府的百姓,将张献忠消灭在这庐州。

    靖海黑虎军提前两天赶到了距离庐州城二十公里远的下塘镇。下塘镇外,徐天龙笔直地站在小山坡上,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周边地形。他身旁的孙和京抱拳道:“司令员,此处地势虽开阔,但无险可守,我军当如何布置?”

    徐天龙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传令下去,挖掘战壕,前方设置拒马桩阻拦敌军骑兵,火炮列于阵后方,火枪手在前方、左面和右面布置,务必形成交叉火力。我们虽无险可守,但要凭借战术和勇气,让张献忠知道,这下塘镇就是他张献忠的葬身之地。”

    靖海黑虎军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一时间,口号声、挖掘声交织在下塘镇外的田野里。士兵们挥舞着铁锹,奋力挖掘战壕,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他们知道,即将到来的战斗将是一场生死较量。

    徐天龙望着忙碌的士兵,心中暗自思忖:张献忠的大西军来势汹汹,此役一定要让大西军好好尝尝我靖海黑虎军的厉害。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着坚定的决心。

    张献忠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向下塘镇,先锋部队的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当大西军看见徐天龙的部队筑好的一道道战壕挡在他们的前进道路上时,顿感不妙。

    张献忠望着身前这一道道的土堆时看见是身着大明鸳鸯战袍的明军心里也是稍稍缓和,由于之前在凤阳城的经历也让他心中感到害怕,所以这次他便仔细多观察了一会儿。

    由于徐天龙早就命令黑虎军士兵将作训服换成了大明军队所穿着的鸳鸯战袍,伪装成大明军队,因此张献忠认为这应该是庐州知府吴大朴所布置的军队在这里阻击他。他心中不屑地想:这吴大朴也还是够胆大,竟敢与他大西军野战,而且就凭借着四千多人就想阻击他的这五万大军,这简直痴人说梦!

    于是张献忠便给自己义子孙可望下令:“可望,令你率领一万人马冲击他们的阵地,给我撕开一个口子,让他们知道与我大西军作对的下场!”

    孙可望领命,立刻率领一万人马,如恶狼般冲向徐天龙的阵地。他挥舞着大刀,口中高呼:“儿郎们,冲啊!杀光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抢夺他们的财物!”

    大西军的骑兵冲锋在前,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然而,徐天龙的靖海黑虎军早有准备。

    当大西军的骑兵接近拒马桩时,靖海黑虎军的火枪手开始射击。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硝烟弥漫在战场上。大西军的骑兵纷纷倒下,惨叫声响彻云霄。

    孙可望见状,心中大怒,他大喊道:“这是凤阳城外的明军!快撤退!”

    但靖海黑虎军的火力持续不断,火枪手们有条不紊地装填弹药、射击,大西军已经无法完全从战场上退下来了。孙可望的一万人马在靖海黑虎军的阵地前留下了无数尸体,心中也是十分惶恐。

    张献忠看到这一幕,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支军队就是他们在凤阳城外遇见的那支明军 - 靖海黑虎军。他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了这支劲敌,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他原本以为可以顺利地直取庐州府,大肆掠夺一番,可如今看来,这前路充满了荆棘。但他很快又安慰自己,他张献忠征战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定能找到应对之策,绝不能让这小小的挫折影响了他的宏图霸业。

    徐天龙看到大西军的攻势受挫,心中一喜,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松懈!继续攻击!”

    靖海黑虎军的士兵们迅速调整战术,只见他们熟练地操作着手中的中山式步枪,这种步枪在当时堪称先进,其精准度和射速都远超普通火枪。士兵们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然后瞄准目标,再次扣动扳机。“砰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每一颗子弹都带着致命的力量,飞向大西军的士兵。

    在战场的一侧,靖海黑虎军的迫击炮连队也开始行动。组长李大明大声喊道:“调整角度,准备装填!发射!”士兵们迅速调整好角度和射程,将炮弹填入炮筒。

    “放!”随着一声令下,迫击炮发出一声怒吼,炮弹呼啸着飞向大西军的阵地。炮弹在大西军的人群中炸开,火光冲天,泥土和人体碎片被炸得四处飞溅。大西军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伤亡惨重。

    “为什么又是这支军队?”张献忠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武器。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他不明白这支军队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火器,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大军是否真的能抵挡得住这样的攻击,一旦战败,他多年来辛苦积攒的势力将毁于一旦,他的野心和抱负也将化为泡影。

    李定国皱起眉头,说道:“义父,这支军队的武器太厉害了,我们不能硬拼。”

    张献忠不甘心地吼道:“难道就这样退了吗?”他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是对未知强大武器的忌惮,另一方面是他那骄傲自大、不愿低头的性格在作祟。他在想,如果现在撤退,会不会被天下人耻笑,他以后还如何在这乱世中立足,可继续战斗又可能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就在这时,靖海黑虎军又发起了一轮攻击。一群士兵手持手榴弹,冲向大西军。他们拉掉手榴弹的引线,然后用力投向敌军。手榴弹在大西军的阵地上不断爆炸,大西军的士兵们被炸得鬼哭狼嚎。

    孙可望喊道:“快,保护西王!”可是战场上一片开阔,根本没有太多的掩护之处。大西军只能四处逃窜,却又被靖海黑虎军的火力追击。

    徐天龙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暗自得意:“张献忠,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他转身对士兵们喊道:“继续攻击,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靖海黑虎军的士兵们士气高昂,他们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默契的配合,将大西军打得节节败退。战场上到处都是大西军的尸体和伤者,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张献忠望着眼前的惨败景象,心中又惊又怒。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的五万大军将会全军覆没。

    他转过头,看着李定国,问道:“定国,你有何良策?”此时的他,心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傲慢,只剩下对军队安危的担忧和对出路的急切渴望。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义父,我们可以先撤退,重新整顿军队,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张献忠不甘心地咬咬牙,说道:“撤退?”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撤退意味着承认失败,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耻辱,但他也清楚地知道,不撤退可能就会全军覆没,他多年的心血将付诸东流。

    孙可望在一旁说道:“义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我们的军队伤亡惨重,再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张献忠望着战场上还在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一阵剧痛。他知道,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军队就这样覆灭。

    “好吧,撤退!”张献忠无奈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沮丧,他想着,今日之仇必报,等他日重振旗鼓,定要让徐天龙和他的靖海黑虎军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西军开始缓缓撤退,但是靖海黑虎军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徐天龙喊道:“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靖海黑虎军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断用步枪和迫击炮攻击撤退的大西军。大西军在撤退的过程中又损失了不少人马。

    就在大西军将士保护张献忠撤退的过程中,靖海黑虎军亲卫营的狙击手一枪打中张献忠的手臂,让张献忠瞬间从马背上掉落,李定国看见急忙上前将张献忠从地上扶起,并将自己的战马让给张献忠,自己留下来掩护张献忠撤退。可是李定国那是靖海黑虎军的对手,很快靖海黑虎军的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将李定国重重包围,就这样张献忠在李定国的掩护之下带着孙可望和刘文秀以及自己大西军的五千亲卫逃走了。

    很快战斗就结束了,此役徐天龙的靖海黑虎军共歼灭大西军二万二千多人,俘虏了二万千多人,徐天龙命令黑虎军打扫战场,并将张献忠逃亡留守战场上的在长丰县劫掠的金银和粮食全部缴获,待到无人时徐天龙便将其全部收进空间中。

    战斗结束后,庐州知府吴大朴在城中得知靖海黑虎军击退了张献忠的大西军,心中大喜。他亲自带领兵丁,打开城门,前往下塘镇迎接徐天龙。吴大朴见到徐天龙,满脸堆笑,抱拳道:“本官乃是庐州知府吴大朴,将军神勇,击退流寇,保我庐州百姓安宁。不知将军是何官职?”

    徐天龙也行礼道:“我乃登州伯,我身后的是我们登州的靖海黑虎军将士!奉皇上旨意前来剿灭流寇!”

    吴大朴满脸堆笑看着徐天龙行礼道:“原来是登州伯!感谢伯爷和靖海黑虎军的将士们!本府特来感谢,还请将军率部入城休整,城中百姓已备好吃食,犒劳将士们。”

    徐天龙抱拳回礼道:“那就多谢知府大人,我军也正需休整。叨扰了!”

    于是,靖海黑虎军浩浩荡荡地开进庐州城。城中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士兵们看到百姓们的热情,心中的疲惫也减轻了几分。

    在庐州城休整的三天里,徐天龙一边让士兵们养伤休息,一边派人清点此次战役的战果。此次战役,靖海黑虎军共歼灭大西军二万二千多人,俘虏了二万五千多人,加上在凤阳城那边俘虏的张献忠八千人以及俘虏李自成的三万多人,共计俘虏六万多人。徐天龙心中盘算着,登州的建设正需要大量劳动力,这些俘虏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三天后,徐天龙带着二万五千多俘虏,踏上了前往凤阳城的道路。由于此次战役消耗了大量的弹药物资,以及自己的靖海黑虎军也伤亡差不多二百多人,所以他决定回到登州府进行休整和补充,同时带着牺牲的战士回家。

    于是徐天龙便书信给五省总督洪承畴和山东巡抚朱大典,告知自己决定决定回到登州府进行休整和补充,同时也命人将高迎祥的首级以及凤阳城和庐州城的战况给崇祯上一个奏折。

    然而,当洪承畴和朱大典接到书信后,大为不满。他们认为徐天龙此举是擅自行动,没有听从他们的指挥。于是,他们派人来到凤阳城徐天龙的临时营地,对徐天龙一番呵斥。徐天龙心中恼怒,他本就对这两位上司的指挥心存不满,此次自己浴血奋战击退张献忠,却换来一顿呵斥,他如何能忍?他直接将来人杖责后扔了出去。

    徐天龙来的时候是乘坐登州的海船,如今多了五千俘虏,船只数量不够。他只得派人四处收集船只,等待船只集齐后,再出发回登州。在凤阳城中,徐天龙一边等待船只,一边加强对俘虏的管理,同时也在思考着未来的战略。他知道,张献忠虽然此次战败逃走,必定还会卷土重来,未来的局势依然严峻。而他与洪承畴、朱大典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加深,这也将成为他未来发展的一大阻碍。他望着远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坚守自己的信念,守护登州,守护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在凤阳的日子里,徐天龙还时常去看望受伤的士兵。他走进营帐,看到士兵们痛苦的表情,心中满是愧疚。他对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此次战役你们受苦了。但你们的英勇表现,本将军都看在眼里。回到登州后,我定会让你们好好休养,给你们最好的治疗。”士兵们纷纷表示,愿意追随将军,生死无悔。

    而在张献忠逃亡的路上,他的心情极为沉重。他想起那些被他抛弃的士兵,心中满是愧疚。但他也安慰自己,只有保存实力,才有机会东山再起。孙可望和刘文秀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们也深知此次失败的严重性,但他们依然对张献忠忠心耿耿,他们相信,只要张献忠还在,大西军就还有希望。

    终于,船只陆续集齐。徐天龙率领着靖海黑虎军和俘虏们,登上了海船,向着登州的方向驶去。海面上,波涛汹涌,仿佛预示着未来的道路依然充满着变数和挑战。徐天龙站在船头,望着茫茫大海,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回到登州后,等待他的将是更多的麻烦,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是靖海黑虎军的将军,他肩负着守护一方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