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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 章 中都凤阳守卫战一

    崇祯八年正月初五日,徐天龙率领着他那威名赫赫的靖海黑虎军在登州度过了一个难得祥和的新年。登州城内张灯结彩,百姓们的欢声笑语还在街头巷尾回荡,而黑虎军的将士们却已整装待发。徐天龙站在军帐之前,身姿挺拔如松,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定与果敢。他的脸庞犹如刀削一般,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因为徐天龙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知道高迎祥、李自成、还有张献忠的农民军将会乘胜攻下明中都凤阳,自己想要在剿匪中立功,而且功劳最大,那就是将高迎祥、李自成、还有张献忠三人中的其中一个干掉,阻止中都凤阳城陷落,这样就可以在崇祯皇帝面前讨价还价。

    徐天龙抬眼望向远方,心中暗自思忖:陆路行进太过缓慢,若要赶在农民军之前抵达中都凤阳,唯有走海路方能争得一线生机。

    于是,他果断下令,全军由靖海卫乘船出发,顺着东海而下,直抵淮安府,而后经淮河逆流而上,目标直指中都凤阳,由于出发前徐天龙用汽油发动机改造后放置在船上,作为战船的动力,因此船队的行进速度十分之快,而且徐天龙还将一部分物资放置在自己的空间中,因此战船负重减少,速度就提上来了。

    在船上,徐天龙召集众将士,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船舱:“兄弟们,此次我们奔赴凤阳,任务艰巨。凤阳乃我大明中都,不容有失。我们必须在十天之内赶到,阻止农民军的暴行,守护凤阳的安宁。”

    众将士齐声高呼:“愿听司令员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中充满了对将军的信任与对即将到来战斗的无畏。

    与此同时,崇祯八年正月初六日,起义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攻陷荥阳。在荥阳,农民军高迎祥、张献忠、老回回、罗汝才、革里眼、左金王、改世王、射塌天、横天王、混十万、过天星、九条龙、顺天王等十三家七十二营齐聚一堂,共商拒敌之策。营帐内,众人面色凝重,气氛热烈。

    高迎祥坐在首位,他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犹如钢针一般,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与坚毅。他率先开口道:“如今我等大军汇聚于此,朝廷必定会派重兵前来围剿,诸位可有良策?”

    张献忠紧接着站起身来,他长相粗犷,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与狠辣,大声说道:“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

    众人纷纷点头。这时,李自成缓缓起身,他身形消瘦,但目光炯炯有神,条理清晰地说道:“我以为,当分兵定所向。可令革里眼、左金王率部攻击川、湖兵;横天王、混十万迎战陕兵;罗汝才、过天星扼守河上;闯王、西王与我等则攻略东方;老回回、九条龙往来策应。”众人听后,皆觉此策甚妙,纷纷表示赞同。因陕兵向来精锐,众人商议之后,又增派射塌天、改世王前去助战。

    崇祯帝听闻起义军在荥阳大会,急忙调西北边兵及南兵七万余前往河南会战,又命五省总督洪承畴出关统率,以山东巡抚朱大典协攻。

    崇祯八年正月十四日,徐天龙带着靖海黑虎军第一师孙和斗的第一团,黑虎军第一师汤二牛的第二团,黑虎军第三师孙大虎的第一团,终于在千难万险之中赶到了中都凤阳。

    凤阳城的城墙高大厚实,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盘踞,城墙上的砖石每一块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那巍峨的城门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皇家气派。城内的宫殿建筑更是鳞次栉比,金碧辉煌,红墙黄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宫殿的廊柱粗壮而高大,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或是龙凤呈祥,或是麒麟献瑞,无一不展示着大明工匠们的高超技艺。此时的凤阳城外,寒风呼啸,一片肃杀之气。

    而远处的怀远县城方向,隐隐传来喊杀声,农民军已经打到了怀远县城,正在四处搜寻船只,准备渡河直扑凤阳。

    徐天龙望着凤阳那雄伟的城墙,心中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及时赶到。然而,令他和一众将士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来到凤阳城下时,却被凤阳中都留守朱国相和守陵太监杨泽拒之城外。

    朱国相站在城楼上,他身着华丽的官服,头戴官帽,那官服上的绣纹精致无比,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眼神轻蔑地看着城下的徐天龙和靖海黑虎军将士,大声呵斥道:“你们是何人?这凤阳乃皇家重地,岂是你们这些衣着奇异,来历不明之人能随意靠近的?”

    杨泽在一旁附和着,他尖着嗓子喊道:“没错,你们快快离去,莫要惊扰了中都的安宁,否则定当严惩不贷。”

    徐天龙心中恼怒不已,他向前一步对城墙上抱拳说道:“朱大人,杨公公,我乃皇上亲封的登州伯,靖海黑虎军统领徐天龙。我等得知农民军即将来犯,特赶来相助,守护凤阳。”

    朱国相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连铁甲都没有,能有何本事?这凤阳自有我等官兵守护,无需你们插手。”

    汤二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声吼道:“你这狗官,说谁是乌合之众?我们黑虎军个个都是英勇善战之士,你竟敢如此轻视我们!”

    孙大虎也跟着喊道:“俺们不远万里赶来,是为了保凤阳,保大明,你却将我们拒之门外,是何道理?”

    徐天龙抬手示意众将士冷静,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再次说道:“朱大人,时间紧迫,还望朱大人让我等进城参与守卫,多一份力量,凤阳便多一分安全。”

    朱国相却不以为然,他傲慢地说道:“本大人在凤阳多年,这凤阳的防务我心中有数。你们还是速速离去,莫要在此捣乱。”

    杨泽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登州伯,这凤阳的事可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带着你的人走吧,莫要自讨苦吃。这中都可是太祖皇帝和成祖皇帝精心修缮的圣地,可不能让你们这些粗人给玷污了。”

    于是,徐天龙深吸一口气,对身后的靖海黑虎军命令道:“全体官兵都有了,既然这中都守军不许我们进城,那么我们就先找个地方进行修整吧!看看他们能否挡得住农民军的进攻!”

    于是徐天龙便带领着靖海黑虎军在中都城东的濠河东岸的江山山脚下安营扎寨。

    在农民军这边,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三人让自己手下农民军收集好船只后,便很快渡过了淮河。半天的时间,农民军大军便来到了涂山门外的黄子山驻扎下来,随即农民军之中就开始准备攻城器械。

    崇祯八年正月十五日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凤阳城外已被一层薄雾笼罩,透着一股压抑的宁静。突然,一阵沉闷的号角声打破了寂静,农民军如潮水般涌向凤阳城。

    高迎祥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大声呼喊:“儿郎们,今日我们要攻下凤阳,让那朱家皇帝知道咱闯军的厉害!冲啊!”

    张献忠也挥舞着长刀,满脸兴奋:“杀光官兵,夺取凤阳!”

    流民们呼喊着各种口号,手持简陋的武器,如棍棒、锄头,毫无惧色地冲向城墙。城墙上的官兵们开始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许多流民惨叫着倒下,但后面的人依旧前赴后继。

    朱国相站在城楼上,脸色苍白,声音却依然故作镇定:“给我狠狠地射,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

    杨泽在一旁哆哆嗦嗦地说:“朱大人,这……这农民军太多了,我们能守住吗?”

    朱国相瞪了他一眼:“住嘴!本大人自有安排。”

    然而,农民军的攻势越来越猛,他们推着攻城车,扛着云梯,不断逼近城墙。一些流民将手中的包裹点燃,朝着城墙扔去,试图用火烧毁城门。

    城墙上的官兵们开始用石块、热油还击。热油浇在攻城的农民军身上,发出凄惨的叫声,但他们仍不退缩。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靖海黑虎军在江山脚下的营地里也能清晰地听到喊杀声。汤二牛焦急地对徐天龙说:“司令官,我们还不出兵吗?这凤阳城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徐天龙面色冷峻,凝视着凤阳城方向:“再等等,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

    此时,闯军的亲卫营驱赶着流民已经冲到了城墙下,不断地用石块和泥土填充护城河,

    开始架起云梯攀爬。城墙上的官兵与农民军展开了近身搏斗,刀光剑影闪烁,鲜血溅落在城墙的砖石上。

    朱国相看着城墙下不断涌上来的农民军,心中开始慌乱,他对着身边的将领喊道:“快去将抓来民丁顶上来,一定要守住!”

    而在农民军的后方,高迎祥看到攻城进展缓慢,皱起眉头对张献忠说:“西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别的法子。”

    张献忠眼珠一转:“闯王,我带一队人马绕到其他城门去试试,分散他们的兵力。”

    高迎祥点头同意:“好,你小心点。”

    张献忠带着一队亲卫,迅速向城南门奔去。

    凤阳城内,到处是慌乱的百姓,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宫殿内的宦官和宫女们也惊恐万分,四处逃窜。

    徐天龙看到凤阳城外的战况,张献忠分兵攻打南门,他知道时机来了。他转身对靖海黑虎军下令:“全体都有!准备战斗!我们从侧面突袭进攻南城的农民军,减轻涂山门的压力。”

    靖海黑虎军迅速整理装备,他们手持中山式步枪,背着装满手榴弹的背包,推着迫击炮,向着战场进发。

    当靖海黑虎军从江山赶到南门外时赶到战场时,农民军正与城墙上的官兵激烈厮杀。徐天龙看准时机,大声喊道:“第一排,准备射击!”

    靖海黑虎军的士兵们迅速单膝跪地,举起中山式步枪,瞄准城墙下的农民军。“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正在攀爬云梯的农民军纷纷中弹坠落,就像下饺子一般。

    农民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惊恐地四处张望。张献忠大喊:“哪里来的火器?不要慌乱,给我反击!”

    但靖海黑虎军的射击速度极快,一波又一波的子弹射向农民军。孙和斗带领着一部分士兵,趁机冲向农民军的攻城器械,用手榴弹将攻城车和云梯炸毁。“轰轰轰……”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农民军的攻城器械瞬间化为灰烬。

    汤二牛则带着另一队士兵,架起迫击炮,对准农民军的阵地。“放!”随着一声令下,迫击炮炮弹呼啸着飞向农民军,落地之处,泥土被炸飞,农民军被炸得肢体横飞,惨不忍睹。

    农民军在靖海黑虎军的猛烈进攻下,伤亡惨重。但他们也不甘示弱,一些勇敢的农民军挥舞着武器,冲向靖海黑虎军。

    城墙上的朱国相看到靖海黑虎军的突然加入,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感激徐天龙的救援,又为自己之前的傲慢感到羞愧。他对身边的士兵喊道:“快,配合靖海黑虎军,击退农民军!”

    战斗持续到中午,太阳高悬在空中,但战场上却弥漫着血腥和硝烟的味道。靖海黑虎军的士兵们虽然疲惫。徐天龙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明白,这场战斗已经结束。

    他对身边的将领说:“传令下去,向西进攻西面的农民军。给农民军致命一击。”

    而农民军这边,张献忠看着伤亡惨重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今天想要攻下凤阳已经变得十分困难,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但又无可奈何,只得仓皇向西逃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