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沉默了片刻,花尘突然挠头笑道“抱歉第一次喝酒,不小心醉了。”
韩平嘴角抽了抽道“听人说你进入了明悟思澈,原来只是喝醉了啊。”
“眀悟思澈(彻)?”
“就是一种天人合一的顿悟状态,对玄道大有裨益,旁人一生求而不得的机遇。”韩平解释道。
花尘摇了摇头无奈的抱之一笑“我只是喝醉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罢了,哪有什么冥想,更没什么思彻了。”
“这些人真是……不过自己确实最近有些招摇了,还是快些离开灵溪吧。”花尘在心中道。
花尘知道谣言绝非空穴来风,旁人一定有所图谋,既然如此还是快些离开吧,他怕连累韩平。
花尘刚想开口心魂间又仿佛回响起了那句话,让他生生将话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
看着花尘失神的样子韩平也不忍再扰便说道“算了你再休息会儿吧,天一亮你不是还要去屹峰城吗?”
他起身向外走去,只是刚走一半便眉头紧簇,随即没站稳般跌倒在地。
“没事吧老韩?”花尘刚想开口。
木门却“嘭”的一声炸开,木屑飞窜。
“兵!”一把长刀定在韩平身后,若不是他不小心跌倒必定已经身殒。
“哒。”一道黑影落在韩平身侧,看见花尘还安坐在床上突然愤暴怒的一脚将韩平踹好飞了出去。
“碍事!”那人不屑道。
方才这乞丐起身让他误以为是花尘,不然花尘定被他一击击杀。
那人缓步上前,刀刃在地上磨得沙沙作响,摇曳的烛火映在了他的身上。
“许承火?”见到那花尘皱了皱眉,但只是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便从其身后传来。
花尘将头微偏,只听“咚”一声闷响一支箭天已死死定在了背后的石壁上。
“好险!”花尘望着向东的方向,同时玄力迅速向周围铺开。
“碰!”只见花尘起身一跃,手中火焰亮起一掌将房顶轰开与四散崩裂的砖瓦一同,飞出落在了院内。
花尘才刚刚站定,院内便立即有三只利箭射出,狼狈闪身只见一把利剑又刺背后!
“兵”花尘立刻做出反应转身,然后手掌虚握蓝光一闪,一柄短剑已出现在手中。奋力挥出将剑刃挡下!
“下来!”
花生大喝一声,一团焰火便飞向南方树叉。又是一个黑影窜出。
“许承火、李溪希、许承娴”花尘眼神锐利“你们在这里可真让我一点也不惊讶。”
“哦?可你却让我很惊讶,与一直来的废物不同,能接二连二的挡下我三人的攻击,还有令人赞叹的战斗反应花尘你还真是能忍。”李希溪笑道。
花尘耸肩道“不过是想过的舒服点。”
“哈哈哈哈哈。”许承娴笑的花枝乱颤“想活的舒服还想去惹你惹不起的人,你换取力量的代价是脑子吗?”
“你拖延时间的方法很低劣。”花尘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而后纵身一跃只听“嘭!”的一声方才的地面突然崩碎,一柄长枪从地面下刺出随之而出的还有一根根锋利的岩枪!
“滚开!”花尘在半空单手合印大喝一声,手掌挥出数十道风刃瞬间倾落。
“嘭!嘭!嘭!”地面崩坏岩土飞溅将三人逼退数十步。
“嘭!”又是一声闷响,只见一个黑影倒飞而出,他面写色焦黑中还握着刚才那柄长枪。
是火焰,在花尘放出风刃的一瞬间立马放出的火焰。
“风,火。两种玄功隐藏的很深啊。”付逐手持岩枪沉声道。
花尘同样死死盯着对方,从牙缝中挤出四字“被逼无奈。”
付逐问道“苟且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不藏了?”
“你们逼得。”
“也是,差点死过一次了就是不一样。”付逐轻笑道。
花尘听后确实一愣,随即神色一凝开口道“若不是你们让李君柳杀我,我也不会如此。”
“我们只是挑唆罢了,可没有让他去杀你~”付逐摆了摆手嘴角依然挂着一丝轻笑。
“果然。”花尘心中道,手更是攥的更紧了些
“果然如少爷所料,花尘留不得!”付逐在心中暗自窃喜。
一息后花尘将紧攥的手松开,开口道“花仁,还在看戏么,为什么不出来?”
“哈哈哈……”付逐笑道“别叫了花尘对付你我一人足矣,再加上三人你插翅难逃,少爷又怎会亲至此地?”
“一起上上杀了他!”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见一火球直袭面门!
什么情况?花尘竟然敢主动发起进攻!付逐不理解难道他不要命了,这种情况不应该逃命吗,怎么还会主动迎击!
花尘动作迅速,几乎零帧起手!三人都来不及开口提醒,只能先躲避袭来的火焰!
四团火焰瞬发,李希溪心中骂街,险些被火焰击中,只是刚一抬头便看见一硕大的人头在瞳孔中极速放大!
花尘动作迅速只是一瞬便来到李希溪面前,右手为爪直击咽喉,即将触及之时许承火的狞笑却在耳边响起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刀锋横斩,森森寒光一嗡鸣之声响起。“乒,卡卡卡!”
许承火的瞳孔急剧收缩,没想到花尘根本没想要闪避,但更没料到他居然还会冰系玄功!
一道冰墙被大刀破开,花尘生擒李希溪向后直撤十米才堪堪停下,右手紧握让李希溪呼吸更加艰难。
看着左手以挂彩花尘三人有些发愣,谁也没料到他会如此果断与疯癫!
“救我!”
李希溪双手紧攥花尘的手臂,全身抽搐奋力挣扎,犹如鹰爪上的一条鱼。
“放了他花尘!”付逐厉声道。
花尘“我只说一遍,滚出这个院子天亮之前不准靠近,再上前一步死!”
“放了他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卡!”
一声清脆落入众人耳中,冰与风火交加,冻住的肢体被残忍破开,一时间流血如注,已是残废!
“啊啊啊啊啊啊!!!!!”宛若杀猪般的惨叫传入众人而耳中,李希溪再也不嘻嘻,控制不住地泪水从眼与其他地方疯狂倾泻,面部不断抽搐收绞!
“你!”
付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花尘真的敢动手!“疯子简直是疯子!今日一定要杀死他以绝后患!”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记住没有第二次!”花尘面部阴沉冷漠,相较于许承娴恐惧,他对李希溪的惨状完全视而不见。
犹如死神的宣判让李希溪顾不上疼痛,从昏死之中苏醒,晃动着唯一可动的头颅,崩溃恐惧交织中再次大声哭了起来。
“救我!救我!”
李希溪恳切的望向付逐,在心中祈祷若是被救一辈子当牛做马!
但迎来的只有那一句——付逐“抱歉……”
“杀!杀了他!”
“不不!救!”
只可惜李希溪到死都没将那“我”说出。
“砰!”
骨头碎裂,血肉横飞,脖子在花尘的手中化为一摊肉泥,“救你?哈哈哈哈。”
花尘如疯魔一般自问自答“那谁来救我呢?谁来救我!”
花尘的眼睛已完全黯淡再无一点之前的光泽!浑身染血如弑杀阎罗。
“死!”
付逐手掌虚握,地面龟裂一根根岩枪破土而出,花尘丢下头颅极速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