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看着对此事丝毫不在意的花仁付逐焦急道“少爷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思绪被拉回,花仁轻笑一声摇摇头,看向面前已经万分惊恐的人,戏谑笑道“那你的打算是什么?”
付逐连忙开口道“少爷,花尘从一个废物一越入玄不过一月时间,这定是高人相助啊,外面都说是得了大机缘还要抢,但付逐以为灵溪根本没有机缘!”
“嗯,不错。”花仁点头饶有兴致地让他说下去。
“付逐以为,既有高人相助那咱们倒是可以尝试拉拢花尘,再不济化解矛盾!”
花仁突然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说道“付逐,徐江龙小心思多,但也正因为如此很懂得伺候我,但脑袋却不如你,但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你们太小瞧花尘了,本来我也是怀疑态度,但族会一事一让我肯定花尘城府很深。”
花仁神色一沉又道“本来只想着打压现在要除根了!”
付逐突然问道“少爷没那么严重吧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么?”
“哈哈哈,你以为我与花尘的关系怎样?”他突然发笑扭头笑问付逐道。
“不和?”
他摇头厉声说“错!是死仇!”
“为何?”
“付逐我说过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李君柳去杀他看来是失败了虽然不知他是怎么逃的,但多半以猜出是徐江龙挑唆的,而我当时也默认了徐江龙的意思,如今徐江龙的下场你也见了,所以我们之间是你死我活!”
“少爷那我们逃吧!李君柳这数日不见八成已被那高人所杀。”付逐道。
“不,”花仁狞笑道“灵溪根本没有机缘,也不会有高人,李君柳八成是被花尘杀的!”
“啊?”付逐愣在了原地。
“李君柳自负自傲,花尘又以废人著称,在李君柳放下警惕时,花尘以初玄七级的玄力将其杀死!”
付逐反驳道“这不可能吧,为什么不是花梓枫!”
“花梓枫若是知道花尘被人截杀这几日不寸步不离,族会上她明显不知,而当时花梓枫在闭关!”
“面对一个废物难道你还会警惕么?巨大的玄力鸿沟和武道差距便足以将眼前的虫子碾死!我甚至觉得李君柳为了公平起见不用玄力与花尘搏杀,这时你还会觉得入玄一级与初玄七级之间不了跨越吗?”花仁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付逐道。
而后者已是冷汗直流,若真是以此判断确实不无可能,一切甚至还有可能是花尘自导自演就是怕少爷杀之后快!
想到这里付逐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道“少爷是付逐考虑不周,多亏少爷,付逐如醍醐灌顶,只是还有一事付逐不明白,为什么武不庸会惧怕他。”
“很简单,”花仁道“因为王天重!”
看着付逐更加疑惑的样子花仁轻笑一声“你不了解王长老的经历自然不明白,总之族会一事让王长老对花尘倍感同情,而花家又与屹峰合作,武家丹会药材供应很快便会短缺,因此显得不伦不类,他们是要讨好王天重!”
“所以五品丹士怕是徒有虚名。”开玩笑自己才四品丹士呢。
“原来如此,多谢少爷开导,看来是花尘作茧自缚了!”付逐开心道。
“不过也不排除他身后有高手,付逐你是最早跟着我的,也是最忠心的,先安让许承火几人去吧,你我在后情况不对马上撤回花家,这是我们第一次再灵溪杀人,万事小心为好。”
花仁拍了拍付逐的肩眉头微皱,他本不相信,但付逐递上的玄影石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一切都是真的,暴揍刘三,打废王东华,花尘的实力再不济也是初玄七级……
他的手不仅攥紧,今夜注定难眠!
…………
…………
“这是在……哪儿?”花尘朦胧的将眼缓缓张开,但酸涩的痛感却又让他将眼又闭上。
“好累……”花尘觉得现在全身无力,疲倦的不想起身。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一刻钟,一时辰,而或一年?
“又回来了?”他终于起身望着这一片红色的世界与上次的黑白己大相径庭。
与之前相同只有上次那不断回放的嘶吼着的男人的画面。
除了那与自己七分相似的男人,这次还多了许多其他的画面。
花尘在其中看见了烟花,灯火,还有人?有自己和花梓枫,还有许多灵溪城中的人,但每个画面都一闪而过,最终定格在了两幅画面。
一个似妖族,尖耳宫装另一个却更为模糊只能依稀看见蓝色的挂饰与衣服。
每个人都糊容不堪,好似在湖面上漾起的涟漪让人看不真切。
久之,一切都消散了,唯一永恒定格的只有那个歇斯底里的人。
如先前一样,画面崩坏,世界如融化冰川。红色涌起吞没一切,洪流席卷如拳如爪,花尘顷刻被卷入其中,躯体崩裂。
可他却如置若罔闻,仿佛也被定格于此。
“刚才那些东西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明明无比熟悉的,但却又如此陌生,真是矛盾……”
暗流涌动,躯体不断翻腾,红色海水倒灌入胸腔之中,剧烈的灼烧感传遍四肢百骸!
“又是你……”
突然一缕细微的魂音传入了他的脑中,那声音机械僵硬听不出是人是鬼。
花尘此时已是快要溺死,迷离之中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鬼使神差的却让他在脑海中问道“你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问?不应该问“你是谁吗?”
“谁?”
来不及花尘多想,对方也没有回答,只是当自己问出时脑袋便像炸了一般疼痛,每当疼痛消失时又会再次反复,不断的折磨着他。
“不行,我要出去!”
花尘知道这是幻觉,他不断的捶打着自己,但他越是挣扎越是被卷入更深的渊下。
这一刻红色的液体不再是海水而是泥沼……
……
“哈……”
花生忽然从床榻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是谁……”他轻声自语眼神逐渐没落,就连自己的疑惑也随醒来之时而消散,一切归于平淡如一潭死水。
“是我老尘。”韩平以为他在与自己说话缓步走来。
花尘先是一愣,见着那略邋遢的小老头心中不禁一暖,沧海桑田,也就只有韩平与他的关系和之前相同了。
花尘扭过头去对韩平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道“多谢你将我背了回来,改日请你喝酒。”
花尘也大概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向他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两个时辰,现在已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