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贼不承认,可他那张老脸上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既然如此桀骜不驯,那便满门抄斩吧!”
文武帝不给萧太傅机会,直接下令一句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多好,正好可以噶了那萧语嫣,减少那有人造反的机会。
“皇、皇上饶命啊!老臣并无叛国之心,也没有害人之心!”
萧太傅连忙磕了几个头,他也没想到,皇上连等他认罪的耐心都没有,反倒是直接下令满门抄斩。
“人证物证皆在,朕已经不会听信你的狡辩。”
文武帝挥了挥手,便命人把那萧太傅拖入了地牢之中。
与此同时,萧语嫣一家子连同一起下了狱。
压根不给萧家任何反应的机会。
许久,殿内只留下文武帝同安望舒兄弟二人,他们想看一眼,心中的疑惑似乎同时迸发而出:
“难道…你也?”
兄弟二人同时说出口。
两人的面上尽是惊讶,随后又立马收敛起来。
文武帝拍了拍安望舒的肩膀,咬咬牙道:
“好啊,你家可真是生了个吉瑞的神兽啊!多亏了悠悠,朕现在国库又一次充盈起来,朝堂上的蛀虫也在慢慢清理!”
“皇兄,你怎么也能听到悠悠的心声!”
安望舒心里一阵惊讶,若是除了一家子能,皇兄也能,那岂不是,很多人都能?
这还了得?
文武帝幽怨地看着自家老弟,听闻他们一家子压根不需要借助血液来听,他真的羡慕了。
他坦白,每一次要听悠悠的心声,都要捏着藏有悠悠血液的手帕。
其余时候,自己压根听不到。
有谁能知道,听到悠悠心声之际,方恨时晚啊!
两兄弟在这一次谈论了很久,从悠悠的心声到目前两边的计划,如此一对接,发现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都在为长明国而奋斗。
同时也包括悠悠的格局。
兄弟二人谈到了黑夜,安望舒也才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悠悠心里那一阵兴奋:
【好好好,现在看萧语嫣能不能噶!哎呀,这个世界越来越让我觉得舒坦了啊。】
舒坦?
那是不可能的。
苏子折那边,第二日就开始飞速进展,许是沈自安发觉苏子折在朝堂上立足的机会变大,他也着急了。
给殷青施压之后,那女子竟在帮忙做农活的时候,受伤了。
苏子折自是赔了个不是,立马把人抱回家,又是各类照顾的…
听着鸟鸟们汇报这精彩的一幕,小悠悠心里叹了口气,【来活了,你们继续盯着殷青的举动,当心她把栽赃陷害的东西放苏子折家里!】
一家子又是把这些话听了进去。
约莫是过了半个月,萧家行刑的时间到了。
原以为,萧语嫣会玩出什么花样出来,整个行刑过程或许会有极大的变故。
整个京城内戒备极其森严,便装后的御林军以及玉阳王的军队也有很多,所有人都觉得今日必定会出现什么意外。
直到那少女真的死了。
悠悠一家子才回过神来,发觉,这原文的女主,萧语嫣,是真的掉了头颅。
无力回天的那种地步。
【萧语嫣就这么死了???这让我有点恍惚啊。】
悠悠都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原文中坚强不可摧的女主,有头脑有计谋的女主,就这样死了。
有的时候,可能真的是天要助人,人必成。
自从遇见萧语嫣以来,他们愣是一点女主的睿智没有感受到,如若不是那么些奇遇,老天爷要帮她,或许她自始至终就是个蠢货罢了。
一家子浑身放松起来。
这一关,就好像是一座难爬的高山,一见到那高峰,心中会骤然升起那畏惧感,让自己变得畏手畏脚。
可当你真正踏上去的时候,你却发现,这一座山,早就在自己的脚下了。
人生不也如此?
一道看似很难过的关,实际上自己亲自去过,你才会发现,大多都是自己的内心恐惧把难度的高山看高了罢了!
萧语嫣已死,沈自安已废,但还留着他那最后一手。
没关系,苏子折是吧,这对佳人他们都要拿下了!
这话不是又有所想,而是尹月所想。
第二日,尹月只是上街,“恰巧”碰到了殷青同自己的丫鬟一起上街买菜。
恰巧东街有一处地段儿正在猜谜底,奖品竟是一把折扇。
这折扇或许对于殷青来说并不重要,但这扇面上的真迹,乃苏子折的老师的真迹,所以,殷青开始动容了。
尹月就远远看着,那姑娘面上尽是对那折扇的渴望。
奈何猜谜的谜语个个都是极其刁钻的。
那可不,全都出自她这个才女之手,自然要难一些。
见时机差不多,尹月走上前去,说出了谜底。
殷青见状,更是焦灼起来,她望了望尹月那女子,又看了看那把折扇。
心里越来越着急。
最终,那把折扇还是来到了尹月的手中,殷青咬咬牙,走上前去,道:
“这位夫人,这把扇子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出银子买来可好?”
这是尹月第一次与殷青正面相见,她打量着跟前的姑娘,身姿姣好,面容如月,倒是个勾人的模样。
从她的仪态步调当中,都能够生出几分魅意。
这或许便是长期养出来的习惯,才会有此媚骨。
“这位姑娘,亲自赢来的扇子,要比买来的扇子更有意义吧?”
殷青愣了愣,似乎有些受辱的不甘,她可是从十三岁就开始学那些门道,对于才学这方面,她也是有过一些装饰的。
奈何,真正想送给他的时候,自己的才学压根没用。
“我…”
“是送给如意郎君的吧?”
尹月柔和地笑着,眉眼间还有几分打探的意味。
殷青神色一凛,面上看起来是被冒犯了一般,实际上,她的耳尖已经通红,一双细腻的玉手不知该放在何处。
她风情万种,撩拨过无数男子,那么多男子都会沉溺在自己的温柔乡中。
可这一次,沉溺的似乎不是苏子折,而是她自己。
“算是吧。”
殷青答道,面上多了几分坚定:“这折扇是他恩师的真迹,所以多少钱我都愿意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