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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做孤的皇后

    风听屿冷眼看着他,半晌,沉声问:“国师想要什么?”

    殷异不回答,低眸将数根银丝打进缝合体内,皇帝霎时“死而复生”,跪在他脚边喊主人。

    “真丑。”他嗤笑,踹狗一样将老皇帝踹开。

    殷异掀起眼帘看她,问:“风大人觉得,我做皇帝如何?”

    风听屿觉得不如何。

    都是山寨货,一个昏君,一个暴君,都该死。

    男人朝她一步步走来,风听屿谨慎戒备着他,赶忙将女孩放下护在身后。

    “把身体给孤,孤让你做孤的皇后。”他很快适应了这个帝王寡称。

    风听屿知道,殷异今天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他的异妖大军已兵临城下,只待君主发号施令,一举杀进皇城,屠尽皇族大换血,拥他登上帝王宝座。

    “换一个。”风听屿讨价还价。

    她才不信他的邪,他会好心把皇后凤位给一个自己厌恶极了的捉妖人?

    殷异冷下脸,像是被她抗拒的姿态惹得不开心。

    “只有一个选项。”死也不可以。

    风听屿:“不干。”

    她亮出爆破符,听见男人阴戾地说:“敢动手,孤立刻灭了上京!”

    风听屿咬牙切齿。

    她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思考着应当如何破局,身体蓦然被无数根银丝贯穿。

    不是剧痛,是密密麻麻的蚀骨感。他指尖的银丝在剥夺她对身体的掌控权。

    变成傀儡后,她的意识不会涣散,但她的身体将完完全全属于他。

    只要他勾勾手指头,她就会乖乖去做宁死也不愿做的事情,会把一切都奉献给他,与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留在孤身边,孤给你最好的东西。”

    “你会对孤笑,对孤好,跟孤好好说话,会把喜欢的东西分给孤。”

    风听屿双眼猩红,银丝贯穿脉络,缠上心脏,紧得她喘不过气来。

    信仰的崩塌远比死可怕。

    若未来要做暴君的鹰犬,为他残害忠良,为他滥杀无辜,为他做尽坏事,她恨不得立刻去死!

    风听屿猝然用力挣脱开重重枷锁,银丝崩断,割裂体肤,强劲压力害她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恶妖帝王没料到她会决绝如斯。银丝割破体肤的痛,如他剜鳞之痛。

    风听屿趁殷异愣神间,毫不犹豫地化符为刃刺穿他心脏。

    杀不死他,让他痛一痛总可以。

    上位者定定地看着她,重瞳卷起阴暗冰冷的残暴,是风听屿看不懂的情绪。

    她才不管,一脚踹开他,抱起小姑娘破窗而逃。

    殷异面无表情地拔出灼烫的符刃,拍了拍衣袍上的脚印,转头对身后数个暗卫道:“把她抓回来,别弄死了。”

    他精心布局,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会很失望、很难过的。

    -

    风听屿带着小姑娘从后宫密道遁走,却快不过鬼影一样的暗卫团。

    暗卫悉数围上来,与她缠斗起来。

    哗——

    一道破空之声自背后而来,风听屿侧肩欲闪,电光火石间,暗卫见缝插针将她死死桎梏住。

    风听屿身上很痛,按住她的力道极大,根本挣脱不开。

    哧——

    箭矢贯穿她心脏。

    暗卫见状俱是惊恐,迟疑片刻后果断放开她,飞身朝射箭的方向掠去。

    风听屿被丢在一边,软软倒地,像片残破不堪的落叶,再爬不起来。

    耳边是小姑娘凄厉的哭嚎,眼前是茫茫皓白。

    漫天绒雪絮絮落下,温柔又凉薄地轻抚她的额头、蚕食她眉宇最后一丝清明。

    风听屿想,没有她,殷异称帝,这天下可怎么办啊?

    可是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轻松。可以放下大义,放下责任,放下恩怨,安然入睡。

    安然入睡。

    累抱住呼吸逐渐虚弱的少女,径直往戏台后的梳妆间走。

    他扫开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将风听屿放在上面,随后缓缓解开她裙裳的盘扣。

    解到第三颗时,少女倏然睁开眼,猛地挥开他的面具。

    累瞳孔一缩,霍然侧过头遮挡面容,快步往外走。

    风听屿抬手抓住他的衣袖,用力一扯,没把人扯过来,反倒是把衣服拉垮下来。

    他肩膀暴露在她面前,白皙如玉,锁骨凹陷痕迹分明。很好看。

    累心头冷怒,用力挥开她的手,拉拢衣襟赶忙离开。

    他的脚步似鬼魅掠过,原地只剩残影。

    风听屿寻思着自己追上去也逮不住他,反而可能再次落入他的陷阱,想了想,返回宴席。

    她走到客堂门外,遇到急匆匆寻来的琼桂。

    琼桂上下打量风听屿,见她面色如常,衣衫整洁,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风听屿问。

    琼桂凑近她耳边暗语:“茉夫人流产了,老爷先带她走了。敏感时期,您得提防着点。”

    提防着栽赃陷害。

    风听屿微微睁大眼。谢煊,迷情散,难道是……

    “谢大公子呢?”她装若无意问,语气淡淡的。

    “谢大公子方才去迎接母族客人了。”

    风听屿沉下面色,若有所思。

    琼桂又道:“这事儿传开了都,老爷对外说是夫人脚滑了。”

    风听屿心里没底。

    她被戏子拦了去,不在场,自己都说不明白这段时间身在何处。

    累用术困住她这种说法未免太扯。无人会信。

    “少城主。”

    不远处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风听屿抬眸,看见谢煊正朝她走来。

    “谢大公子。”她不咸不淡打个招呼,目光紧紧定在他身上。

    谢煊泰然自若,任她打量。随后看了琼桂一眼。

    琼桂心领神会,默默退开等候。

    “不知少城主方才去了何处?”谢煊问。

    风听屿眨眨眼,突然就笑了:“谢大公子这是在怀疑我?”

    谢煊摇摇头:“非也。”

    他抿唇,紧接着说:“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方才我疲乏欲回屋小憩,可无论往哪边走,总会遇上城主夫人。”

    他隐瞒了中药一事,深藏起因残留药力对她动情的身体。

    风听屿闻言,下意识想到累。但她想不明白:

    一个局外人,害苏茉和谢煊作甚?退一万步讲,就算累等于殷异,殷异怎么可能会害苏茉?

    她脑子里绕起乱线。

    “你家太大了,我方才迷了路,绕了好一会。”风听屿虚晃一枪,打了个哈哈。

    谢煊不深究还好,一旦深究必定会陷入妖邪囹圄。

    他死便死了,就怕会牵连到太多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