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以这间别墅主人的高姿态站在二楼栏杆处,望着众人如流浪狗般小跑着躲进各自的角落。
继承者们因为手机在客厅里经历了一次缘聚缘散。为手机而聚,因心中的鬼而散。
二楼独属大姐。她就像鱼缸里尊贵的金龙鱼独霸上游,下游里身价低廉的杂鱼们根本不敢接近,只能各自在底层寻一个安全的栖所。
大姐确认没人上二楼后,踱着自信的脚步扭着傲慢的腰肢晃着硅胶的胸部,自我感动地走进了别墅的主卧。那气质就像妓院里的头牌再次以今夜最高价得了胜。
进了主卧,反锁卧门,大姐坐在梳妆台前边给自己搽粉养颜,边联系自己的属下。
电话一接通,手机里就蹦出了雷军火急火燎地关切声。
“领导——我想死你了——一切都顺利吧——您没有受委屈吧。我这监听不到您那边的声音啊,您那是不是被屏蔽了啊。”
雷军那边声情并茂,感人肺腑的谄言媚语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大姐梳妆养颜的节奏。
大姐就像没有感情的画皮,空有一副人类躯囊,没有被雷军的言语感动分毫。孤自细心呵护着自己的脸皮,把那些看似昂贵实则无大用的护肤品均匀地涂抹在脸上。
不明所以的雷军继续输出着自己的情绪,措辞上听似粗糙,毫不温婉,但却字字暗含玄机,无不向大姐示忠示爱。
“您要是不来电话,我和弟兄们就要冲上去了。他娘的,我就不信他们敢拦着我。领导,您没事吧,早饭吃了吗?午餐有肉吗?晚饭合胃口吗?他们没有对您不敬吧?”
可能是大姐完成了一个护肤步骤,也可能是大姐真的不耐烦了,回话道。
“行了,行了——烦死了——我问你,你要带几个人冲上来啊!”
“嗯连我在内四个”雷军支支吾吾道。
“其他三个都是谁啊。”大姐说。
“额额”雷军沉吟不语。
“额个屁啊,亏你在业界的外号叫雷老虎呢,你的虎威呢?现在怎么像个病猫光喵喵了。”大姐无情地嘲讽道。
“领导额另外三个”雷军的嘴里像是被糖粘住了,不能利索发声。
“其中两个,一个是小雷你儿子,一个是你的警花小情妇花花,对不对!”大姐直接揭开答案。
“嘿嘿,领导果然是领导,可以未卜先知。”雷军雷老虎在电话那头笑得像只人畜无害的波斯猫。
“就猜到你带上她了,你吃她亏还不够吗?不是因为你,她能转正吗?不记得你怎么跪着求我了?”大姐嘴上愤愤,脸上平平地说。这样说话可以不起皱纹。
“记得记得,领导领导,这不是有任务吗!嘿嘿,花花的业务能力可是很强的,所以带了她。”雷老虎就像刚刚偷吃了猫粮,喵声喵气地说。
“什么业务强,是服务你的业务强吧。真是死性不改,也不怕你儿子知道了告诉你家里那个。你们男人裤裆里地那个东西怎么就和毒瘾一样大。”大姐嫌弃了一句,可能是在脸上了起了褶皱,立马收回情绪平静地说,“你带的另一个人是谁啊?”
“一个临时工”雷老虎立马改用商讨坏事的口吻,轻言道,“有备无患,用来背锅的。”
“嗯,这个我也猜到了,三个人里面总算带了一个最有用的。”大姐直说道。“你给我听好了,雷军,我不管你带着谁在宾馆里干啥污事,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从今晚开始随时让你的市里的手下们待命,等我知道全部提示后你要带着你的手下们全部给我围上来。”
雷老虎从大姐的语调中听出了一些严重性,不苟言笑地问道。
“怎么了,领导,这次的事必须要靠武力解决吗?他们可是您的弟弟妹妹啊,虽然妈不同,但”
“但尼玛啊,让你带部队上来不是对付我的亲人的,是这里的游戏工作人员,他们居然人人手里都有枪。”
“什么?!枪?我没听错吧,领导,有人敢有枪?”
“你没听错,起码几十把呢!”
“我靠,几十把?”
“嗯,如果人人都带着的话,最少几十把。听好了,雷军这可是你立功表现的机会,利用好了我保你官升两级。”
一听到能升级,雷老虎一扫心中的顾虑,果敢而坚定地大声宣誓道。“保证完成任务领导。”
“嗯,这就对了,这才像个只老虎嘛。”大姐满意地夸赞道。
“请领导放心,我在您面前永远是只听话的小猫咪,在外面才是雷老虎。”雷军笑嘻嘻地说。
“乖,真懂事。”
大姐被雷老虎的马屁拍的面色红润,她抓住这美好时刻挂掉了电话急紧地敷上了面膜,打算趁着良夜把这份红润用面膜永远的锁在自己的脸上。
喜事连连,游戏的工作人员在夜色的掩护下把写着提示的信封交给了大姐。
大姐取出别致的信笺,上面只写着一个字母——B。
时间回到7点种!
老二杨伟国拿到自己的手机后,本能地走向了二楼。在楼梯处停住脚步和高高在上的大姐对视了一眼,旋即识趣地转身又回到了一楼,最后在没人注意时候悄悄钻进了女佣的房间并拨通了大情妇吕娟的电话。
“你住进宾馆了?”老二杨伟国举食指在嘴前,示意女佣李华润要安静。
“是的亲爱的,亲爱的我好想你啊,你能出来见见我吗?为了你,我穿了你最喜欢的粉色镶钻内裤。”老二杨伟国的大情妇吕娟岁数已经不小了,每次她这么娇滴滴地说话的时候,老二杨伟国的内心其实是非常痛苦的。有种被人强制往胃里灌尿的感觉。
女佣李华润一听是女声,直接脱离出老二杨伟国的怀抱。
把两瓣白花花的大腚撅出来。
顶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有漏洞的肉墙。
“宝贝,我真的出不去,我一出去就会被视为放弃继承权了。”老二杨伟国温柔地说。仿佛电话那头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小姑娘,需要用爱意满满的言辞灌溉她天真无邪的内心。
“我不嘛,人家想你嘛,那我上去找你吧。你不需要出来,只需要站在阁楼窗前让我看一眼。我带望远镜了,嘿嘿。”大情妇吕娟蜜意浓浓地说。
“要不要我脱光衣服站在那里让你看啊——”老二杨伟国半开玩笑地说。
“要要要,要啊。我现在就出发过去。”大情妇像只发情的母狗激动不已地说。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你上不来的。”老二杨伟国的话被打断。
“我上不去?他们不认识我,还不认识我的车吗?”大情妇吕娟突然蛮横地说。
“认识,认识,市里有头有脸的人谁不认识你的车,那不就是二五仔嘛。”老二杨伟国实话实说,“关键是你上来也帮不了我什么忙。”
“我不是怕你被欺负嘛。你那个大姐我又不是不知道,最喜欢欺负你了。这次有这么多的财产要分,她肯定会想尽办法巧取豪夺,耍些手段来搞到手。”大情妇吕娟像是恨透了大姐,咬牙切齿地说。
“哎呀,你不懂,这次有律师在,还有游戏公司的人在维持秩序,大姐想耍手段也没那么容易,你放心吧,这次我吃不了亏。乖,听话啊,我真的没事,你要不放心就住在宾馆当出来旅游了,反正这附近的风景挺不错的。”老二杨伟国突然安慰大情妇的话使女佣李华润吃了醋,她用大腚狠劲地顶了一下老二的老二。
老二杨伟国不用劲地扇了一下。但可能是女佣李华润的腚太肥,弹性太好,整间卧室里发出啪的一声,非常清脆。
“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大情妇吕娟怒问。
“哦,没什么,一只山蚊子在我腿上。”老二杨伟国灵活地解释道。
女佣李华润也被电话那头的怒气震慑到了,大腚缩小了一圈,屁都差点被挤出来。
“我在哪里待的不用你安排。你顾好你自己就行,我会看着办的。”大情妇吕娟娇横地说。
“我哪能做了你的主啊,我只是想告诉你,这里很好,很安全,让你别操心嘛。”老二杨伟国想用温情转移大情妇吕娟的注意力。这一招屡试不爽。
“清楚就好,大小王你还是搞清楚的。要不是我把你的领导关进去,你再熬十年也当不上一把手。”吕娟旧事重提,用过往提醒老二杨伟国不要忘恩负义。
“瞧你说的我哪敢忘记你的好。”老二杨伟国非常清楚,得罪这个女人她有一百种方法把自己关进去。所以他在她面前总是软一截,半哄半让的使她开心。
“亲爱的,我就是看你重感情才愿意掏心掏肺的帮助你,助你在事业上成功。你可不要辜负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哼。”大情妇吕娟用最温柔的话威胁道。
“我老杨郑重向你发誓,这辈子只对你好,行了吧亲亲。”老二杨伟国边抚着女佣李华润的大腚,边说。
“行了,行了,我信你亲爱的,不多说了,你拍你的山蚊子去吧。挂了。”
电话挂断以后老二杨伟国看着一旁的大腚,只一瞬间就把所有的事情抛之脑后欢喜在当下。
没过几秒钟,杨伟国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卫晓。
这次老二杨伟国把音量调到了最小。
“草拟吗,干嘛。”
“你又不是没干过。”
“别嘴贱,什么事?”
“你猜我在干嘛呢?”
“和小白脸在宾馆?”
“我哪有什么小白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只有你这个老腊肉。”
“滚犊子,老子正值壮年,根强时久,才不是老腊肉呢。”
“哈哈哈,我正等我爸下飞机呢,他不知道我要来接他。”
“别跟我提他。”
“唉,想想真可怜,别人是戴绿帽,他是丢了夫人又折了女儿。”
“草拟吗,你是想找骂吗?”
“哈哈哈,对对对,快骂我,我就是故意提到他想让你骂我。哈哈哈。”
“真是个贱种,挂了。”
电话断掉以后老二杨伟国看着一旁的大腚,心中觉悟又惆怅。就像刚睡醒的人想要搞清楚什么是人生,一阵不费力但很费脑的思索之后,他睡着了。
其实,他的人生早就想清楚了——就是美女。而那些能靠自律戒掉女色度过一生的人,在他眼里不是圣人而是神人。伦理道德在他心里就像小丑,不仅丑,还很可耻。
按道理说老二杨伟国要给自己的媳妇打个电话,但他没有这样做。我猜测他并不是忘记了,而是心中有愧,或者也有可能是因为女佣李华润在他身旁,让他无法像个正人君子一样说些正能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