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宜接着说道:“我是林佳宜,是咱们县的县长。我知道大家今天来这里,是因为受了太多的委屈,大家对柳全河的恶行深恶痛绝,对政府迟迟没有处理结果感到失望和愤怒,这些我都理解。”
一位老大爷大声说道:“你理解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行动,是结果!”
林佳宜点点头:“大爷,您说得对。大家的诉求我已经很清楚了,柳全河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我在这里向大家承诺,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法犯罪的人。”
人群中有人喊道:“你们以前也这么说,可最后呢?还不是不了了之。”
林佳宜表情严肃:“这次不一样。乡亲们,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大家解决问题,我知道大家现在很难相信我们,但我希望大家给我一点时间。”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现在就成立一个专门的调查小组,这个小组由我亲自监督,成员包括公安局最有经验的干警和相关的法律专家。我们会重新梳理柳全河的所有案件,从今天开始,每天向大家公布调查进度。”
这时,一位妇女带着哭腔说道:“我男人就是被柳全河打伤的,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我们等不起啊!”
林佳宜看着她,眼中满是同情:“大姐,我理解您的痛苦。我保证,我们会优先处理您家的事情,尽快给您一个公正的结果。对于受伤的群众,我们会安排专人负责跟进医疗救助情况,绝不让大家因为这些坏人的恶行而受苦。”
然后,林佳宜看向大家:“乡亲们,我知道大家现在很激动,但是围堵政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反而会影响我们正常的办公,耽误处理问题的时间。我希望大家先回去,相信我,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如果我做不到,大家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
她的眼神诚恳而真挚,话语中充满了对群众的关心。现场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大家开始小声议论。林佳宜趁热打铁:“大家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选出几位代表,和我们一起参与调查小组的工作,这样大家也能随时监督我们的工作。”
人群中开始有人点头,一位老者站出来说道:“林县长,我们相信你这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林佳宜微微鞠躬:“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在她的劝说下,群众的情绪逐渐稳定,开始慢慢散去,一场一触即发的冲突在林佳宜的努力下得到了缓解。
林佳宜回到办公室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起电话,语气坚决地要求召开常委会。她深知,要彻底解决当前面临的复杂问题,必须在常委会这个层面上统一思想、采取行动,不能再任由局面恶化下去。
他一听到林佳宜要求开常委会,顿时满心不悦,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疙瘩,他在办公室里来回急促地踱步,每一步都带着烦躁的情绪,皮鞋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个林佳宜,到底想干什么?刚上任没几天,就想在这儿兴风作浪,把这里搅得不得安宁。她以为她是谁啊?” 他越想越气,猛地一挥手,差点碰倒了桌上的茶杯。然而,他心里也明白林佳宜的性格,从她之前在政府大楼前应对群众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一旦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如果不同意召开常委会,按照她之前撂下的狠话,她很可能真的就甩手不管了,那这一团乱麻般的局面可就真的要彻底失控了。想到这儿,杨耀辉虽然满心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通知办公室安排召开常委会。
常委会在一种紧张得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气氛中拉开了帷幕。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此刻常委们复杂而沉重的心情。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氛围,他们神色凝重,有的眉头紧锁,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大家都知道今天这场会议不会平静。
林佳宜坐在会议桌旁,她挺直了腰板,眼神犀利得如同鹰眼,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她缓缓地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所到之处,有的人不自觉地避开了眼神接触,而当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柳建军身上时,柳建军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林佳宜没有丝毫留情,直接将矛头对准柳建军,语气严厉地开炮:“柳建军,今天我们必须把事情说清楚。柳全河在村里为非作歹多年,犯下的恶行罄竹难书,甚至涉及命案,这是多么严重的犯罪行为!而你,和他是叔侄关系,你敢拍着胸脯说你和他这些年的种种劣迹没有一点关联?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还有,你占用村里土地修建住宅这件事,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这已经严重损害了村民的利益,你要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柳建军被林佳宜这突如其来的凌厉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白纸一样苍白,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他还是努力地强装镇定,用颤抖的声音辩解道:“林县长,您这…… 这都是误会啊。我和柳全河虽有亲属关系,但他的那些事,我是真的不知情啊。至于土地的问题,那是有历史原因的,当年的情况很复杂,手续方面可能只是存在一些小瑕疵,但我也是按照当时的规定在办事啊。”
林佳宜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误会?小瑕疵?柳建军,你觉得这些苍白无力的借口能掩盖你对村民造成的伤害吗?你看看那些村民,他们因为你们的胡作非为,他们的痛苦难道你看不见吗?你不要试图在这里狡辩,我们今天就是要把问题摊开来讲,还村民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