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珍苦笑着,笑容里满是无奈和悲哀,“可我却连他的尸骨都捡不出来,我真的是个没用的妻子。”
孙平安看了眼赵虎臣,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孙平安坚定地说道:“去砂石场吧。” 然后他转头对朱珍说道:“你能给我们指一下具体地方吗?这对我们非常重要。”
朱珍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儿子也工作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直接开车来到了砂石场。因为柳全河被抓了,他的那些喽啰们也抓了不少,砂石场已经关门歇业了,往日的喧嚣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寂静和荒凉。赵虎臣上前用力地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开门!公安局的!”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小老头,他有些畏畏缩缩地看着这些警察。他打开门后,赵虎臣突然问道:“你在这几年了?”
那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道:“5……5 年了。”
赵虎臣又问道:“这里发生过命案,你知道吗?”
那老头一听,顿时慌张起来,眼神中满是恐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赵虎臣对下边的警员说道:“你们好好问问他,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然后又对朱珍说道:“在哪里?你带我们过去。”
朱珍仔细辨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径直走向西北角。她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痛苦的回忆上。走到一处地方,她指着前面的地道:“就在那里。”
赵虎臣又问道:“有多深,你还记得吗?”
朱珍摇摇头,眼中满是遗憾:“我当时离得有点远,没看清,以前这里没有围墙的,现在变化太大了。”
孙平安思考了一下,说道:“要不,找几个村民来挖吧。挖机怕是要出问题的,而且用挖机可能会破坏现场证据。”
赵虎臣点点头,对一个警员说道:“你去村里找些人来挖,多找几个,动作要快。” 那警员领命后,迅速往村里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听说公安局找到杜明的尸体了,村子里像是炸开了锅,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不一会儿,就来了一大群人,其中有十多个村民扛着锄头、铁锹走了过来,对赵虎臣说道:“警官,挖哪里?”
赵虎臣比划了一下地面,大声说道:“就先这里吧。大家小心点,不要破坏了。”
随着挖掘工作的展开,现场一片尘土飞扬。村民们挥舞着锄头和铁锹,一锹一锹地挖着土,每一锹下去都带着大家的期待与紧张。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挖了很多地方却依然没有找到杜明的尸骨,现场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起来。
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洒在砂石场上,给整个场景染上了一层昏黄的色调。原本围观看热闹的村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了附近的上河村,他们也纷纷赶来,想看看这轰动一时的案件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人群中不断传来窃窃私语,大家都在猜测着事情的走向。
终于,在大家的努力下,有人叫道:“有骨头。” 这一声呼喊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现场顿时炸开了锅。孙平安心中一紧,立刻赶过去,大声喊道:“小心点,别破坏了现场。”
孙平安马上联系法医过来,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村民们停下手中的动作,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为法医腾出空间。法医们迅速赶到,带着专业的工具和设备,小心翼翼地对已经发掘出来的尸骨进行处理。他们仔细地将骨头一块一块地取出,放在一旁准备拼接。
当法医们开始拼接尸骨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现场安静得只能听到法医们轻微的操作声。然而,就在拼接的过程中,法医生捡起一块骨头,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地说道:“这是人骨,但不是这具身上的。”
孙平安和赵虎臣听到这话,不禁皱眉大惊。他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和担忧。这意味着,这里可能不止一个受害者,案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继续挖!” 孙平安果断地下令。村民们虽然有些害怕,但在警察的组织下,还是重新拿起工具,继续挖掘。果然,没过多久,在下方又挖出了一具尸骨,这具尸骨明显要比之前的那具娇小一些。
当两具尸骨都完整地发掘出来并拼接好后,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晚上 11 点。现场亮起了临时搭建的灯光,灯光下的尸骨显得格外阴森,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冤屈。孙平安面色凝重,他拿出手机,向李局详细地汇报了现场的情况:“李局,我们在砂石场找到了两具尸骨,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这里可能涉及多起命案。我们需要更多的警力来支援,同时要对这些证据进行妥善的保护和处理。”
李局在电话那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平安,你们辛苦了。我马上安排增援,你们一定要确保现场的安全和证据的完整性。”
挂了电话后,孙平安和赵虎臣并没有丝毫放松。他们知道,这只是案件调查的一个新开始。孙平安看着现场忙碌的法医和警员们,心中思绪万千。
随后,孙平安和赵虎臣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对柳全河的喽啰们进行审问。他们把这些人分别带到不同的审讯室,准备逐个突破。
在审讯室里,灯光亮得有些刺眼。第一个被带进来的喽啰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他的眼神不停地在房间里扫视,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
孙平安坐在审讯桌前,眼神犀利地盯着他,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喽啰结结巴巴地回答:“我…… 我不知道,警官,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