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臣点头道:“好,希望他能知道点什么。”
不一会儿,保安队长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到赵虎臣就热情地打招呼:“赵大队,你怎么亲自来调查了?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赵虎臣勉强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拿出手机,指着屏幕上的照片问道:“你看,你认识这个人吗?”
保安队长仔细看了下照片,立刻说道:“这不就是朱珍吗?我有印象,今天一早就走了,有当班的兄弟还问她这么早干嘛去了呢?”
“啊,那保安在吗?” 赵虎臣忙问道
“还在啊,在南门当值,我叫他过来。” 保安队长忙拿出对讲机呼叫南门的保安。
过了一会儿,那保安匆匆赶来,一脸的茫然,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保安队长指着手机上的照片对他说:“你看看,今天早上走的是不是这个女的?”
南门保安看了一眼照片后,立刻说道:“是她,她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上坟,但还没回来呢。”
赵虎臣连忙问道:“你们确信她会回来吗?这对我们的调查至关重要。”
几名保安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其中一个说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了,不过她每天的进出都走的南门,南门的人少,所以我们认得她。平时她也没什么异常的举动。”
赵虎臣想了一下,对下边一个警员说道:“你去她家门口守着,以防万一。我们去南门等着,看看能不能等到她。”
一行人迅速来到南门,在保安室里守着。没过多久,一辆电动车飞快地骑了过来,那骑车的人似乎有些着急,车子晃晃悠悠的。在要通过门禁时,保安眼睛一亮,小声对赵虎臣他们说:“那里,她回来了。”
赵虎臣忙快步走了过去,拦住了电动车,拿出证件,礼貌而严肃地说道:“朱珍,是吧?我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长赵虎臣,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些事。”
朱珍惊愕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几名警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有些紧张地喏喏道:“我没犯什么事吧?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车把,身体微微颤抖。
赵虎臣笑了笑,看了看周围好奇围观的群众的目光,轻声说道:“没事,我们是想了解一些事,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能去你家谈谈吗?”
朱珍推着车子,犹豫了一下,皱了下眉头:“走吧。”
进了她的家门,朱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条件不好,比较简陋,就只能这样了。你们别介意。”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卑,看着有些破旧的家具和简单的陈设。
赵虎臣摇摇头,温和地说:“没关系的,我们来这里,不是看这些的。我们是想了解一下你丈夫杜明的事,当年报案后,你们就好像全都失踪了,我们警方一直想继续调查,但却无从查起。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也希望你能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这对我们的调查非常关键。”
朱珍听到 “杜明” 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悚,她有些慌乱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
赵虎臣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一动,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他语重心长地说:“你有什么冤屈,你难道就不想伸了吗?我们是警察,就是为了帮你们这些受害者找回公道的。”
朱珍眯了眯眼,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公安局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我们报案的时候,你们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愤怒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赵虎臣愣了一下,没想到朱珍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时,孙平安走上前,一脸严肃但又带着温和的语气说道:“朱女士,请你消消气,我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孙平安。我们知道你对我们警方可能有一些误解,但我们这次来这里,就是因为对你丈夫杜明的案子觉得很是可疑,所以才来找你。我们希望你能放下成见,把当年的情况告诉我们,目前柳全河也被我们暂时扣押着,我们需要多方面的证据来将他绳之以法,还你丈夫一个公道。”
朱珍满脸疑惑地看着孙平安,眼中充满了怀疑:“你们抓了柳全河?开玩笑吧。就他那种在县里只手遮天的人,你们能抓得住?”
孙平安神色严肃,缓缓说道:“对于案情,我们不会开玩笑的。我们现在急需了解当年的真相,杜明到底是死是活?你们一家人后来又为什么全部失踪了?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朱珍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缓缓坐了下来,眼中满是痛苦和悲伤:“杜明死了,就是柳全河干的,他被柳全河给活活打死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可我当时却只能躲在角落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打死,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他的尸体都不能帮他收了。那种绝望,你们能懂吗?”
“你知道他尸骸在哪里?” 孙平安急忙问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这个线索太关键了,如果能找到杜明的尸骸,那将是铁证。
“就在砂石场的西北角,他们用挖机挖了一个坑,把人扔进去了。” 朱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我当时就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可我却无能为力。”
“那你当年怎么没说?” 孙平安看着她,眼中充满了不解,“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不告诉警方呢?”
“李所长说县局接手了,说柳全河和县局的人很熟悉,让我别说出来,还让我快点跑路,说不然我也会有危险。李所长来我们家也吃过饭的,我一直都很信任他,所以就什么也没说。我一回家就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带着儿子去了外地。一直到一年前,儿子也工作了,我才回来,我想为杜明立座坟,他老是在梦里要我给他立个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