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另类人生:从孤儿到黑道大哥 > 第52章 必然

第52章 必然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胖子就一直闷闷不乐,整天都是郁郁寡欢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让柴瞎子的话给吓住了,在担心柴瞎子的报复,还是真的有什么不为我所知的心事,反正胖子没有了以前那副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模样,经常是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

    我们几个人都发现了胖子的不对劲,也曾问过他究竟是怎么了,可胖子和我们说,他没什么事,是我们多心了。

    李艳这个人心思全在胖子身上,胖子忧郁,她也就跟着不快乐,自然是每天陪着胖子无精打采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足足有一个多星期,也不知道为什么,柴瞎子并没有像她威胁胖子那样上门来找我和胖子的麻烦。

    渐渐地我们大家都认为柴瞎子也只是说说狠话、吓唬吓唬我们而已,便不再整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胖子可能随着心中忧虑的减轻,他那闷闷不乐的精神状态也跟着消减不少,又开始和我们大家嬉笑打闹起来,貌似又恢复了以往那豁达的心态。

    徐丽还是像往常一样,只要一休班就过来找我们。

    因为不经常和我们在一起,她也没发现胖子哪里不对,还是照常和他开着玩笑,没事的时候还是以胖子为打击目标,不时挖苦胖子和胖子拌着嘴。

    随着胖子的心情开朗起来,我们的生活又重新地步入正轨。大约距得罪柴瞎子十几天后,我们又一次上车干活了。

    这一次李艳和我们一起去的,而且寸步不离胖子左右。

    我和胖子都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胖子。虽然李艳也清楚,如果柴瞎子真要是报复我们的话,她的处境会很危险,但她还是希望能和胖子待在一起。

    我们这次在车上干活很顺利,而且还干了票大活,从一个倒爷身上顺了1500多块钱。

    也正是因为这次顺利得手,胖子像是彻底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当晚就要请我们看电影。

    我没马上答应她,我告诉他说,这得等徐丽下班过来再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

    胖子听我这么说,先是一脸不屑地向我撇了撇嘴,接着便是用着揶揄的口吻数落了我一顿。

    不过,对于胖子的嘲讽我早已练就脸不红、心不跳了。

    可我们足足等了徐丽一下午时间,也没见她过来。

    按理说不应该呀!

    徐丽哪一天上班、哪一天休息,我算得比她自己都准,不可能算错。

    按照以往惯例,就算她串班,也会先到我这儿吃完饭,再通知我一声的。

    我俩私下有个约定,她答应我,只要她一休班就一定过来看我,我也肯定在家等她。

    为了时间不发生冲突,我把上车干活都安排在她上班时间,为此,胖子没少埋汰我。

    可今天徐丽怎么失约了?难道出什么事了?

    我是越等越心焦,越等越担心,担忧的神色已经赫然写在脸上。

    胖子也没了和我开玩笑的心情,向我安慰道:“啸天,别担心,没准徐丽替班走得急,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

    我没说话,只是一脸忧虑地向胖子点了点头。

    可直到晚上还没看到徐丽的身影,我彻底坐不住了。就算徐丽替班,这个点她也该回来了,否则按照她告诉我的,她就已经是属于超劳了,这在她们铁路单位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开始在屋子里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胖子和高黑子也被我紧张的情绪感染得是坐立不安。最后在胖子的提议下,我决定去徐丽的宿舍找她。

    于是,胖子和高黑子陪我一起来到徐丽的宿舍。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徐丽的宿舍大楼,因为是女生宿舍,把门的阿姨不让我们三个进去。

    就在我们三个向她解释的时候,从我们身旁走过一个也穿着铁路制服的姑娘听说我们要找徐丽,便告诉我们说,徐丽不在宿舍,说她住院了。

    刚一听到这消息,我脑袋“嗡”的一声,甚至都没听清这个姑娘后面说的话。还是胖子帮忙向那个姑娘打听徐丽究竟出了什么事。

    原来,徐丽下午骑自行车时摔倒了,把小腿摔骨折了。是路上的行人帮她给单位去的电话,单位出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听到姑娘这么说,我们几个这才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口气,并向她询问了徐丽的伤情以及在哪家医院。

    那位姑娘告诉我们,徐丽就是骨折,没什么大事,单位已经派人护理了,并把医院的地址告诉给我们。

    我们在对姑娘表示感谢后,便脚步匆匆地向医院赶去。

    见我依旧是满脸的焦急和担忧,胖子一路上不停地安慰我,说只是骨折,没什么大事,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其实我也知道,骨折不算什么大伤,可心里就是急得发狂,恨不得一下子就能飞到徐丽身旁。

    由于天色已晚,公交车都已经下班。在我火急火燎的带领下,我们三个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赶到医院。十几公里的路程我们用了不到一小时,把我们三个累得是满头大汗,特别是胖子都快要虚脱了。

    医院的骨科病房很容易找,就在我们查到第三个病房时,便看到徐丽正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左腿小腿上打着石膏,床旁边还坐着一个穿铁路服的小姑娘。

    一见到徐丽这个样子,我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连门都没敲,直接就闯了进去。

    我们三个大男人突然风风火火闯进病房,把其他住院的病人及家属都惊得一愣,全都把目光看向我们。

    徐丽也在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后,睁开眼睛。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一脸委屈地流出眼泪。

    坐在她床旁陪护她的小姑娘,一见徐丽这情形,又看到我望向徐丽那急切的眼神,似乎也明白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于是,抿嘴笑了笑,把坐着的凳子给我倒了出来。

    我感激地向她点了点头,匆忙坐下后,一把抓起徐丽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满脸关切地向她问道:“疼不疼?”

    徐丽轻轻抽回了手,满脸绯红地看向了旁边的同事和胖子他们。她的同事和胖子他俩在看到徐丽那羞涩的表情后,都很识趣地走出病房。

    等他们都走开后,徐丽向我娇嗔道:“你说疼不疼?”

    我心疼地再次把她的手捧在手心里说道:“要是我能替你疼,我宁愿是我骨折了。”

    这次徐丽没把手抽走,用另一只手帮我捋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说道:“我知道,你能,可我也不舍得呀。”

    我俩就这样在病房里卿卿我我地说着情话,完全就把待在病房外的那几个人给忘了。

    时间转眼间就到了半夜,估计胖子实在是熬不住了,推门走进来向我俩说道:“你俩有完没完了,是不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家里还有一口子人在等消息呢,你倒是安心了,李艳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

    徐丽这次倒是没和胖子拌嘴,用着歉意的语气向胖子说道:“对不起呀胖子,我把你们给忘了,你和啸天先回去吧。我没什么事,让李艳不用惦记我。”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是说李艳在担心我这么晚怎么还没回去。你不用她担心,有人惦记你,还能轮得着我们吗?”胖子向徐丽揶揄道。

    “咋地,就是有人惦记我,气死你。”徐丽又开始和胖子斗上嘴了。

    “我都快累死了,我没时间搭理你。”说完,胖子睥睨着我道:“你走不走?我和黑子还得睡觉呢!你陪媳妇那是应该的,我俩算怎么回事?”

    还等我说话,就听徐丽向我说道:“啸天,你跟胖子他们一起回去吧,我这有同事照顾,你放心吧。”

    我倔强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不放心你,我得留下来照顾你,你让你同事回去吧。”

    在我说完,徐丽雪白的脸颊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向我轻声道:“你快回去吧,你在这儿不方便。”

    看着徐丽那娇羞的神态,我立马明白了她所指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了。

    她此时腿脚不方便,大小便都需要别人伺候,我一个大男人确实有些不方便。就算我不嫌弃给她端屎端尿,可是她也不好意思让我帮她这么做啊。

    于是,我点了点头向她说道:“行,我就在走廊待着,有事你就喊我,我哪都不去。”徐丽还是坚持让我回去,说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她可就真生气了。

    见她要生气的样子,我只好向她妥协道:“行,那我就跟他们回去了。”在和徐丽告别后,我同胖子他们一起走出病房。

    刚走出房门,我就对胖子他俩说道:“你们先回去,我留下来陪徐丽。”

    他俩听到我这坚定的语气,也知道我肯定不会和他俩回去,便也没再劝我。

    我则是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子上,几乎一夜没合眼 。直到第二天早上,徐丽的同事走出病房看到神态疲惫的我,才知道我昨天一宿就是守在医院病房的门口,她看向我的目光里是既惊诧又欣赏。

    就在徐丽的同事走进病房后不大工夫,她又出来把我给叫进病房。

    徐丽在看到一脸憔悴的我,满眼心疼地向我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快过来趴我这睡会。”说完,试图将身体往床的里侧挪,结果,可能是触动了伤口,脸上顿时就疼得变了颜色,嘴里不停地抽着凉气。

    把我给吓得当场就六神无主了,急忙就要去找医生,被她一把扯住道:“你听话,我就不疼了。”

    听她这么说,我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似的,顺从地坐在她旁边,把脑袋乖巧地趴在床边,也看不到徐丽是什么表情,就知道她用手在我的头上来回摩挲着,不知不觉中我就睡着了。

    直到李艳的到来,才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李艳是给徐丽送补品的,她除了带过来一些水果外,还带来一个用毛巾包裹着的砂锅。砂锅里装的是鸡汤,还特意给我准备了一份。结果是徐丽把鸡肉都给我吃了,她只喝汤。

    徐丽的那个同志,也是在李艳来后回单位了。她本来在临走时交待李艳说,一会单位还会派别人来护理徐丽。可李艳却向徐丽的同事说,就不用单位派人了,这些天她会护理徐丽。

    徐丽的同事也征询了徐丽的意见。因为和李艳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徐丽也就没和李艳客气,便同意李艳留下来照顾她。

    我则是固执地按照我的做法,白天和李艳在病房一起陪着徐丽,到了晚上就在医院走廊的长椅子上对付一宿。

    刚开始的几天,都是李艳帮着照顾徐丽的大小便,亲自把便盆送到卫生间。

    后来,我就直接在病房门口接过李艳手里的便盆往卫生间送了,而且每次都是冲洗的干干净净。

    徐丽最初知道这种情形后,还是很难为情,见到我拿着便盆走进病房时,脸上还会泛起羞涩的绯红。

    可慢慢地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还经常在天气好的时候,抱着她去医院外面的椅子上坐一会。随着我俩身体频繁地接触,彼此间便不再有男女羞涩的隔阂。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一切又都是那么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