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得好!”杨维白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他“小五,你知道现在也有这样的人吗?”
有这样的人吗?小五不但知道有这样的人,而且他还知道是什么人。在哪里?但他现在却不能说。他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那就是在一年后,将要惨死在日寇屠刀下的30万亡灵,他想改变,哪怕只改变一点点,多救出一个人。他也不枉来这世一遭。
“老杨,这样的人有吗?”童二哥也站了起来,双拳紧紧的攥起。小臂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杨维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掩饰的笑了笑,“我也想知道啊。”
“唉,原来你也不知道。”童二哥失望的坐了下来。“小五,你知道有这样的人吗?”
小五沉默的摇了摇头,位童二哥,有热血,有正义,但小五能察觉到,童二哥并不是那个组织的。起码现在还不是。这从杨维白刚才的遮掩就能看出来,看来今天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谈话趋于平淡。
又坐了10分钟,小五告辞,杨老师和童二哥带着玲玲把小五送到了巷口,临走时还道,希望小五经常来,也可以去学校找他,并留下了图书馆的电话。
小五感觉现在有许多事情要做,可又没个头绪,东一榔头西一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突然想到一年后,姓唐的那个王八蛋,把长江上的所有船只集中销毁。美其名曰:破釜沉舟,与城共存亡。结果这王八蛋跑的比谁都快,害得大批国军和平民百姓无法渡江逃难。
想到这,小五觉得还是要尽早的做一些安排。
这里地处城西,到下关也有捷径可走。只是道路比较难行,多为小路。小五绕道一旧城墙处,拿出了他的凤头车,认准了方向,一路朝北奔去。
当他赶到码头时,朱大标正带着他那条叫虎子的狗,翘着二郎腿,坐在4号码头门口处,悠闲的喝着小酒。
“大标”小五远远的就喊了一句。
朱大标条件反射一样,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看清来人后,脸上的笑容荡了开来。“五哥,您来啦。”
小五跳下车,问“根花在吗?”
“少爷哪能在这儿?他肯定和洪老大在一起。您找他有事?”
“在学校太忙,没时间出来,今天难得放假。找兄弟哥儿几个叙叙。”小五随意的说道。
“五哥,我带您去。”
当小五在一家烟馆找到刘根花时,小五把他拉到了一边。轻声的责备,“你怎么也玩儿这玩意儿?”
刘光花苦笑了一下。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吾俚娘个戳额,吾才弗吸该个物事咧。”
小五没听懂,问了一句。“说什么?讲慢点。”
“我说我不抽这个东西。”他的声音不由得高了一点。
“哪一个啊?”洪会长的声音从一间小屋内传了出来。
“阿舅啊。是五阿哥,曲五哥。”
不一会儿洪会长从小屋内伸着懒腰走了出来。“让曲先生见笑啦,以前养下的坏毛病,见笑了,见笑了。”
小五上前诚恳的说。“洪会长,我和根花是兄弟,您是他舅舅,那也是我的长辈。有些话不当我这个晚辈说,不怕您见怪,大烟这玩意儿能不抽就不抽,这东西太伤身体。”
一番话,说的洪老大和根花都不由得动容。
刘根花趁势劝慰,“阿舅,五阿哥讲的对呀,后朝么能少抽点就少抽点咧。”
“好啊,听你们的。以后我尽量少抽。”洪老大那双凶狠的眼睛里居然闪出了一丝柔和的光。
“老大,今晚我做东,咱们好好的和五哥喝一场。”朱大标讨好时机恰到好处。
四人在一家酒楼找了个包间。这一次明显比提亲那次,大家都放的开。刘根花问小五,那次出警局是何方神仙帮的忙。小五没全说实话,只说了张老和国府林主席的关系。
洪老大诧异的问道:“张老神仙是你大爷爷?”
“五阿哥,倷个手么都好通到天咧。”
“是滴哦。我今天和老神仙家的小神仙在一起喝酒啊。这是多大的福气哦。”这两货眼里冒着小星星,好听的话像不要钱似的,一波接着一波。
几年前的金陵城,爆发了一场瘟疫。张老联合众多医家控制瘟疫病情的传播,解救患者的痛苦,并自己配置出了防疫抗疫的中药,救下众多市民,在当时金陵的百姓中,张老的威望不是那些国府的大员可以相比的。
在得知洪老大的手中有一条小火轮和两条驳船时,小五的酒喝的更爽快了。
在拒绝了刘根花的留宿邀请后,朱大标叫了一辆人力车。带小五上车后,朱大彪把凤头车架在了人力车上。临走时朱老大又叮嘱了车夫几句。车夫见这码头的几个狠人相送,哪里还敢怠慢。忙不迭的一个劲保证,把人安全送到。
当车行中山北路路口时,小五叫停了车,取下凤头车,付了全程的车资让车夫回去,车夫为难的不敢走。小五再三保证不会和洪老大他们说这件事,又说自己想自己骑车醒醒酒,这才打发走了车夫。
待人力车走远,小五调转车头直奔白云亭。在离药厂不远的江边,小五集中了精力。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安全后,从空间里拿出一具尸体,用尸体上的腰带捆上石头,推入江中。在黑暗中,他用他那双超常的视力,去观察江面,在确认了尸体沉入江中后,又如法炮制了另外八具。这一下再进空间不会再恶心到自己了,小五的心情大好起来。接着又把车,大帆布包放进空间,取了一把短枪,一个弹夹,一把匕首。把短枪插入腰间,匕首插进裤腿。收拾妥当后,他爬上了药厂边上的那个土丘。
蹲在土丘上观察了一会儿,场院里没人,一处厂房里透出微弱的光。就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他浑身一个激灵,头都没回,就地一个翻滚。“啪啪”两声。就在刚才蹲的那个地方,两股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