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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约稿

    清晨,爷爷拿着他的布包,在出门前嘱咐小五。“上一次在三元饭庄,于老先生亲自前来道贺,这个情我们要得。不能让别人说我们不懂道理,桌上有5块钱,你拿着买点东西去回拜一下于老先生。别忘了!”

    小五含糊不清的应了声。是啊,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拜访一下。抓上桌上的5块钱,塞在兜里,背上他的大帆布包,他可不敢说自己有钱,没法解释呀。

    周倩在厨房里喊“表哥,吃早饭啦!”

    “ 我找胖子一块儿吃。去迟了,这小子又没影了。”说完,踩着爷爷的后脚跟也出了门。

    和胖子两个人在路边找了个小摊,一人一碗鸭血汤,两个烧饼。小五问起来救国会的情况,胖子说起来一肚子牢骚。这一阶段救国会的主要任务就是接济和安置北方的难民,主要是妇女和儿童。一些地方政府的处处刁难,各政府部门之间互相推诿,有的竟然还想从中捞取利益。

    “要有个包青天就好了,把这些狗东西全给铡了。”

    小五只能苦笑,安慰了他两句。这就是这个世道。 不把这个世道通通砸烂,换一个新的,老百姓哪能过上好日子。

    在后世他也为一些官员的贪污腐败,横行霸道,而愤怒, 且牢骚满腹。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的所见所闻更让他触目惊心,他好像有点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的前赴后继,无惧牺牲,来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杨老师每次见我都要问到你,你一直没有见到他?”

    “去了两三次,没见着人。连曹大姐,千大哥也一个没看到。”

    “哦,曹大姐,千大哥他们去上海了,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杨老师一般什么时候在?”

    “这还真没准,不过他家我倒是知道,就在朝天宫附近的桃李王巷。”

    “多少号啊,知道吗?”

    “那…记不得了,不过你到那儿一问肯定能打听到。”

    在胖子家的店就手买了四样礼物。无非也就是云片糕,桃酥之类。每一样上面贴上一张红纸,这是老礼。

    “曲先生,给你打了9折。”账房先生讨好的说道。

    小五到了声谢,又给账房和几个伙计每人发了支烟。虽然小五并不在意这点便宜,但人家这也是好意该领的要领。

    于纬文的家离这里并不远,门口挂着牌子,很好找。院子的门开着,能听见里面人声嘈杂。

    小五在门口喊了两声。里面的人可能因为比较吵,听不见。便只能自己走了进去。

    这是由一个两间房打通的大房间。于伟文老先生正激动的和两个中年人争辩着什么。小五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一形容端庄的妇人走到门口。“你找谁?”

    屋里的人也停止了争吵。只听于老对那两个中年人说。“老陈,老秦,咱们的事明天再说,怎么样?你看我这有客人。放心,明天我一定解决。”

    小五恭敬得递上礼物。“于大爷,于大妈,早就应该来拜访,学校是军校式的,很难出来,这两天才放假,您别介意。”

    “哟,这孩子真讨喜哎,当家的,这谁家孩子,长得真俊哎。”

    敢情这于大妈不认得自己。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住在饮马巷的赵子龙啦?”

    “哎哟,那个赵子龙就是这孩子呀,我看比戏台上的赵子龙都好看。”

    饶是小五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这样夸,小脸都有点热。

    “大妈,这都是于大爷他们捧的。”赶紧谦虚一下。

    又闲扯了一会儿,于大妈去忙了。屋里就剩下了一老一少。小五问,刚才那俩中年人是怎么回事?

    于老也没有隐瞒。原来《新中华报》的经营并不太好。现在竞争又激烈。那两个中年人便是报社和印刷厂的供应商。催款催到了家里,于老也很是无奈。

    小五问能否有办法打开《新中华报》的销量,销量上去了,广告就多,那这样经营下去也问题不大。

    关于如何打开销量这个问题,小五出了个主意。

    “您可以再报上连载呀。”

    “这是个办法。好的稿子难约不说,那些大家的作品也不会拿到我这个小报来。难啊!”

    “于老,我这倒有个故事可以写成。”

    “噢,你说说看。”

    小五把《射雕英雄传》的的故事大概叙述了一下。于大爷的眼都直了。连声说“好,太好了。小五你能写吗?”

    见小五点头,便高兴的试探道“你能先写一段吗?”见小五答应,忙拿出纸和笔。

    坐在桌前。略一思索。这该死的超强记忆呀!后是初中读的东西,这一刻却清晰的映入脑海。他提笔在纸上写道。

    《射雕英雄传》金庸

    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临安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江畔一排数十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红,正是八月天时。

    这时强敌压境,国土一半陷于敌手,正应力谋恢复才是,那知高宗畏金人如虎,又怕徽钦二帝回来,自己做不成皇帝,听了奸臣秦桧之言,杀死抗金大将岳飞,卑辞屈节的向金人议和。

    小五笔速飞快,没有一点停顿。一个多小时后完成了第一章。

    “您看行吗?”等于大爷放下手稿,小五问。

    “行吗?太行了。这文笔,这词句,可以呀,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小五,你这可是救了《新中华报》了。你说你要多少稿酬?你说个数,于大爷一定满足。”

    “于大爷,我不要稿酬。”

    “那怎么行?”

    “咱这样,于大爷,就在现有的发行基础上,只要有我的每增加一份销量,你给我一份的10。可以吗?”又道。

    “ 然如果销量没有增加,那我也就不要了。”

    于大爷想都没有想,“好,只要销量超过现在的50。我给你20的分成,不许跟我争,就这么定了。”

    又招呼于大妈烧茶弄饭,一定要留小五在这儿用中饭。

    小五看看时间,离中午还有两三个小时,便也没有推辞。

    “于大爷,那我现在再写两章,晚上我再写个几章,到时候派人去我家里取。我估摸着一个多星期的稿子就够了。”

    于大爷一连声的称“好”。

    在午饭前, 小五已经写好了三章。在饭桌上。这于大爷虽然没有烫头,可酒却没少喝,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稿纸,看一下手稿,喝一杯酒,弄的于大妈不停的嗔骂。

    “死老头子,光看书也不陪客人。”

    “大妈,有您陪着也一样。”

    “对,好孩子,咱们俩吃。不管这个死老头子。”

    于大爷尴尬的停下酒杯。“你们吃,你们吃。这看了就停不下来,小五,你这是咋想的?写的真好,真好啊!”“滋溜”一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