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山心头一震,联想到甄宓这些日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早已生了情愫,所以才不会相信刀疤的鬼话,仔细一想,便知道了一个可能。
“恐怕是甄姥爷让你们来杀我的吧。”
刀疤心惊,这小子真聪明。
“既然知道了,那就束手就擒吧,还能留个全尸。”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是黑风寨山匪到了。
“何玉,我们的人来了,现在你插翅难逃,劝你还是乖乖的投降。”
苏道山心头大惊,投降还不是死?没等刀疤说完,便拔马就跑。
“追!”
黑风寨寨主一见,便带着众人追杀上去。
苏道山瞧见前方一个黑漆漆的谷口,森林植被茂密,便弃马朝密林而去。
林中没办法骑马,黑风寨和刀疤等人也下马让人看守,从这山头三个方向包抄。
苏道山耳聪鼻灵,这密林简直就像为其而生。山匪三队人马,一队约二十来人,分散搜山,正中苏道山下怀。等其分散后,苏道山悄悄摸到一人身边,从后面抱头一扭,咔嚓一声,这人毙命。捡起他的长刀,苏道山隐入暗中,摸至下一人身边。
其他人听得微微的响动,过来一看,只见是队友的尸体。就这功夫,又有两人毙命于苏道山手中。这时,好几人慌了,朝前“呀呀”的吼着追了上去,不等后面人喊回,便又被干死一个。
小半晌时间,这支小队就只剩下了五人。这几个人终于学聪明了,五人团在一起不分开,朝前方搜索前进。
刚走没几步,只听一人惨叫,原来是苏道山安的地刺奏效了,将一人脚底板扎穿。而又在此时,前方的苏道山露了个鬼脸,三人飞快去追,留下一人看守那伤兵。
三人还没追上,苏道山从背后一刀抹了留下看守之人脖子,剩下伤兵大叫:“他在这里!”又哀求不要杀他。
苏道山又隐入黑夜之中,仿佛黑夜中的暗影杀手,三人回来,只见伤兵尤在,旁边多了一具尸体。
一人一刀将伤兵砍了,道:“点子扎手,我们赶紧出去找头儿。”
三人没走几步,暗中一刀飞出,射穿一人胸膛,苏道山冲过来和两人拼杀,几个呼吸功夫,这支小队已无活人。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苏道山故技重施,又将一队人马全灭了。此时的黑风寨寨主反应过来,这些山匪也只剩下他那一队二十人。
山匪学聪明了,全部退出了密林,在山道大路上五十米一人的守着山头,害怕苏道山跑了,领头的山匪头子更是揪住刀疤要加钱。
过了个半时辰,众山匪有些困倦,苏道山又悄悄摸出,捂住一人嘴巴,一刀抹脖,又干死一人,然后迅速退回林中。
如此下去,又一个时辰,守山路的十几人已全部被苏道山解决了。
山匪头子和刀疤只有五人了,几人更是肠子都悔青了,真不知道这何玉是人还是鬼,这么厉害。
两个领头的都有退意,牵过马来刚准备走,又是一把刀飞过来,又死一个。
山匪头子两人不管不顾,独自跑了,留下刀疤和之前的同伴。又一把刀过来,那一同之人也没了。
刀疤崩溃了,真不知道何玉人还是鬼?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只见其脖颈被一把刀架住,苏道山道:“想要活命可以?吃下它。”
苏道山递了颗丸子,是刚才林中摸索到的一种树叶做的,吃了会立刻肚子痛一阵,其他没什么作用。
刀疤没办法,吃了丸子,不多时便搂着肚子一个劲儿求饶。苏道山又给了颗丸子,吃了后便疼痛减轻。
苏道山又骗其说吃的是尸虫丹,吃后必须隔十天吃一次解药,吃满十次才能好,吓得刀疤唯苏道山的命是从,生怕得不到解药。
回了客栈,刀疤将另一人引杀之,第二天和苏道山回了甄家所在。
苏道山找了个客栈住下,吩咐刀疤向其主子甄逸汇报。
甄逸这会儿正烦着呢,那劳什子郡守府的都尉又来了。
不过这次可麻烦了,不知那人哪儿探知甄宓实际年龄,当初其骗他说甄宓才六岁,差了人找上门来讨要说法,人还在后客厅等着呢。
这边刀疤见了甄逸,按苏道山吩咐说何玉已被其联合山匪打下青崖山悬崖,尸骨无存。
恰巧被门外的丫鬟听到,当即就告诉了甄宓。
甄宓大哭,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哭着便去找甄逸。
父女一见面,甄宓便哭着质问父亲为何如此?
甄逸火大,一巴掌扇过去,大叫道:“你只是我女儿,大人的事,何时轮到你管了。”
正巧袁熙进甄家来联络商贸事宜,瞧见甄宓,顿时被其天生丽质、动人无双的美貌吸引。
直至甄宓哭着离开,袁熙那双眼睛还没转过来,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一亲芳泽。
甄逸见有客到,和袁熙客套了番,便说起商贸之事。
既然刚才是甄逸之女,袁熙也摊牌了,直言自己是十八路诸侯讨董盟主袁绍之次子,尚无婚配,有求娶甄宓之意,并承诺官爵商贸诸多好处。
一想到后客厅那人还等着要说法,这四世三公的袁家二公子想娶自己女儿,甄逸便有了计较。
道:“若二公子刚才承诺之事皆做到,老夫愿招二公子这女婿。不过不瞒二公子,郡守府的李都尉差人提亲,人还在后客厅候着呢,这?”
袁熙大喜,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当即命人书信一封,免去那什么郡守府的都尉职务,让人将其下入大狱。
甄逸满意极了,当即商量好,一月后便是良辰吉日,让袁公子明媒正娶。袁熙得到所要的结果,美滋滋的回去准备了。
这边的甄逸将一月后嫁给袁熙之事和甄宓说了,也把袁熙承诺的好处告知。
父母之命,由不得甄宓,何况这女儿早早死了母亲,便甩手让丫鬟好生看管,不得出任何篓子。
甄宓还没从何玉掉下悬崖之事上缓过来呢,这父亲就将之当做货物般给“卖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凭她的直觉,觉得心上人一定尚在人间,无论如何,甄宓都要去一趟那悬崖底探明何玉生死。
让心腹丫鬟装成自己,自己则伪装成丫鬟打扮,就准备出门。
结果刚到门口便被甄逸逮个正着,那是一个大怒,当即将其从小玩到大的贴身丫鬟勒死,让家丁将门锁死,等着出嫁。
这下甄宓真的绝望了,一连三天不吃不喝,不仅思念情郎,还痛恨父亲杀了玩伴,任谁来也劝不了。
甄逸又出毒计,找了甄宓,道:“那何玉还没死呢,你若给我安心的,乖乖嫁给袁家二公子,为父发誓,今后不再对何玉动手。你若要再这样下去,我立马让他死。下午为父还会来,听你结果,你好好你想吧。”
听闻何玉尚在人间,甄宓立马有了精神,不过又听父亲之言,当即又心如死灰。
这一个下午,甄宓内心是从未有过的煎熬,甄家对她而言,只把她当作交易品,贴身丫鬟死后,她已再无一丝牵挂,要不是何玉,她恐怕早一条白稜吊死了。
摩挲着何玉那把宝剑,想着何玉当初救她时的英姿,她真想再见见其人。不过为了心上人能活,她什么都认了,下午甄父来的时候,她便答应,含着泪吃了饭菜。
好几天后,刀疤终于逮住机会溜了过来,在门外和甄宓说何玉还活着之事,要准备救甄宓出去。
甄宓心道:“父亲果然没骗自己,不过,他就算救她出去又能往哪儿跑呢?只要他能好好活下来,她就心满意足。非常不舍的将宝刀委托刀疤交给何玉,甄宓再无其他想法,除了以泪洗面外,就是等着出嫁那天。”
刀疤虽然没有完成苏道山交给的任务,但得到这把宝刀交过去,也算有交代,如果不是受制苏道山,他一定将这刀贪了。
小客店内,刀疤将甄逸嫁女和甄宓相传的话都给汇报了,宝刀也交给了苏道山,得到了一颗“解药”,当场吃下后,才心满意足走了。
苏道山郁闷,甄宓的情意他收到了,这些日子他爱上了这个美人,不过自己连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救人呢?
唯一能找回记忆的恐怕是这把刀了,当即便研究起来。突然,发现刀中有一个小小暗格,里面有一个墨黑色丸子。
“这是什么东西?”
苏道山不解,研究了半晌也不知道其作用,用手指一捏,咔嚓一声,“墨丸”破碎,一股黄光临身,苏道山瞬间恢复如初,脸上伤疤也不见了。
“我靠,我居然跑这里来了。幸好有甄宓这丫头,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
恢复记忆的苏道山怎么也要在回去时带上甄宓,不仅因为她救了自己,还因为苏道山已经默认她是自己女人。
不过从刀疤的话中探知,要想带走甄宓,恐怕得先见上一面,不然可能这丫头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怎么也不会出来的。恢复记忆后,脑袋就是好用,灵光一闪,便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