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苏道山白饶李大目还有几个武艺稍强兵士从陷马坑中飞出,见后方追兵要至,苏道山大吼一声:“跟我照做。”
将手中宝剑一把向沙滩甩出,聚气凝神,人轻飘飘踩在上面作为支点,迅速向河面而去。
此时的乐进已率大骑兵追上,没想到前面的陷马坑成了限制其行动的阻碍,乐进赶忙将让士兵射箭。
乱箭之下,众人皆被射成刺猬,四人中箭瞬间便捏碎“墨丸”,黄光满身逃进河里,其他兵士没这逆天之物保命,全被射杀。
河流湍急,四人水性皆好,跳入水前便恢复巅峰,入水后便顺河而下,消失不见。
苏道山先一阵顺水潜泳,又一阵蛙泳。水流湍急,也不知张郃几人怎么样了。
就在苏道山河中畅游之际,一个水迷,陡然见到河中一处暗洞,散发微微黄光。
“有宝贝?”
大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了过去。跟着洞穴拐了两道口,入得一个溶洞,前面居然盘着一条巨大的黑蛇,看那情形,头上居然长出了一个角,盘旋的躯体长出一对龙足。妈呀,那金光居然是那对铜铃般的眼珠散发而出。
被大蛇盯得毛骨悚然,苏道山大惊,拔出七星宝刀,与之对峙。
大蛇张开血盆大口,一个气息便是火焰喷射,差点把苏道山烧成人干。幸好中招之时捏碎“墨丸”,眨眼功夫,恢复如此。
“这是化龙之蛇啊,这难道是龙息?”摸了摸揣着墨丸的包,只有三颗了,大蛇不好对付,。
劫后余生刚庆幸呢,见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了过来。
“拼了!”
苏道山右手握七星宝刀,左手握住“墨丸”,然一口被吞了下去。
无尽挤压之力,和酸液腐蚀,瞬间便将苏道山皮肤融化。剧痛传来,苏道山又捏碎一颗“墨丸”,无往不利的七星宝刀在其肠胃中居然只划了一丝白痕。
趁着黄光还未消散完,苏道山用尽全身之力,将力量蓄集于一点,终于将之捅出一个血窟窿,趁机贴上手掌,也不管酸液的腐蚀了,发动“吞噬”一吸。
滚滚血气差点将苏道山撑爆,身体经脉在破坏重生中变得异常坚韧,只见五个黑色旋涡中的一个滚滚旋转,苏道山吸收进来的黑丝气息被吸入其内。
随着苏道山的吞噬,大蛇拼命挣扎,不过没什么用,最终偌大一条黑蛇被吸干成一张蛇皮,最终随着蛇头的一团龙行亮光被吸入黑色漩涡后,漩涡渐填充至满,而苏道山也用刀破皮而出,全身充满爆发力,血液滚烫,一刀劈出,蛇皮两分,蛇身精华吸干,此时的大蛇已死的不能再死。精力耗尽的苏道山,也晕倒在蛇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悠然醒来。苏道山前所未有精力充沛,力量精进,耳朵鼻子也变得异常灵敏。宝刀入鞘,苏道山往回而游,继续向下游而去。
正在悠哉悠哉的享受呢,突然前面断流,那是一个大瀑布,下面全是乱石头,要跌落底下之时,吓得苏道山赶紧又用了一颗“墨丸”,只剩身上七星刀暗格上的一颗了。
虽然瞬间恢复,不过乱流之力太大,苏道山在冲击中,脑袋一下被撞在潭中巨石上,又是头破血流,人也晕了过去。
…
话说甄家小姐跟着车队行亲,对那救她之人一直念念不忘,两个丫鬟更是打趣不停。行至临河边,吩咐丫鬟打水。
这丫鬟一到河边,便发现一个人倒扑在沙滩上。
“小姐,不好啦,死人啦。”
甄宓很好奇,下车到河边,一看沙滩上躺着的“死尸”,不仅不怕,还挺有兴趣。仔细一瞧,那人服饰怎么有些像心中的情郎?
“雀儿,过去看看。”
“小姐,我怕。”
丫鬟怕,甄宓亲自过去,将人一翻来,正是心想的情郎。头顶一大块伤痕,发白的脸庞和有些发泡的肚子,甄宓当场便哭了。
领头的管家过来一看,便知是上次救自己一命之人,手指放鼻前,道:“小姐,人还活着。”
甄宓立马止哭,道:“徐老,赶紧救人呐。”
苏道山转醒,大脑一片空白,“我是谁?这是哪儿?”
甄宓端来热水,亲自给苏道山擦脸。额头的伤已经结疤,狰狞的伤口有些吓人。
见这绝美女子,苏道山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你知道吗?还有,我是谁你知道吗?”
甄宓发苦,完了,心中情郎失忆了。
甄宓面红道:“我名甄宓,我们从涡河边救得你。之前你也从山匪手中救过我们,你不记得了么?当时你没说名字,所以我也不知你是谁。”
苏道山摇头,脑子疼得厉害,甄宓见此,便让其不要想了,也许过些时日便好了。
就这样,苏道山将衣服换成了甄家家丁衣服,跟着甄宓便于甄宓照料。
甄宓非常矛盾,一边期待苏道山记忆恢复,一边又担心其记忆恢复后离开自己。
把苏道山宝刀收了起来,那是苏道山贴身携带的东西,生怕心爱之人见到后会想起身世离开自己,现在小情郎在身边,能多见一天是一天。
…
张郃和白饶两人被冲到下游一沙滩处,又在一个回旋之地找到了李大目,三人发苦,汇合后就是没有碰到苏道山。
又碰上了拦路抢劫的,张郃将之几枪捅死,三人换了衣服,悄悄沿河而寻。此时的乐进也跟着寻来…
…
“小姐,又在看你那情郎?”
“死丫头,你懂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苏道山失忆,甄宓将之从涡河边救回,便给取了个名字叫“何玉”,意思是谐音从河边而来的玉人。
这一天,跟随车队回乡的甄宓终于来到了中山无极,老父亲听说甄宓的事,担心不已。
父女聊了聊后,甄逸问了旁边的陌生人,甄宓只道是救命恩人何玉,将之带回家中。
袁绍素来与甄逸交接甚厚,派公子袁熙寻访至中山,商讨进一步商队合作之事,暂住在本地驿站。
这天,苏道山正在院落甩开膀子练武,甄宓躲在院子里面盯着,看苏道山一身腱子肉,就差流出哈喇子。
“小姐,姥爷来了。”
甄宓大惊,四处张望,才知是被丫鬟戏弄,顿时大怒,就要去揪耳朵,丫鬟一拐角,甄宓一头撞在甄逸肚子上,将老爷子撞得人仰马翻。
“哎哟!你这死丫头要做什么?”
甄宓赶紧将父亲扶起请安。甄逸这些天见自己女儿对这何玉似乎有想法,对于这样一个陌生人有些厌恶,不想让女儿对这个来历不明陌生人有念想,便想着将人杀了最好。
“宓儿,有一批货物要送去冀州,我看何玉武艺不错,不如让他去送如何?你知道,我甄家不养闲人的。”
甄宓想要留住何玉在身边,便道“爹爹,何玉失忆了,什么都不知,让他送不合适吧?不如等他恢复了再去。”
“哼,甄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甄逸懒得和女儿说,直接命人将甄宓关在家里,再托人去与何玉祥说。
苏道山想着,虽然甄宓照料周到,但总不能白吃白住吧,替人家押送货物正好,便答应下来。
此时的郡守府李都尉来人找上甄逸,替都尉儿子求亲。甄逸大惊,从商多时,素知这郡守之子可是个二世祖,在外面整日寻花问柳,何况其家世甄逸还真看不起,便撒谎道自己女儿甄宓才六岁,怎能嫁人呢?
好说歹说终于把人打发走了,又叫来这次领头的刀疤脸,吩咐半路将何玉给杀了,刀疤脸领命。
苏道山哪知这些,跟着这群人一路走走停停,到了一个店家住宿。半夜时分,何玉正努力想着,想找回自己的记忆,突然耳朵微动,听得外面谈话声。
“大头,今晚就动手。”
“疤爷,有把握吗,那何玉一身武艺可不错,就凭咱们四人,恐怕不是其对手。”
“我早料到了,请了附近的黑风寨主,我们只要看住何玉,不要让他跑了,等山寨之人动手便可,事后还可以推在山匪身上。你当我为什么要选择这家店?就是这个黑风寨最近。”
“那疤爷,他们什么时候来?”
“我已命人去报信了,应该快到了…”
苏道山听得真切,不知道刀疤和自己有什么仇,居然想暗害自己,幸好自己听到了这些。
既然对方喊了山匪相助,此地便不能久留,苏道山一个翻身便从窗子跳了出去,悄悄的往回跑。刚出去就碰上了店小二在喂马,一把抢了缰绳,拔马便走。
刀疤听到动静,出来一看,人给跑了,顿时火冒三丈,让一人等着山匪,两人去追。
黑夜行路马力不行,没多长时间,讨生活习惯了的刀疤两人便追上了苏道山。
“何玉,你跑什么?”
“不跑,等着你们杀我?”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束手就擒,还可以留你个全尸。”
“可以,但我要知道为何这么做?谁指使你杀我的?”
刀疤道:“谁指使我杀你,当然是甄小姐,至于为什么你不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