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蓟城,一万北军刚刚抵达,正在城外选地扎营。幽州刺史郭勋领着幽州所属官员,正在城门口迎接朱隽一行。
“军情紧急,现下关外鲜卑是何情况?”朱隽也不客套,直接开口。
郭勋见状,也知眼下情况紧急,遂回复道:“中郎将大人,关外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我麾下都尉公孙瓒目前已经领兵3000在居庸关,居庸关原有守军2000人,再加上,最近我调集的5000幽州边军,也于前日出发去支援居庸关了,短期内居庸关无虞。”
“那就好,朝廷已经下旨让郭刺史在幽州召集郡兵3万,还请郭刺史尽快完成。”
“居庸关捷报~,日前公孙都尉夜袭鲜卑先锋大营,大破两万敌军,斩首六千,俘两千,其余溃逃。”两人正在说话,忽然一匹快马直奔蓟城而来,边跑边喊。
朱隽看向郭勋,郭勋会意,让人把传令兵拦下带来跟前开口道:“我乃幽州刺史郭勋,这位是朝廷派来的右中郎将朱隽大人,前方军情你详细道来。”
传令兵先是一懵,听到是刺史大人,赶忙奉上战报,并详细叙述了这一战的经过。
“好,郭刺史麾下竟有如此能人,这一仗漂亮,哈哈哈。”朱隽听完忍不住率先夸赞道。郭勋见朱隽夸赞下属,也是与有荣焉,笑吟吟的抱拳道:“中郎将大人谬赞了,不过伯珪确是一员将才。”
“既然鲜卑先锋军大败,居庸关危机暂解,如此,我就在蓟城休整一日,明日再率军赶往居庸关。大军所需就劳烦郭刺史操心了。”
“中郎将大人放心,此乃本刺史分内之事。既然大人明日出兵,今日我已略备薄酒,给大人接风洗尘,还请大人赏光。”
“郭大人客气了,如此热情,我怎好推脱,请!”朱隽见郭勋如此安排,也不好拒绝,和郭勋一道说笑着朝刺史府而去。
居庸关内,严纲正在向公孙瓒汇报夜袭战后统计情况,当公孙瓒听到严纲说“刘备、张飞二人对战功分配有异,不满离营”时,眉头皱了皱,深深看了严纲一眼,却什么都没说,直接下令:“把战死将士情况汇报刺史府,该有的赏赐发给战死将士家属,那两千余俘虏一个不要,全部斩首示众,挂在城头。至于刘备、张飞之事无需追究,毕竟不是军中之人。”
“都尉,若将这两千多俘虏全部斩杀是否太过,我怕朝中有人弹劾你杀俘啊。”站在下首的单经出言劝道。
“哼,这些鲜卑崽子不杀了,难道放回去?等他们下次再来犯边?如果不放的话,你敢相信他们是真心投降?即使现在投降,日后也必定反复。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日后凡是异族皆照此处理。至于朝中弹劾,就报这些俘虏伤势严重,已经无法医治不就得了?”
“呃喏。”单经无言反驳,领命而去。
是夜,何彧军帐,于禁领着左慈来到大帐门外:“主公,左慈先生有事求见。”
“进来吧。”何彧站在沙盘边上,扭头蹙眉看着左慈:“元放先生,不知这深夜见我所谓何事?”
左慈上前一礼,从怀中拿出一块4寸长短,3寸宽,半寸厚薄的似木似金的牌子,双手奉上,然后微笑着开口道:“彣麒公子,贫道推算你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如相信贫道所言,贫道手中此物可化解灾厄,近日请公子随身携带此物即可。”
“大胆!”左慈话刚出口,于禁一声大喝,右手抓住环首刀柄就要往外拔。
“文则住手。”何彧则是开口阻止了于禁,自己却是上前从左慈手中接过此物放在手中把玩。而左慈自始至终都是一脸微笑,直到何彧接过牌子,左慈才开口:“公子既已收下,接下来,我就在营中等公子凯旋而归了。”说完一鞠礼,转身向着帐外而去。
“那彧就此谢过先生美意了。”何彧却拿着牌子,拱手对着左慈的背影道。
“主公,这道士神神秘秘的,又言语冒犯,我担心他会对主公不利。”于禁见何彧并不追究,不禁有些着急。
“文则,你担心太多了,我有整个山地团的战士在此,谁能够伤我?更别说一个在我们监视下的道士。”何彧却不以为意的说道。随后又问道:“檀石槐大军现在到何处了?”
“禀主公,自昨日檀石槐率军起行,每日行军70里,现在军都陉差不多走了一半,但是他们把大军粮仓设在了交易场,大批的粮草、牛羊皆屯驻于此,由3000部族骑兵和2000鹰卫看守。”
“嗯,如此看来,明日必须动手了。传令,明日傍晚申时起,由你率领三个侦察连一路埋伏,以炸药包沿途攻击鲜卑大军,在其大军疑神疑鬼时,檀石槐必定会下令大军撤退。此时侦察连就沿途一路点火之前设置的炸药包陷阱,炸得鲜卑大军大乱溃散,你再率侦察连随后掩杀。记住,侦察连不要硬拼,要发挥你们最擅长的山地作战。然后其余部队明日全部到交易场汇合,我亲自率领,突袭鲜卑大军后方粮仓!”何彧仔细思量了片刻后,对于禁命令道。
“是,我立刻传令。”于禁闻言领命而去。当晚,隐藏在军都陉中的何彧麾下部队犹如山中幽灵,往各自的目的地聚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