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出营看着远处张飞的背影,一夹马腹,加快速度追了上去,高声喊道:“益德,等我一等。”张飞听见喊声,减缓马速,回头一看是刘备,便勒马等在路边。
刘备追上张飞开口道:“益德,你太莽撞了,刚刚在营中你再闹下去,那严纲就算捕杀你,也是执行军法,到那时候才叫冤枉。”
“哼,那贼厮好不要脸,我可忍不了,今日就罢了,他日若再让我遇见,必定捅这厮几个透明窟窿!”张飞气愤的说道。
“益德不必气恼,日后我定会向伯珪兄说明此事,给你讨回公道。而且现在大战未歇,我们既然无法在此立足,不若去关外寻彣麒,助他破敌,如何?”
“好,我们就去寻彣麒,还是跟他在一起自在,免得在此受鸟气!”张飞闻言瞬间变脸,高兴的说道。随后两人一路聊,一路骑马沿着大路向西北而去。
太阳初升,山林间雾气缭绕,何彧早早起床,正在大帐中进食,一碗小米粥,一碟咸菜,外加两个馒头。不错就是咸菜加馒头,自从制盐被何彧搞出来后,就想到了馒头,其实也不复杂,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吃的蒸饼,不过是死面,没有经过自然发酵工序而已。自从何彧把咸菜和馒头搞出来以后,在任城已经成了朝食标配了。
“主公,刚刚侦察营来报,檀石槐已经率大军起行,开始进入军都陉。攻打居庸关的鲜卑先锋军昨日攻城一日,于傍晚休兵,预计今日会加大攻城力度。”于禁恰在此时,进入大帐向何彧汇报道。
何彧正要起身,一名士兵飞快跑到大帐门口,手里抱着一只蓝灰色的鸽子,高声报告:“报告,有紧急通讯!”
于禁见状转身接过信鸽,呈于何彧面前,何彧也不废话,抓住信鸽脚掌,取下信鸽腿上的细竹管,抽出一条绢布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昨夜寅时,公孙瓒3000骑袭营大破鲜卑,残余约2000人正在逃回,公孙瓒率500骑追击。
看完传信,何彧来到沙盘前,并把绢布随手递给于禁,同时开始计算檀石槐和败逃残军的相遇时间,片刻后开口道:“传信,务必全歼残余鲜卑,包括逃散入山林的,不能让他们与檀石槐汇合,同时关注居庸关守军动向,想办法拖延公孙瓒追击速度,以免误伤。”说完后,何彧笑着看向于禁:“这公孙瓒确实挺猛啊,鲜卑先锋军刚到第一夜就被打散了。”
“主公,禁请命亲自前往拦截公孙瓒,以免主公计划受到影响。”于禁看完信息,双目坚毅,主动向何彧请命。
何彧转过头看了于禁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道:“文则恐怕不是想拦截公孙瓒这么简单吧?是想借此会一会公孙瓒?”
“呃,主公英明。”于禁闻言尴尬的说道。
“你看到公孙瓒战绩,想借此机会一会,我能理解,去吧,掌握好尺度。”何彧绕着沙盘走了一圈对于禁说道。
“谢主公成全。”于禁抱拳致礼,然后大步出帐而去。与此同时林中几只信鸽冲出山林,飞向远方
两个时辰后,驻守在靠近居庸关一侧的第三营接到了信鸽传信,片刻后多名伪装传令兵从此处进入山林,半个时辰后,附近山林中偶尔有惨叫传出,被击溃逃入山林的落单鲜卑士兵,就一个个这样消失在山林中。有些几人或十几人聚在一起的鲜卑士兵,却突然间感觉毛骨悚然,犹如整片山林都活过来了一般,正在择人而嗜。稍不注意,行走在队伍最后的人可能就忽然消失了,任凭怎么呼喊,也毫无音讯。就这样,逃散的鲜卑士兵在山林中的数量急剧减少着,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的消失
班力带着残余的部队骑马奔行在山道中,又累又饿又渴也不敢停下休息片刻,导致掉队的士兵越来越多,另一名千夫长花不斡见状不得不出声道:“班力,儿郎们都又累又饿又渴,现在我们都已经逃出百来里地了,不如在前方找个地方休息片刻?”
班力闻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眼神愤恨的道:“好,前面拐个弯有片林子,我们去那里休整半柱香时间,同时收拢一下逃散的部队。”众士兵闻言都暗暗松了口气,再这样跑下去,就算人没事,马儿也不行了。
班力带着残军来到山林边,下令开始休整。众士兵闻言顿时瘫倒一地。结果还不到盏茶时间,忽然一阵箭雨从山林中飞出,当场就被射杀百十来人,花不斡也当场被射杀。班力则是吓得翻身上马不顾身后残军,奔逃而去。这一阵突袭杀得鲜卑残军措手不及,刚刚还有一千多人的队伍,瞬间不足300人,余众纷纷丢掉武器,跪地乞降。
也该班力命绝于此地,跑出去还没1里地,于禁就率领着两个侦察排一百人的骑兵队伍直冲而来,班力绝望的举起弯刀,冲向了于禁,结果被于禁三合斩于马下,至此鲜卑人的两万先锋大军全军覆没。而距此20里地外,公孙瓒却抬手驻马,看着左右的山林间,心中悸动,犹如有一头洪荒猛兽藏在山林中,随时准备扑击而出,但林边虫鸣依然,山中鸟啼依旧,弄得公孙瓒疑神疑鬼,最后内心的感觉还是压倒了理智,一声令下“放弃追击,撤!”
小半天后,于禁也率军来到了此处,此时山林中一株灌木“站”了起来“报告团长,刚刚有500汉军骑兵追击鲜卑残部至此,可不知道为什么领头的又下令撤退了。”
“好,继续埋伏。”于禁听到汇报,难掩失望之色回道。
“是”灌木丛就这样在大家眼皮下又矮了下去。于禁只好带着队伍返回,不一会儿此地虫鸣声又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