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觉得贾珺的举动若要真叫他做成了,那便是在明面上比东府里的那两父子做的事还要离谱。
殊不知那父子二人都在宗祠开过3P连过火车了,一节一节呜呜呜的,那赖二也不知怎的,下了差回自家府里的时候总捂着屁股,这些日子又总是告假,一病就是日的。
话回正题,
却说那贾珺闹了这么一出,角落里的晴雯红着脸暗啐了一声,林黛玉忙扭头拿手帕遮了眼睛,也是满脸羞红。
老太太也不敢再说什么重话去激贾珺,生怕他又要用那些棒槌手段证明自己,只得死攥着他的手不放,王夫人这会大气一口接着一口,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此间都是安静的,唯有她的喘气声。
就在这时,那宝玉终是清醒了过来,忙喊道:“快!快叫我舅舅带上五千两银子埋在西城外的大槐树下!快!不然那贼人要割了我的命根子!”
那贾母听得一脸迷糊,怎好生生的说到他舅舅去了?谁又要割他的命根子?遂忙追问:“宝玉快说来!到底谁打了你!”
宝玉听了回道:“我算是遭了无妄灾了!那俩贼人不敢去寻舅舅报复,便寻上我来了!他有儿子有别的外甥,偏生就寻我!!这该死的劳什子亲戚!好的一件不来偏都是坏的!我要他做什么!!”
“该死的还不快打发人去告诉我那好舅舅!!叫他送银子去!!我这命根子可攥在他手里头了!!”
三言两语间就把事情的大致脉络全都说了出来,那王夫人原是在气头上的,可当她听了这话后那火气瞬间就降了下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顾贾珺!
宝玉遭灾是受了她王家的牵连!
适才她的一通乱跳现在看来都是笑话!
贾母这会子也不说话了,她松开了攥住贾珺的手,转身回到软榻上坐好,就那么冷冷的看着王夫人,等待着她说些什么。
那王夫人张了张嘴,又闭了上去,又张开来,一个字都冒不出来。
“哼!凤丫头,备五千两银子打发人给王子腾送过去!就说他的外甥经不住打,这五千两银子给他消灾用!!好叫宝玉不再白受那些无妄灾!!”
王熙凤得了老太太令,脸色虽难看得很,却也不敢不从,只看了王夫人一眼后也不敢多做停留,下去备银钱去了。
这一回她也算遭了些无妄灾,本就出身王家,如今还要去打王家的脸,虽有老太太的示下,却也要算在她头上一些。
直到这时,终于有了说话机会的林黛玉走了出来,“老太太,我今儿过了晌午就一直在三弟弟院里,不曾见他离过院子一步,外头两个老嬷嬷也是在的,请老太太明察。”
那探春也走了出来,站在林黛玉身旁,不顾王夫人脸色难堪,也跟着说道:“老太太,我今儿和林姐姐在三哥那待了有一个多时辰,三哥没离过院,请老太太明察。”
一应真相脉络已经明了,加之有了她二人的作证,如今老太太根本就不相信是贾珺动的手,若说他安排人打的也是不大可能,这孙儿才来神京不久就被禁了足,在神京哪有什么认识的人?
就真有了,也没几个人敢明知宝玉是贾府的人还动手打他的!
所以这一次还真不是贾珺!都怪那先入为主的无知妇人乱了她的心思!
只是如今这孙儿正在气头上唉!
贾母听了林黛玉和探春的话后也没回话,而是靠坐在软榻上揉着额头。
这会子的贾珺也不急了,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闭目养神了起来。
他不急,要急也是王夫人急,贾母急!
过了好一会儿贾母才抬起头来,看向那在宝玉身旁服侍的袭人,“袭人你带宝玉下去吧,给他好生洗洗,该上的药也都给他上上去,千万可别留下什么病根子。”
那袭人早就担心得不行了,这会子得了令连忙行了礼就搀扶着宝玉离了荣庆堂,直往外去。
随着他这一走,此间的气味瞬间降了大半,贾珺心想是不是这贾母也受不住了?
打发走宝玉,贾母又看向探春和林黛玉等人,也叫她们退了下去,最后此间只有贾母、鸳鸯、王夫人、贾珺和晴雯五人在。
直到这时,贾母才将目光看向闭着眼像睡过去了的贾珺,眼里都是无奈和复杂,叹了口气道:“宝玉他娘适才也是忧心宝玉才着了急错怪了你,如今明了,我也不计较你那些个胡闹,晴雯这丫头这些时日倒也尽心尽力,升回二等,若没什么事,你且去吧。”
王夫人虽然有错,但她怎么说也是宝玉他娘,府里的当家夫人,若叫她低头朝一位小辈认错,谁的面上都没光。
即便贾母自己今日也极为不喜这位王夫人,可她终究是要顾全大局,顾及当家夫人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