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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困缅北

    山寨的日子极其无聊。

    见我无聊,叔叔给我弄来一个沙袋。他把沙袋吊在屋顶。我每日必击沙袋,以打发时光。

    叔叔说,在没有任务的日子里,人们或窝居在狭窄的屋里睡觉,或在山林里锻炼,或到附近的村子去找女人。

    “我看这里好像有蛮多中国人的。”我说。

    “对。大卫的武装部队有不少中国雇佣兵,有的跟我的境况差不多,在国内犯了事逃跑出来了;有的即是因为家境贫穷,自己又没学历没本事,在国内找不到工作,就幻想着过来缅甸淘金,发一把横财;也有一些是纯粹向往异国军旅生活的,异国他乡对他们有着致命的诱惑。”

    “幼稚。”

    “实际上,这里大多数毒枭武装部队的日子都不好过。吃得极差,别说吃肉了,有时米饭可能都没煮熟透;有的部队规定不能离开营地的,更别说到外面去鬼混了;有时甚至会因为不明原因被监禁在宿舍里,十数天不能出门,被关着的伤员伤口上都长出长虫来了。”

    可怕,恶心。

    “这跟蹲大牢有啥区别?”

    “谁说不是。这种时候,人就会特别想家,特别想念自由的日子。他们发现,这里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好,反而跟他们理想中的生活天差地别。有人逃跑了,有的成功逃出去了,逃跑失败的,被抓回来后就是一顿毒打,鞭打致死的多了去了,以儆效尤…”

    “咎由自取。”

    “金三角大小毒枭不胜枚举,相比之下,在大卫这里干活还算好的,至少吃住不算太差,工资过得去也按时给…偶尔大卫还允许我们到附近的村子去。”

    “允许外出也仅限于你们而已,他不可能让我离开营地的,” 我说,“况且,他这里再好,也是个万劫不复、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方。”

    叔叔撇嘴,点头,却没接我的话茬。

    一日,我俩正在屋里击打沙包。突然,枪响了。

    我与叔叔面面相觑,之后,我跑到窗边,从窗帘缝往外一看,只见一名男子倒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死了。

    “又一个逃跑失败的。”我自言自语。

    “慢慢就会习惯的。”叔叔走近来,说。

    “不要想着逃跑,逃跑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芯片传来信息。

    “逃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我想。

    “很好。”

    春去秋来,一转眼,我在营地待了两年。

    在这两年里,我与大卫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要不是他每日利用芯片与我保持沟通,我真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过。

    在这两年里,大卫完全没给我派任务。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我就在营地闲逛,两年下来,我已对这一片林地的地况熟悉无比,以至于闭着双眼,我也能准确无误地到达指定的任何一个位置。

    营地有几十个女人,她们是大卫的泄欲工具,而大卫是个纵欲无度的暴君,偶尔可见女人的尸体从他的住所抬出。

    记得某个夜晚,大雨如注,我被芯片传来的一种怪异的信息扰得心烦意乱,不断在屋里转圈,恨不得用刀子直插后脑把芯片挖出来。

    突然,窗外一个红影闪过。透过窗户,隐约可见一身穿红衣女人闪进了大雨中。

    她在试图逃跑。

    看着她渐渐隐进雨帘的身影,我真希望她能逃出去,我甚至打开了门,想要助她一臂之力。

    “别多管闲事!”叔叔说。

    很快,女人的嘶喊响起。她终究没能逃出去。

    两名壮汉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回来。

    有人把人笼抬过来,壮汉把女人往笼子里塞,但她又爬出来了。爬出来后,她的左小腿被砍断了,但她继续往外爬,紧接着,右小腿也被砍断了。两条手臂也相继被砍,这下再也无法爬行了。她被扔回笼子,笼子被上了锁。

    空气中漂浮着血腥味,令人作呕。天亮时,只见那营地的积水都是暗红色的。

    失去四肢的女人似乎已经昏厥,她静静地趴在里,像一滩烂泥。

    不久,她慢慢醒过来了。她像困兽一样嘶喊,用头撞笼子,寻死却不得。

    大卫还不打算弄死她,他要慢慢折磨她,以儆效尤。

    后来不知是谁,在一个她发疯的夜晚给了她一枪,才帮她终结了这悲惨的生命。

    在营地,我的日常娱乐项目只有击沙袋。而沙袋都不知被我击烂了多少个,我亦从一个曾经羸弱不堪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健硕的美少女战士。

    “美少女战士”这个美名是叔叔送给我的。

    “樱子,过完生日,你就十五岁了吧。拾掇拾掇,你也是个美少女。以后叔就叫你美少女战士吧。”叔叔说。

    “战士?”我说,“我怎么就是战士了?”

    “你是天生的战士。”叔叔说着,递给我一只小孩拳头般大的小蛋糕,一根小小的、点燃的五彩蜡烛置于其上,“生日快乐。”

    “谢谢,”我接过蛋糕,吹灭烛火,拔掉蜡烛,塞嘴里咬了一大口,“哪来的蛋糕和蜡烛?”

    “前几天不是有人到附近的村子去吗,我给托买回来的。那村子也挺贫穷的,物资匮乏,只能找到这种小蛋糕。”

    “呃。谢谢叔。有心了。”

    “准备一下,今晚有任务派给你,郭樱。”芯片突然传来信息。

    我没搭理他,只顾吃我的蛋糕。这人真够意思,在我生日这天安排我干活。

    “凯旋归来,我给你过生日。”他说。

    “不稀罕。”我说。

    是夜,直升机载着货物出发了。叔叔被派为押送,再次与我并肩前行。

    “这次是啥任务?”我问叔叔。

    “回国。”叔叔说。

    “把这些害人的东西运往祖国?”

    “你不怕他读取了你的意识?”

    “我不怕。”

    “小不忍则乱大谋。”

    “呃?”我疑惑地看着叔叔。

    “上次任务你不是完成得挺好的吗?”

    “嗯,懂。”

    我们辗转由缅甸经云南转至祖国腹地。

    “天赐良机。”我激动地想。

    本想借此机会逃离魔窟,但大卫通过芯片识破了我的逃跑计划,他启动了芯片的“听觉刺激”功能把我弄晕了。

    但我很快就恢复了知觉。两年多了,似乎我的大脑对芯片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作用,我的大脑一直在生长发育、变强,而芯片的技术,没有得到升级更新,原因很简单,要升级更新芯片的技术,需要我的配合,而我长大了,没那么好骗了。

    交易结束后,我把大卫卖给对方的货物烧了。对方见货烧了,哪里肯放我们走,双方展开激烈枪斗,有我异能的加持,我们带着货款及部分伤兵逃脱了。

    归巢后,一名伤兵愤怒地嚷着说我必须死,必须给死去的弟兄殉葬,大卫二话没说,当即把他毙了。

    我的异能,自然比他们的命金贵。

    余人不敢再有异议,但我知道,他们失望、不服、愤怒。

    或许,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大卫的帝国大厦出现了裂痕。

    大卫兑现了诺言,在庆功宴上,给我呈上一个八寸的生日蛋糕,15根点燃的蜡烛置于其上。

    我却当着众人的面,把蛋糕推倒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后来,叔叔告诫我说:“樱子,凡事要适可而止,不要挑战一个杀人不眨眼毒枭的底线,更不要与整个团伙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