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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五个大钱

    赛诗诗气得咬牙切齿:“……都是一帮软蛋。”

    就看见玉佩一晃,出来了一个小男孩,头戴金冠,身穿绿色金钱袍,那绣工看起来就像是活的。

    脚蹬飞云头的小靴子。脖子上还挂着个金璎珞。

    腰上一边戴着个玉佩,一边戴着个荷包。胖胖的脸上大眼睛卟啉卟呤的,肉嘟嘟的腮边挂着泪珠,撅着小嘴:姐姐,我家就剩我一个了,我能不能临时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啊?”

    赛诗诗:小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特别是这样长的可爱的小孩子,我都不忍心拒绝他了。……踢了一脚竹下。

    竹下:我参禅。看向地缚灵:你要忍住啊,豆子。

    豆子:“终于有个玩伴了,你叫什么?能和我住一个瓶子里吗?”

    小男孩:“我叫沈万四。”

    赛诗诗:这回合败了,这些小兔崽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臂钏一动,出来个瑞柳扶风的大美女。

    这下竹下和苍云都瞪大了眼睛。比赛诗诗还美啊,就是不知道脾气怎么样。

    “我叫李师师。”这回轮到赛诗诗惊讶了。“姐们,咱能不能不要碰瓷。我叫诗诗你也叫师师?”

    “我是吴三桂的妾。”这回轮到赛诗诗惊讶了。在这儿的,都是从哪挖出来的。这是挖了吴三桂的墓啊,把人家妾都挖出来了。人家正春风花草香,沙暖睡鸳鸯。好家伙,一拆一个准。下回带回来的会不会是吴三桂。那就有乐子看了。

    真是离离原上谱,一堆一个主。

    青青河边草,死了完事了。你说,了就了了吧,又挖出来,跟我们抢房间是咋回事。恨的赛诗诗牙痒痒的。

    但见那个玉冠出来了个穿道袍的男子,仙风道骨。自称张真人。

    “张三丰吗?”赛诗诗瞪大了美目。好激动啊。

    “本人俗家名为张玉龙。世人叫我张大师。我原本是降妖除魔的,现在自己却是鬼了。”看着说话的样子,心里这落差不是一般大。为了区分,以后咱就叫他玉龙大师了。

    看着刚加入的这仨鬼,赛诗诗最后挣扎一把,飘到棺材板上坐着,一手托着脸,另一个手的手指头敲着棺材盖:“老大,起来啦,你又多了三小弟,起来认认人。”

    黑僵:这几天咋回事,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刚要升起棺材板,突然感知主子还在外边呢。

    额……还是算了吧,主子都同意了,我还是消停点吧。或许和前几个一样,待几天就走了呢?该认怂就认怂。猥琐发育适合我。我活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识时务,要不早被炼了。

    敲了半天,没反应,赛诗诗脸都绿了:都是软蛋,我给你们争取,你们却不思进取。爱咋的咋的。老娘不管了。反正谁都别想进我的罐子里。

    梁云义看了看,反应不大。点点头:“好了,你们临时现在这里住下,有不明白的,可以问小豆子。记住不可以出这个店铺,我在的时候,不可以出房间,不可以随便吓人,不可以随便出去觅食。我还有事,先去解决,别的等我回来再说。”

    刚下楼,就看见上回餐厅碰上的那对夫妻带着孩子来了。

    一进门就尴尬的不行。

    梁云义没说话,那男的开口就说:“是梁大师吧?我叫齐鹏举,我对象叫程圆圆,这是我们的儿子齐晓磊。我对象嘴巴坏,但是心地不坏,那天在餐厅的事,我替圆圆给您道歉。”

    梁云义这才说:“来,先坐下,说说情况。”

    齐鹏举说:“这几天这孩子也不知到咋回事,一眼看不着就跑路中间了,孩子眼神也不对,老是看仇人一样看我俩。今天他妈妈买的羊血,想做个毛血旺,一眼没瞧见,这孩子就给生吃了。他妈妈阻止他,把他妈妈的手都给咬出血了,还一个劲说他妈妈血好喝。我们吓得不行,邻居说是撞邪了。另一个告诉我们,你能给治好,我们就赶紧过来了。麻烦您给看看。”

    梁云义一听就知道,这大概就是把人家房顶给扒了的那个孩子。就问:“前几天,你们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吗?比如捡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买了什么古怪的器物?”

    两人想了想,嘀咕了一阵,齐鹏举说:“前几天还孩子去郊外他奶奶家玩,家后头有片没开发的断壁残桓,都是破破烂烂的老宅子。孩子就跟着别的小孩去玩了些时候,等晚上吃完晚饭,要给孩子脱衣服洗澡的时候,孩子的口袋里掉出一串玉钱,当时我们还乐得不行。”

    梁云义看了看孩子,又去门外边看了一会儿,回来说:“我看看那几个钱。”

    两口子争执了半天才拿出来。

    原来是一个布条穿着五个玉钱,那五个玉钱都洗干净了,白的白,绿的绿,还有个春带彩,水头很好,很润,花纹也很精致。一边太阳,一边月亮。也有一边牡丹花,一边带着字(这不是杜撰,本人有幸在一个地方见过。)中间还嵌着金银扣,打磨的非常光滑,可见被人爱不释手的把玩过很多年,也或许是被很多人,把玩过很多年。

    那个春带彩还有一丝红沁,漂亮到让人看到第一眼,就恨不得直接据为己有。

    梁云义看了一眼那两口子,那两口子四只眼睛紧紧盯着这几个大钱。

    梁云义冷笑着说;“你两口子心真大,你们就没想过,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人家孩子捡不到,你家孩子就能捡到?这可是买命钱,人家怕你们跑了,还在外边等着你们呢!那个人是抗日战争时期横死的,被人炼化过,只能以命换命,好不容易等到现在有人应承了,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梁云义感到好笑,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两口子连孩子都不管了,那孩子正在往门口那边挪。

    梁云义吼了一声:“把孩子带回来,被迷了心智吗?不要孩子了吗?”

    两口子这才急忙抬头找孩子,,跑过去把孩子拉回来,也是一头冷汗。

    二楼七只:不会主子待会出去又要带几个回来吧?

    齐鹏举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大师,您给看看,该咋样就咋样,我们绝不拖后腿。”

    梁云义:“还解决,他要啥给他啥。我去问问。”

    去二楼拿了个罐子,直接到街上转角那里请人家进来,问了一遍。这才理顺了。

    原来这熊孩子,跟着别的孩子去玩,人家在宽敞的地方,他非得去刨土坷垃,还说要考古,这里刨几下,那里刨几下。那几个小伙伴一看,带你个外户子玩就不错了,还净事。不管他了。

    人家玩人家的,他玩他的。五岁的孩子也不知道咋回事,也可是他运气不太好,刨到了人家屋顶上,还带走了人家附身的东西。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人家可不就狮子大开口吗。

    讲了半天情,人家才答应不要这孩子的命,可是得认做干孙子,给人家逢年过节上香火。

    梁云义从二楼下来,把罐子贴上封条,放在桌子上。(往下请把脑子放家里再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梁云义说:“临时和人家达成一致,你们回去,准备十刀黄裱纸,一捆高香3尺三高,二十沓票子,十捆赎罪金金条银宝各三千,黄袍马褂,红袍马褂,蓝袍马褂各两身,汽车楼房,生活用品都要有。贡品十二盘,烟酒茶水都要有,丫鬟小厮各五个,拿着人家的东西,给人家重新送回去。”

    程圆圆:“啥,他要这么多东西,还要把大钱都埋回去?不行,这都认干亲了,东西到给他们准备好,这大钱就是我们的。”

    程圆圆大声说着,一脸不甘心:“你是不是唬我们,看东西好,想自己吞了?我告诉你,没门。这是我孩子拿回来的,我们的。”

    梁云义:“你们这是要钱不要命啊,那我办不了了,你这是个死局。看到这丝血沁了吗?这是附身之物。……哎,要不你这当娘的,替你儿子去死也行,我给说说情,你看怎么样?”

    程圆圆:“不行,我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去死?我们来找你,就是打算让你把这些都给灭了,把我儿子救回来。你这是不到算办事,还想拿钱是吧?”

    梁云义看了看蛮不讲理的这个女人:“那你男人替你儿子死也行。”

    程圆圆:“不行,我还指着我对象挣钱养我们娘俩呢?我婆婆会直接要了我的命。我告诉你,我婆婆可是坐地虎,你必须给解决了,要不,我找我婆婆来收拾你。”

    梁云义:看来这是婆婆和老公护的很好,没经过社会毒打啊。自己活了快30年,头回见这种不讲理的。“行了,你俩去外边商量去,商量好了再说。”

    那两口子出了门就开始吵,那孩子看到父母都出去了,也跟着往外跑。

    梁云义一看这可不行:“给我回来,再动让二楼他们收拾你。”

    那孩子离着门口还有几步的距离,不敢动了。回头恶狠狠的看着梁云义。

    就见程圆圆打了个电话,两个人在树荫下,站着不动了。

    没多大会,来了个老太太,,就是那老太太给了程圆圆一巴掌。然后进了店铺。看到梁云义就说:“大师啊,我做主,先救孩子,那个钱不钱的,不用管,别听孩子妈的,那就是个拎不清的”。

    梁云义:“行,大姨,我听你的,请问,你是孩子什么人呢?”

    “我是孩子姥姥,我问过孩子奶奶了,他也是这个想法。”

    “那行,把他们两口子一起叫进来商量吧。”梁云义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背后,朝二楼挥手,意思是,都躲严实点。一般人是看不见,但是,万一呢?不能出任何意外。

    那两口子进来坐定,梁云义说:“既然商量好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准备东西。别的交给我,你们管好孩子就行一星期之内要做好这件事。到时候准备好了,再给我打电话,我看个日子,这事得在晚上做,从哪捡的这东西,我们做事,不能超出那个范围五米,要不然,还得折腾一遍。”

    老太太:“要不,大师给我们列个清单,我们照着买。”

    “行,”梁云义上了二楼,看了一眼在开会的七只。写好了单子,就下去了。梁云义拿着单子给老太太,老太太看都没看一眼两口子,拉着小孙子的手上了车就走了。两口子道了谢也走了。

    这世界总于清静了。

    七只有六只从二楼飘下来,赛诗诗:“主人,那些个玉钱真不错,要不我们跟着你去,收拾了那几个,这些钱就给我们做房间吧?看起来很宽敞的样子。”

    等赛诗诗说完话,小豆子赶紧摇头。老大脸色不好,赶紧溜。

    梁云义:“除了小豆子没想法,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李师师,张玉龙,沈万四,对了一眼:“??我们就是看个热闹。”

    “那就是你们两个个都这么想?”

    赛诗诗踢了一脚竹下,竹下:“”其实也不用太多,我们要两个就好了,其他三个给人家还回去吧。”

    赛诗诗:你们这些软蛋,罐子有什么好住的,疙疙瘩瘩硌得慌;玉钱多好,又干净,又舒服,还有阴气缭绕。睡个几百年就跟练了几百年功一样。“对呀对呀,主人,他们看起来也没多少人住,要不你给讲讲情,要俩回来。反正你是顺手的事。”

    梁云义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两只。竹下一看不对头,赶紧直接飘上二楼,狗命要紧。不是,是,鬼命要紧。

    其他的三只一看,也跑了。

    赛诗诗??跑个屁呀,我给你们出主意,为你们打算。好家伙,你们都跑了算咋回事?

    梁云义叹了口气:艳鬼就是艳鬼,活着的时候被人骗去烟花之地,被蹂躏致死,那是她活着的时候脑子不够用。可是都死了快一千年了,怎么还是被人一怂恿就去打头阵呢?真是头大。

    可是这几个大钱也确实好用。要是出门带个罐子,不怎么方便。带个玉钱多方便啊,还是试试吧。

    梁云义没说什么,扣了扣桌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