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十万大山。
登高远望，山峦连绵起伏，犹如一条条沉睡的巨龙。
世家，宗门，修真国度散布其中，星星点点，恰似巨龙身上的龙鳞。
凌空离略微思索，便朝着一片龙鳞而去。
半月后……
蛊炼王朝，文曲州。
南豆仙城，烟雨楼。
凌空离改头换面走入酒楼，其貌不扬，气质平庸，没有吸引任何的目光。
静悄悄的在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只点了一壶南豆仙城的特产朱豆酒。
看着街道上热闹的景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滚滚滚！臭乞丐，白云姑娘都说不会见你了，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少碍了各位爷的眼！”
楼下喧闹起来，吸引了凌空离的视线。
只见几位店小二把一个身穿破烂儒服、披头散发的书生丢出烟雨楼外后，连踹了几脚。
书生便倒地不起，口吐鲜血，剧烈挣扎了几下后，失去了生机。
这种事在酒楼时常发生，无非是什么穷书生与青楼女的烂桥段。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倒还算解闷。
但令人惊奇的是，就在捡尸人准备把书生装进尸棺之际。
书生死而复生，猛地坐了起来，一脸疑惑的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一个劲的傻笑。
而在凌空离眼中，书生一身黑棺必死之运陡然间转变为了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袍儒圣。
这便是凌空离天赋神通之一的天命重瞳发挥了作用。
“找到你了，李小白。”
凌空离把酒钱放到了桌上，便朝书生而去。
李小白的生平他仔细研究过，第一次人前显圣便是在这烟雨楼，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守株待兔。
现在总算是到了收获的时候。
说来也是巧合，他与夜芊霜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这烟雨楼，要不然他也不会记住李小白这种货色。
不过如今距离夜芊霜第一次登台演出还有一段时间。
“兄弟，你还好吗？”
“没……没事，你是谁？”
凌空离将李小白拉了起来，并给了他一枚疗伤丹药，可李小白并未接受，反而一脸警惕的观察凌空离。
不由得眉头紧皱，打心眼里觉得凌空离没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嘿嘿，好兄弟，别紧张嘛，俺叫黑土，俺不是坏人，俺是来帮你的。”
“帮我？你为什么帮我？”
李小白依旧绷紧神经，语气十分疏远。
却也让凌空离失去了玩耍的兴致。
你说你何必呢？本来还想跟你一块嗨皮嗨皮，让你死的体面一点的。
结果把气氛搞到这么僵。
这是逼我动用手段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
“闭嘴，跟我走。”
凌空离收起了腹黑的心思，动用御魂之法直接控制了李小白的身体。
李小白如今只是一位一转修为的儒道修士，根本抵抗不住凌空离的精神力入侵。
浑身抽搐了一下，便如同提线木偶般任由凌空离操纵。
老老实实跟在凌空离身后，回到了他的藏身之处。
而待禁制封锁，杜绝了李小白逃跑的可能后，凌空离便解除了对李小白的控制。
一脸玩味的看向他。
方才他可是在李小白的识海中看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不禁玩心大发。
“李小白，你原来已经不是以前的李小白了啊，而是半个天外之魔，怪不得，怪不得。”
李小白意识清醒后，听完凌空离说的话，脸色大变，浑身被恐惧包裹，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你…究竟是谁！”
李小白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他没想到刚刚魂穿，就被本土修士发现了身份。
他畅想的封王称帝之路还没有踏出第一步，便有了夭折的风险。
他不甘啊！
“罢了，让你死个明白。”
“我乃中州天衍仙宗神子凌空离。”
凌空离说了一个被大众认可的身份，撤掉了伪装，一张俊美无双的脸，映入了江小白的眼帘。
可此时的江小白没半分欣赏的心情。
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凌空离的恐怖后，他已经失去了斗志。
再无刚刚穿越时的意气风发。
原来我并不是主角……
李小白认命了，但在峰回路转之下，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神子，传闻你是一个做事绝不拖泥带水的人，你迟迟不杀我，是不是说明我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如若神子不嫌弃，我李小白愿为神子当牛做马，请神子给我种下奴印！”
李小白立马跪下，对凌空离连连磕头，即使额头已经血肉模糊也没有停歇。
这股狠劲倒是得到了凌空离的欣赏，但不够多。
“你倒也算是个人物，倘若你不修儒道我还真有可能考虑收下你，可惜啊可惜……”
“多谢神子赏识，奴才今后必定为神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奴才绝不再修儒道，请神子给奴才一个机会！”
李小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头磕到更用力了，如果不是他咬破舌尖强行让自己意识清醒，此刻只怕已经昏厥了过去。
“李小白，你是个聪明人，先前你确实猜对了我不杀你的理由，不过还不够聪明，准确的说是你没有自知之明。”
“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当我的仆从吗？逗你玩你倒真信了，我看中不过是你的气运和记忆罢了。”
凌空离天命重瞳乍现，李小白因为怯懦，毫无文人风骨，甚至说出了再不修儒道的话。
儒圣气运已经虚幻到了极致。
一手将李小白提起来后，便运转起《吞天魔功》吞噬李小白的本源与气运。
方才凌空离之所以不下手，不过是为了留出时间剖析李小白的气运构成，打压他的运势。
要不是怕遭到气运反噬，他会听李小白说一堆废话？
根本不可能，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凌空离其实也挺失望的，他原本以为李小白是因为特殊体质才取得了上一世的成就。
可结果只是因为他是天外之魔，拥有另一个位面文明的记忆！
真正有价值的是他的识海，而非天资。
不过苍蝇再小也是肉，不吞白不吞，反正李小白没有任何背景。
从世界上消失也不会掀起些许波澜。
“真是个垃圾，还是天衍仙宗的弟子美味啊。”
李小白肉身精华极少，眨眼间便被吸成了人干，凌空离轻轻一握，他的躯体便化为了飞灰。
不过这一行的收获相当可观，有了李小白的儒圣气运加持，再加上他脑海中的上百篇千古绝句。
凌空离便有了在短时间内聚元体系重回五转巅峰的可能。
现在他只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他震惊天下儒修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