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靖优雅的身姿,穿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温玉洁的卡座旁边,亲切温柔的问候。
温玉洁缓缓转头看向她,淡淡一笑,柔声道:
“谢谢唐老板关心,身体已经无恙。”
唐文靖在温玉洁的对面坐下来,关心的问:
“已经到午饭时间,您,要不要给您下一碗面条?
老样子,给您煎个荷包蛋?”
温玉洁看着自己手里已经没有温度的咖啡,她这几天一直连续待在这里,中午的时候吃一碗面条,一个荷包蛋。
只为了见一眼那辆汽车。
至于汽车里面的人,她没有脸见。
她,实在是没有脸去见!
温玉洁心里现在就像是被挖掉了一大块,在心的角落有一个大大洞的那种感觉,那个地方一直在疼,疼得她经常彻夜难眠。
当她发现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后,她大彻大悟,却发现没有了回头路可以走。
家里人怀疑她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她觉得,这样挺好。
最起码不用去面对那些难堪的过往。
那些自己的执著和愚蠢,那些曾经付出的全部感情,都被无情的踩在脚底下,甚至差一点失去性命代价的那些日日夜夜,温玉洁不敢去回想。
她非常非常想让自己变成一只鸵鸟,埋在一个没人看见的沙地,独自疗伤。
“不需要了,唐老板,我借你电话用一下可以吗?”
那个人,她今天已经看见了,考试结束,她也不用再来这里了。
“可以可以,您尽管用。”
唐文靖没有敢强留这个客人,连声应承,把温玉洁带到电话机旁边:
“云夫人,您打电话,我去招呼客人了。”
唐文靖试探过温玉洁,知道这个女人看似温婉雅致,骨子里却挺有主见。
不缺钱,也不贪婪,想与她深交,总是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冷冷淡淡的,她靠不上。
温玉洁给家里的司机拨了一个电话,等对方接听,她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来大学路的盛唐咖啡店接我。”
二十分钟后,温玉洁钻进自己家的汽车,扬长而去。
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汽车的背影,问唐文靖:
“这个女人什么来头?很傲啊?”
唐文靖淡淡一笑,心里是羡慕和妒忌的,语气也不由得酸溜溜起来:
“人家有傲的资本,没什么奇怪的。”
“嗬呵,还有比唐老板更有资本傲的女人啊?
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们京城的一枝花,一朵美丽、永远不会凋谢的花朵。
听说你婚期将近?
还是那位老爷子身边的红人吗?
唉······也只有那样身份的人才能摘到你这朵带刺的花啊,哈哈哈,我们只能远观,在梦里回味回味。
等和那位结婚后,我们做梦也不敢想了。
到时候别忘记请我喝喜酒啊。”
唐文靖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就怒火万丈。
夜清江仿佛是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似,无影无踪。
电话打过去,永远是说他在忙。
托对方传话,一年啦,音讯全无。
如果说他死了?终归是能听到消息的。
明明两个人已经开始谈婚论嫁,那时候她以为已经十拿九稳的事,就把消息放了出去。
一个是断了一些人对她的觊觎和痴心妄想。
还有,也是想稳住她手下的一些人。
可现在,她不上不下,曾经条件相当想追求自己的人,断了念头后纷纷回头另娶了。
继续在身边骚扰她,不离不弃的,大多数都是有家室的。
“季局,玩笑不可以乱开的,我和--我只是和夜老有一段渊源,才会经常和他身边的人联系。
这话传到人家耳朵里,让我以后怎么面对?”
唐文靖早就开始若隐若现的想洗白这段关系。
她现在已经开始着急想找一个人来嫁,她这个年龄再不结婚,会让很多人把关注点放到她身上。
这样于她有百害而无一利。
可京城那么大,曾经身边涌满了青年才俊,现在,那些人已经身为人夫,或者身为人父。
就像是面前的这个季姓局长,也曾经是热烈追求她的其中之一。
现在的唐文靖依然单身,可他,娶了京城一个门当户对的名媛。
靠着双方家庭的背景,已经志得意满的坐在局长的宝座。
虽然经常光顾她的咖啡店,却并不能为她所用。
对方只是垂涎她的美貌和她背惊,,只是因为没有得手而耿耿于怀。
时不时的戳一下她的肺管子,炫耀一下他工作的成功和幸福的家庭。
唐文靖其实是很看不起这样的人的,她的身份不容许她行差踏错。
这种男人,她虽然不能抓在手里使用,可要毁他,却是不用费吹灰之力。
季姓局长伸手想去抓唐文靖的手,被她快速躲过了,语气压沉了提醒:
“公共场合注意影响,你我都是有身份,在场面上走动的人,被人误解就不好了。”
“文靖,你应该明白我的心,这些年来,我是一直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着,看你仍然形单影只,我心中实在是不忍。”
季姓局长满脸的怜爱:
“找个人结婚吧,你再这样拖下去,我--我怕我再也掩藏不住对你的深情厚爱,去和家里那位提出离婚,不顾社会舆论,和你一起抵挡外面的风刀霜剑,和你一起同甘共苦。”
唐文靖快压不住心里的嫌恶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分毫:
“季局长,我这里幸好没有酒只有咖啡,以后,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
我怕话传到嫂子耳朵里造成误会,来找我的麻烦。
我倒是可以和她坦诚相见,就怕你单位家里都不会放过你。”
季局长嘴上没有占到便宜,见唐文靖也水泼不进,一点机会也不给他,就哈哈一笑:
“哈哈哈,我们已经快二十年的老朋友了,开个小玩笑罢了。
下午上班时间过了,我回去了,下次再来喝唐老板的咖啡。”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去,在隔壁的卡座上,陈俊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像个大学生,在苦逼的做文章。
夜天水和三个同学找了一个国营饭店,进去点了两荤两素一个猪脚黄豆煲。
夜天水习惯吃米饭,袁成和果敢也喜欢吃米饭,他们三个人一人一大碗米饭。
就吴平焘要了五个大白馒头。
“焘哥,你说,我们怎么才可以在小水的帮助下再生个孩子?
你还可以,已经有儿子了,我就一个女儿,实在是不甘心啊。”
袁成扒了一大口米饭,瞥了他一眼,嫌弃的说道:
“女孩男孩有什么差别?
想不到你竟然也重男轻女?”
果敢大声喊冤枉:
“我没有重男轻女啊,就是只有一个女儿,总觉得缺了啥,这心里空落落的。
哪怕多一个女儿也好啊。”
吴平焘提醒:
“声音轻一点,现在宣传的力度越来越大,被有心人听见了不好。”
“对对对,我知道,就是焘哥,你得告诉我,有什么办法不和国家的政策对着干,又可以得偿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