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施主!”
魏空吃了两张小饼,一大碗菜,还有一大碗大碴子粥。
这里的孩子大概有二十来个,吃过饭后,没一会儿就被自己的爷爷奶奶领走了。
直到屋子里剩下两个老人,魏空惊讶地问:“施主!这里面没有你们自己的孙子或者孙女吗?”
老翁哈哈一笑:“我们两个这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后来流产了,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后来也不强求了,觉得这样挺好的,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桃李满天下,我的学生干什么工作的也有,上到政府机关、一方商贾下到农民百姓、医生军人,只要品行端正,他们都是我的好学生。”
老婆婆脸上洋溢着笑容夸赞道:“小师父不是我自夸自擂,虽然你披着僧服,但是,没有我老头子道行高,我这老头子真是人间活菩萨,他资助过十几个大学生,有六名学生在我这里免费吃住,直到上大学,他们大学的费用都是我老头子掏的。这些年我们没什么存款,搭进去的有三十多万了。”
“你这老婆子说这干什么?我只觉得只要我拿一天国家的俸禄,我就做一天善事,我不能白吃白喝。”老翁笑道,笑得时候嘴里还少了一颗门牙。
老翁一边批改着作业,一边道:“不过,我们这里学不下去的孩子不收,只要你能学下去,我就免费补课,免费吃喝。”
魏空站起身来,察看一番,发现这里一共有五间,一间教室,一间学生宿舍,一间夫妻俩的房间,一间厨房,厕所在院子里,属于那种农村的露天厕所。
其中,要属教室的面积最大。
黑板上整整齐齐的写着生字,还有一首小学课本上出现的诗。
《登鹳雀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老先生的字体很工整,字迹清晰,更像是圆润标准的楷体。
“施主!您教语文吗?。”
“是的,我是语文老师,我的妻子是数学老师。”
两个老人是人民教师,退休后,办起了补习班和暑寒假班,这一办就是二十多年。
“先生大义啊!”魏空不由感慨道。
“叮!宿主劳动积分二十分,温馨提示总积分一千五百分。”
魏空这几日长途跋涉,走走停停,风餐露宿,人都瘦了一大圈,再加上多行好事,看到垃圾就自行放进垃圾桶,看到路边小动物的尸体就主动埋起来,以及扶老奶奶过马路……
系统都一一记着呢。
半夜三更,魏空醒来想去厕所,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发现正好是十二点钟,这个时间点去,他心里有一丝惶恐。
想到自己一个青壮年,正是阳气充足的时候,又跳下了床。
他刚走进厕所的那一刹那。
倏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魏空觉得心里不妙,放松完,赶紧提上了裤子走出去,得亏他只是来小解。
即便是蹲坑,魏空也觉得比马桶好些,在这里不会看到自己的翔是粗是细,是圆是扁,嘿嘿!
魏空借着院子里的太阳能灯,看到三个五大三粗的青年汉子朝老翁以及老婆婆房间的方向走去。
遂大喊一声:“尔等何人?为何半夜私闯民宅?”
其中一个穿着黑背心,背心上印着一个金色虎头的人说:“呦!我以为这里只有两个老东西,没想到还有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和尚,三对三,可别说我们三个欺负人。”
另两个身穿白背心的人嘿嘿一笑,眼里对魏空只有蔑视与嘲笑。
魏空眼神犀利的望着他们,扎了一个马步,勾勾手,“放马过来吧!”
三个人一拥而上,魏空用意识交流,“系统君!罗汉拳来一套。”
“叮!好的!宿主,扣除二十积分。”
随后,魏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行动了起来,他蹬腿推掌,将拿着方脚凳子的黑背心男子推的老远,转身跳跃后,撞金钟将一个白背心撞开,用弓步顶肘将另一个白背心顶开,弓步抢掌、蹲步冲掌,弓步拧掌,跪步摆掌,左右切掌,五掌合击将涌上来的两位白背心击飞,最后,提鞋后蹬腿,一个漂亮帅气的二起脚将最后冲上来的黑背心踢在了教室的课桌上,课桌与人通通“哐当”一声倒地,最终,丁字步收脚。
魏空的这套拳法与少林寺普通的罗汉拳不同,他这套拳法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拳风更大,出拳力量更强劲,脚力更威猛。
老翁和老婆婆披着褂子就跑出来了,尤其是老婆婆,鞋都穿反了。
看着教室里一片狼藉,老翁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黑背心擦了擦嘴上的血迹,站起身来,“你们两个老不……”。
当看到魏空的一记眼刀后,又改口:“你们两个老人家可算出来了。”
老婆婆看着乱七八糟的教室,悲伤的说:“小伙子!我们是哪里得罪你们了,不妨说出来。”
黑背心道:“嗯……这是你叫我说的,那我可就真的说出来了。”
走到二老面前,手一摊,无奈道:“老人家,你们免费的教这些孩子们,我们这些培训机构还怎么赚钱,我们也要吃饭呐!
“这里的孩子没有几个,才二十多个,何况他们的家庭都很困难,不是城里的小孩子,应该上不起价格高昂的补习班。”
老翁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教了这么多年书,他很理解老百姓的苦。
“老先生,你错了,正是因为有你这免费的补习班,他们才不愿意上花钱的补习班,这就罢了,最近我们县城里补习班里的学生也有跑到你这里来的。”一位白背心插嘴道。
“不可能吧!”老婆婆难以置信的呢喃。
另一个白背心道:“什么不可能,已经有三个跑到这里来了,还有三十个,也在试探,大山里空气好,人烟稀少,虽然你们觉得没有什么,但是,生活在聒噪城市里的人们可向往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