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哪儿知道啊！
与此同时，杜昂也是脸上有微笑，心里MMP。
由于中间的信号有些瑕疵，从坐在这开始，他就一直在尝试不断分析姜宁宁话术的同时，尽可能地完成不留痕迹的转述。
本来脑子就已经是超负荷运转了！
鬼知道姜宁宁最后说的是特么‘抢占先机’！
都这时候了，你整什么成语啊！
我特么还以为‘煎香香鸡’是你们游戏行业里的一个什么术语呢！
亏他刚刚还迟疑了一下，心说游戏行业真奇妙，术语还带菜谱的！
好在。
在经过杜昂的立即修改指正，表示是廖梅同志听错了，不是自己说错了之后，廖梅倒也没继续在这方面继续纠结。
接着，在姜宁宁的指导下，杜昂又像个人机一样高谈阔论了一番。
大致说了说如今国内流行的这种免费内购制游戏收费的弊端，以及买断制游戏对于游戏品质提升的促进作用。
并且，在谈话中，姜宁宁还提出，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有一个建立游戏集中销售平台的希冀，从根本上促进国内游戏行业发展进步，实现商业和声名上的双收。
直听得杜昂背后一阵阵地冒冷汗。
毕竟，姜宁宁现在吹的，可都是他的牛逼啊！
这么宏大的愿景！
对于游戏设计近乎一窍不通的自己只怕是下辈子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了！
可怎奈，眼看着廖梅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认真凝重，眉眼见喜，杜昂也没法就此打断姜宁宁的吹牛逼进程。
最终，‘姜宁宁号’人机杜昂也是总结道：
“……所以，《愤怒的小鸟》目前之于我们来说，只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买断制究竟在国内有没有出路，玩家们会不会接受内容优先的项目，目前还都是未知数，”
“但是，对于《愤怒的小鸟》，我有着非常充足的信心，”
“也十分感谢廖总对于我们星辰工作室的支持和信赖，”
“最后——”
说到这，耳机中的姜宁宁呲了呲一排小白牙，突然想皮一下：
“我有点尿频，现在又得去上厕所了，廖总再见。”
而与此同时，就听现场的杜昂也说到：“我有点……”
沃日你大爷的姜宁宁！
杜昂连忙刹车，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紧急拐弯道：“我有点前置工作还没做好，廖总您看……？”
好险！
杜昂放在桌子下的拳头都攥紧了。
满脑子星号，亲切问候着姜宁宁这个皮娃子。
“嗯，好，那杜总监就先去忙吧，”
交流到此告一段落，了解到杜昂想法的廖梅倒也没有继续发问，点了点头道：
“关于《愤怒的小鸟》的立项批复已经在流程中，预计今天下班前就能完成了，”
“之后就有劳杜总监抓紧时间启动了，”
“至于刚刚我们所说的‘游戏集中整合销售平台’的事情，我觉得很好，”
“但是，也正如杜总监所说，一切都要看《愤怒的小鸟》这个项目的效果，”
“对此我深感期待。”
说着话，廖梅主动伸出手来。
而杜昂也是如释重负地在心中松了口气，伸手和廖梅握了握：“谢谢廖总信任。”
旋即。
随着咔哒一声。
杜昂走出了廖梅的办公室，接着直奔厕所！
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张口便对电话那头的姜宁宁‘恶狠狠’开口道：
“姜宁宁！最后那句尿频也特么跟游戏有关吗？”
姜宁宁就在电话中吃吃地笑，狡黠地打趣道：“你不是已经感觉出来了跟游戏没关系嘛，我听你最后也没跟廖总说自己尿频啊……”
我特么！
杜昂咬牙切齿，继而压低了声音阴笑一声：“呵，好好好，这么自由发挥是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好像还没替你说话呢吧？这么玩，你是不准备给自己留后路了？”
哎呀！
闻言，姜宁宁娇躯一抖，笑不出来了。
坏了。
忘了这茬了。
刚光顾着犯皮了，没想到整完杜昂以后，自己还得求着杜昂帮忙呢！
“你你你不能这样啊！”
姜宁宁有点慌：
“我刚才可是真的在帮你好吧！你不能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啊！”
“哦？是吗？”
杜昂呵呵一笑，语气也随之漫不经心起来，风凉道：
“哎呀……那可就得看我心情咯……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可不太美丽，因为刚才有人想恶作剧我来着……”
“对不起！骚瑞！私密马赛！”
姜宁宁的反应不能说不快。
皮是真的皮，认怂也是真的快。
“呵！”杜昂对着电话冷哼一声：“叫两句好听的！”
“杜昂你大爷……”
“嗯——？”
“你大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出门买菜必捡钱！”
“我没大爷，而且我让你叫我点好听的，跟我大爷有个毛的关系！”
“那……你最帅了……行了吧？”
“一点都不走心，啧，我的心情好像更不美丽了。”
“你——！”
欺人太甚！
姜宁宁银牙紧咬，可却又被杜昂拿捏的死死的，一点办法没有，于是憋红了脸又无奈软下了语气：
“你……你人最好啦~求求你啦~昂哥哥~人帅心善你就帮帮人家嘛~回头请你吃饭~”
“哎哎行行行了，打住吧，”
杜昂连忙抬手打断了姜宁宁的娇声，一阵鸡皮疙瘩：
“恶心巴拉的，一万句都顶不上最后那句请我吃饭，也别回头了，就今晚你请我吃顿饭，这茬就算扯平吧。”
姜宁宁翻个白眼，气哼哼地嘟囔了一句：“……大饭桶。”
“你说什么？”杜昂警觉。
“我说请您吃饭得用大桶！”
姜宁宁呲着牙像是不服气的小兽，也不管杜昂能不能看到，屈辱又倔强地气哼哼道：
“满意了吗？现在能请您帮帮忙，收拾一下您昨天搞出来的这份我无福消受的‘大礼’了嘛？”
“摆驾！”
伴随着杜昂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中响起，姜宁宁总算翻着白眼从厕所中走了出来。
屈辱啊！
我堂堂娱圈小天后，竟然有朝一日会被这么个斤斤计较的小瘪三拿捏！
屈辱！
一边暗自腹诽着，姜宁宁一边往艾米姐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