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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墓地女鬼

    夜幕又悄悄的降临小镇,一轮弯月忽左忽右,躲闪着几片浮漂的阴云,阴云给大地上带来了忽明忽暗的不朗之夜,高空飘降着希希落落的入冬初雪。

    宁静的小镇只有德顺旅店敞开着后门,徐吨扛着一个大布袋,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小旅店的后门,向着荒野深处走去。

    徐吨不知走了多远,小镇的狗吠声越来越远,夜色越来越暗,他感到肩上的大布袋越来越重,头上也流出了汗水,而且高低不平的荒草丛,也越来越不好走,一个土包接着一个土包,大小不一,有时还绊倒自己东倒西歪。

    在一棵老弯脖榆树下,徐吨停住了脚,把肩上的大布袋放到一个土包上,响动惊醒了老弯脖榆树上的几只乌鸦,宁静的夜空几声乌鸦惊叫,顿时让徐吨吓出了一身冷汗。

    徐吨借着刚刚从云里穿出的弯月,像四下看了看,顿时惊慌失色,自己怎么走近了一个墓地,而且墓地大的望不到边,栖栖可数的几颗老弯榆树像一具具的尸体一样,在大大小小的坟包中怂立,更让他惊恐的是,那些从树上惊飞的乌鸦,叫的让他心惊胆战。

    高空的弯月又穿进薄云中,地上的墓地顿时又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徐吨擦着头上的冷汗,壮着胆子向四下看了看,他显些叫出了声,牙齿紧紧咬着,生怕叫出声,头发一下站了起来,自己的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像生了根一样,迈不动步子。

    就在徐吨不远的一棵老榆树上,正吊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尸,而且吊在树上的女尸,还时有时无在昏暗的夜色里摇晃着。

    徐吨堆在地上,眼望着时有时无的女尸,手摸向自己放下的大布袋。

    因为他知道,装在大布袋里的白余并没有死,自己只是把她当昏了,三太太到以为她真死了,自己留着一首。

    因为这个姑娘她破坏了自己和三太太的美事,让自己没有在三太太那性感的身姿上进性,三太太反复无常,不知道还得等多长时间,三太太才会心血来潮。

    这口气自己要在她身上找回来,自己本想把她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尽兴的玩弄她,在把她弄死埋上。

    现在自己两条腿吓得都不听使唤,像没有骨头一样,站不起身。

    急需她醒过来,哪怕她醒过来连喊带叫,自己也会有个壮胆的人,帮自己逃出这个坟地,徐吨向身旁摸去,竟没有摸到自己放下的大布袋,更让他六神无一坐主,身子不由自主在地上向后退着。

    “徐--吨--你--换--我--身--体--来,徐--吨--你--毁--了--我--的--身--体--样--我--无--家--可--归”

    徐吨听着断断续续的说话,眼睛死盯着那个时而出现时而又不见的白衣吊死女尸,身子趴着向后退,他不知到向后退出了多远,总之自己离那女尸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他的两只手胡乱摸着地上。

    可怎么也没有摸到自己放下的大布袋,手却摸到一个圆形光滑的东西,徐吨仗着胆子拿在眼前看了看,让他一声惊叫,他手拿到得正是一个人的头骨骷髅。

    徐吨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起身一阵的狂奔,惨叫声随着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吊在树上的白衣女尸看着徐吨的惨样,一阵的大笑从树上跳下,急步走向徐吨放下的大布袋。

    就在一座高坟旁,大布袋翻滚着,挣扎着,原来徐吨把大布袋正放在一座高坟上,此时白余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白余挣扎着从高坟上滚下。

    徐吨当时吓得六神无主,慌乱中乱摸着才没有摸到滚向一边的白余。

    大布袋的口已经被徐吨系紧,白余在里边被堵了嘴,又被绑了手脚,在里边只能滚动,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死,自己死不瞑目,自己没能在见到李姐姐,没有看到白家大院被解放的那一天啦,自己的那张卖身契约,谁会替自己把它烧掉,如果落到别人手里,自己死了,就是鬼魂都不能得到自由。

    白余流着泪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可就在这时大布袋的口突然被人松开,白余睁大着眼睛,在这个时候,自己已是死不足惜,自己要看看是谁把自己弄死的,到了那世自己也会知道,冤有头债有主。

    可白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解开大布袋的人怎么会是她。

    谁说在白家大院里,同样都是拥人,可自己与她各为其主,自己是李姐姐和少爷的佣人,她是白老爷的拥人,自己与她虽不是情投意合,可也没结什么怨,不至于大远的路赶来杀自己。

    解开大布袋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离开白家大院的女佣人方丽,方丽见到白余也是大吃一惊,忙把白余从布袋里拖出来,松开手脚说:“白余,你怎么被徐吨绑了手脚运到这里啦?”

    白余从嘴里拔出堵嘴的布,泪流满面的拉住方丽的手说:“方丽姐,你你不会是和他们同流合污也想杀死我吧!”

    “他们他们是谁啊!我我和谁同流合污了。”

    “你你不是来杀我的?”

    “你我无缘无仇我杀你干什么!”

    白余一下抱住方丽哭道,“我今天没死,多亏你救我,不然我被三太太弄死都不会有人知道啊!”

    “你说什么,是三太太要弄死你,可我看到的那人是白家大院的徐吨啊!”方丽吃惊的说着拉起白余。

    白余点了点头,向四下看了看,猛的拉起方丽的手,慌张地说:“方丽姐,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死人坟,我我是还活着吗?我是在阴间还是在阳间?”

    “白余你别瞎说,你这么一说我都害怕啦!走咱们快离开这阴森恐怖的坟地。”

    方丽拉着白余的手,向着远处亮灯的地方走,二人疾步跑出坟地,白余才注意到,方丽的衣服,松开方丽的手气喘嘘嘘问道,“方丽姐,你身上怎么会裹着白一条黑一条的布,头上乱糟糟的披散着头发,这是干什么,我看着你都害怕。”

    方丽一阵大笑,把披在身上的布扔掉,说:“这还不是为了救你,披着这白一条黑一条的布,装吊死鬼吓走了那个憨货徐吨。”

    “方丽姐,你说救我才装神弄鬼的,可你怎么知道大布袋里装的是我啊!”白余惊奇的问道。

    方丽听完从新拉住白余的手,悲痛的说:“白余你说是三太太要害你,她和至是要害你一个人,我跟你一样也是命大不该死,被少奶奶救了我。”

    方丽流着泪,把看到三太太抱着白波,他们就杀自己灭口,自己被推进井里的事说了一遍。

    白余听完愣了许久说:“原来她是喜欢少爷,就不择手段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对男盗女娼小人,终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白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知道你和少奶奶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在少奶奶面前这话可就更不能说了,你知道吗?少奶奶这几天就要来镇上救少爷了,她说少爷是被三太太逼的,才会离家出走跟康小平去的,如今关入了大牢里,生死未卜不能就这样毁了他,一定得救他出来。”

    “你说什么,这几天李姐姐要来镇上,她不是回了白家大院吗?”

    “是的,少奶奶是回了白家大院,而且白老爷还非常信任她,把白家大院的掌柜权也交到了少奶奶手上,少奶奶这次来镇上,可不是今非昔比的啦!这次少奶奶有钱了,要不是少奶奶让我先行一步,来镇上找你,恐怕你真的死在那憨货的手上。”

    “你说什么,是少奶奶让你来镇上找我的。”

    白余拉着方丽的手,两行热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流下来,李姐姐亏你还记得我,不然我真的就见不到你了,你要救少爷,我一定会帮你的,白余哭着拉着方丽的手又说:“方丽姐,你怎么会知道我被装在布袋里的。”

    “白余,其实我也不知道大布袋里装的是你,我只是听少奶奶的,她让我先来镇上找你,我就匆匆出了大院,一路上装作要饭的混进了这里,我长这么大从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更没有来过这镇上,根本不知道哪儿是哪,怎么找你,幸亏少奶奶告诉我说,她在小医院住院时,就在小医院的西边有一个小旅店,如果我找到你,就去那先住下,待她来镇上时,会去那儿找我们的。

    我在镇上转了几天,根本找不到你,就怕少奶奶来镇上的时候错过,再找不到我,就去了小医院西边的小旅店,等着少奶奶的到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小旅店意外的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徐吨和三太太,还有那哑巴老海,我怕三太太发现我,明着不敢找你,只能在暗处偷偷观望着小旅店。

    就在今晚,我见徐吨背着一个大布袋鬼鬼祟祟出了后门,我就觉得好奇,便偷偷跟着他,可怎么也没想到他背着大布袋进了墓地,我就知道三太太又在害人,我就从死人尸体上扯下白布,披着白布吊在树上,吓跑了徐吨,可没想到救下的会是你。”

    白余拉着方丽走进一个大墙角下,双手抱着身子又看着天说:“天要下雪了,我不死在三太太手上,也得冻死在这夜晚里,今夜咱俩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