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夜闯密室
白家大院又进入了一个风清月不朗的夜晚,劳累一天的长工仍然像往常一样,干活的不管事,管事不干活,敢高谈阔论的,是不出苦力的,出苦力的是不敢喘粗气的,躺下就能睡着的,白家大院出了什么是,也是与他无关紧要的。
在后花园长廊上像往常一样,更夫又点上那几盏值夜班的大红灯笼,唯一不同的是,后花园里没有了夏季盛开的鲜花,和随风飘拂的清香。
秋季时节夜幕低垂,有了几分寒意,没有了绿色韦庄的后花园,显得凄凉,那几排靠边耸立的大杨树也脱掉了夏季茂盛得绿叶,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在夜风中,偶尔摇动几下。
正是这个夜幕低垂的夜晚,也引来了一个身影,像流窜的夜猫一样,越过后花园的大墙,在光秃秃的杨树阴影中挡住了他的身子,只有那颗摆动的人头,像出洞的老鼠一样探头探脑,向四下观望着。
夜静人稀的后花园里,使那个黑影放大了胆子悄悄的离开树阴,在残枝落叶中走向花园的过道。
黑影正式白家大院的白老爷动了恻隐之心,收留的假要饭花子王六子,王六子趁着朦胧的夜色,已经看到正堂屋的那个后窗子,王六子一阵欣喜,他在凋零的残枝中向后窗子靠近。
就在这时,突然在月亮门里出现了一个像萤火虫一样的小灯笼,王六子当时大惊失色,急忙蹲在过道旁的残枝中。
小灯笼顺着过道像王六子走来,王六子一阵心慌不由自主像后退着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走进的小灯笼,他借着小灯笼的亮光,也看清楚提灯笼的人,是个美艳多姿,俏如娇花的绝美女子,她也正是让王六子垂涎三尺,心醉魂迷的张愁女。
就在张愁女提着小灯笼走进王六子身边时,小灯笼突然向王六子照过来,同时也发出惊恐的声音,“谁呀?谁在那里,出来,不出来我叫人了。”
王六子紧张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他看着小灯笼越来越近,本能的向后退了下身子,那些凋零的花枝还是发出了响动。
“ 啊,鬼有鬼呀!”
王六子跟鬼没差到哪儿去,一块破布上边抹着鲜血,粘住自己的半边脸,在微弱的小灯笼光照下,只能看到半张白脸。
宁静的夜空里,突然来了这么一声,虽然没有人听到,可对王六子来说等于是一个炸雷。
王六子来不及多想,一个饿虎扑食就把身单力薄的张愁女抱住,随后用胳膊将张愁女的脖子扣住,张愁女当时就没了声音,拼命地挣扎着,喘息着,扔了小灯笼。
王六子扣着张愁女的脖子,抬腿踩灭正在燃烧的小灯笼,拖着张愁女走向花院深处,在西墙根树阴下停住脚。
张愁女被王六子拖进西墙根树阴下时,身子软绵绵的只有微弱的气息,毫无反抗能力。
王六子像惊弓之鸟,用手捂住了张愁女的嘴像四下观望着。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晚风习习,长廊上的几盏大红灯笼仍然若无其事的发着暗淡的光,白家的后花园里,仍然像往日一样平静。
王六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从要饭的破衣裳撕下了一块破布堵住了张愁女的嘴,又解下张愁女腰间的布戴绑住了她的手脚。
王六子手接触到张愁女的肌肤,让他感到惊奇,这小女子怎么也来了白家大院,在四站镇上样你逃脱了,在黑夜里王六子也不难看出,肤润细腻,妙龄少女的张愁姑娘非是一般的美貌。
王六子淫心又起,情不自禁伸手在张愁女身上一阵乱摸,张愁女本能的驱动着身子,与王六子抗争着,王六子摇了摇头,这白家大院可真是金屋藏娇的地方。
自己只因是有事在身,没有时间慢慢享用,不然老子非享受享受这人间极品的味道。
王六子心口不一,双手没有离开姑娘肉体的意思,手应然在张愁姑娘的肉体上不停的游荡着。
张愁女像一条滑嫩的泥鳅鱼一样,在冰冷的地上,不停的驱动着,身体本能的躲闪着王六子的手。
高空的几片薄云悄悄的溜走,苍茫的夜空也在瞬间变得星夜当空。瞬间天清夜朗让王六子清醒了大脑,从女子身上抽出了手,恋恋不舍的在鼻子上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道,“小妮子今天老子便宜了你,待老子得了白家的黄金再来看你,到那时如果你还在这,那就是该我王六子有这等艳福了,到那时老子我可就财色双收了。”
王六子恋恋不舍的在张愁女的脸上拍了拍,站起了身像四下看了看,摸向正堂屋的后窗子,他站在窗下又把耳朵靠向了窗子里听了听。
此时屋里已经净无声息,只有在关云长的铜像前还亮着没有烧完的几跟红红的香头。
王六子在脑海里又重复了一遍马副官告诉他的话,进到窗子里有一个百斤重的大花盆,搬开大花盆底下有个进入地下室的入口。
王六子轻轻推开了后窗子,此时还没有进入冻季,白家还没有进入封窗封门的时候,所以王六子很顺利地推开后窗子,他伸进头看清屋里一切,不由又是一阵欣喜,就在窗子对过那个百斤重的大花盆果然就在屋里。
看来那个白家少爷书呆子,果然没有骗自己,把白家藏宝的地方告诉马副官,书呆子待老子得了手,影子都不让你们见到,老子该远走高飞了。
王六子像一只夜行的狸猫,忍住了呼吸,轻轻翻窗而进,王六子也是老奸巨猾之人,像这等偷盗可说是身经百战,他越上窗子并没有急于跳下,而是向屋里观望了下。
屋里黑洞洞的,根本看不清东西,只有那个大花盘非常的显眼,没有进过的人在进入时,都会先把身子靠向大花盆,在四下观望,王六子也不例外,他确保屋里没有什么动静,才从窗子上跳下。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双脚着了地,正要用力去搬那个百斤重的大花盆时,身子突然向下一沉,王六子当时一惊,在也来不及跳上后窗子,人就已落入一个三米多深的地窖里,随后那个百斤重的大花盆也同时落下,砸在王六子身上,王六子当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王六子进的这屋,并不是白家大院的正堂屋,他只是正堂屋东边的一个套间,可在外面看,它就是白家大院迎接来客的正堂屋。
在那年月里,人心险恶,无论是谁都想打白家大院的主意,都会先踩个点,人们也就把那扇后窗子看做最佳的入室之道。
可这些白家大院的白老爷也看得出来,他为了防盗,把那扇后窗子改成了正堂屋的套间,而且在窗子底下挖了一个地窖,上边盖上薄薄的木板,那个百斤重的大花盆,一少半的地方落道实处,另一多半的地方落到薄薄的木板上,在木板底下是一个随时可以滑动的粗圆木,在白天里圆木在中间,上去的人也不会落下,黑天时白老爷会滑动粗圆木,只要有东西从后窗子落下,都会随着大花盆掉入地窖里。
别说王六子是一个百斤多重的大活人,就是一只大狸猫猛的跳下去,也难逃出。
就是这个看着不起眼的机关,曾经为白老爷抓获了不少的狂野之徒,也有不少的野猫落入过陷坑里,陷坑里低大上小,无论是人还是野猫,只要落入陷坑里就无法上来。
三太太的大黄猫,曾经无数次地落入,白老爷气愤的要打死大黄猫,可白老爷为了不被人知道,也就没有去也怒三太太,这个暗道机关白老爷对三太太也是守口如瓶。
在白波回来白家大院时,白老爷亲自用大黄猫为儿子白波演习过,所以白波才胸有成竹地告诉马副官,为的就是引王六子跳进地窑里,通知白老爷,因为只有落入这个地窑里的人,才会引起白老爷的重视。
白家大院的正堂屋里灯火辉煌,白老爷已经穿上了衣服,面沉似水地坐在正坐上。
王六子像被拖死狗一样,从地窖里被拖上来,被五花大绑又拖进正堂屋里。
白老爷看了眼王六子,挥手样人接去王六子脸上的破布,白老爷顿时大惊,提着拐棍围着昏迷不醒的王六子转了足有三圈,右手指着王六子对赵其说:“这人这人不是被狗咬伤的那人吗?”
赵其早就认出了王六子,可让赵其吃惊的是,白老爷怎么会认出这人是被狗咬的那人,白老爷和土郎中去看王六子,赵其病不知道。
“干爹,您认识这人?”
“这人不是你救回来的吗?”白老爷用拐棍指着王六子反问道。
赵其没有回答白老爷,而是将一杯凉茶水泼向了王六子的头上,王六子打了个冷战,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亮如白昼的白家正堂屋里让王六子看清楚了,也让他明白了,自己被白家大院抓住了,自己的发财梦也随着明白破灭了。
王六子看了眼白老爷和赵其低下了头,他此时想骂的人不是白老爷和赵其,而是在大牢里的马副官和白家少爷,老子是被他们给耍了,落入白家大院的陷阱里啦。
“来人,将这忘恩负义的人推出去打个半死,再扔进河里淹死,向外传出话就说是夜闯白家大院偷东西掉进护城河里淹死的。”白老爷阴沉着脸说道。
王六子一哆嗦,猛的向前爬了两步,说:“白老爷您饶命啊!是我一时糊涂啊!我家还有老爹老娘啊!我本想和兄弟一起出来要饭,没想到兄弟被狗咬伤,我实在没了活路才起了贼心,白老爷您绕我性命,我不会望您大恩”
“拖出去,拖出去,我白家好心收留你,你不念恩,反倒恩将仇报,夜闯我白家正堂屋偷盗。”白老爷向外拍着手怒道。
此时在白老爷面前更为紧张的是赵其,他认为是自己多事,才会引狼入室,弄的白老爷不能安心。
赵其气冲冲提着王六子的衣领骂道,“小子,我看你天生就是个贼像,打白家大院钱财的主意,你是在找死。”赵其说完猛地松了手,又说:“把他装进布袋里,在装上石头扔进“龙坑”深潭里,让他永不见天日。”
王六子死不足惜,拼命的给白老爷磕着响头,哭嚎道,“白老爷您看在我家有老爹老娘的份上,饶了我吧!我远走高飞,再也不踏进你白家地界半步了。”
白老爷像正要拖王六子的护院拍了下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六子冷冷的笑了下,说:“我看你幕后还有人,对我白家大院行窃是早有预谋,绝非是凭你一人之力,说,在你背后指使你的那个人是谁?”
“白老爷,您看我这号人,能有什么幕后主使人,我实属是穷的过不去了冬,才起了偷盗之心。”王六子装出一副可怜相放低了声音哭道。
白老爷拄着拐棍在屋里不停的走动着,突然停住了脚,面向窗外看着夜深人静的大院又说:“我白家大院岂是你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白老爷说着话,慢慢的转过身用拐棍指着王六子又说:“你不想说出你幕后的主人,我也不为难你,可你犯了我白家大院常规,我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白老爷像护院挥了下拐杖,又说:“把他拖下去,按赵其说的办吧!不过你大可放心,你家的老爹老娘我是不会让他们饿死的,我会让人送粮食过去,让他们平安的度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