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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牢里的少爷

    在三十军一号死牢里传出一阵阵笑声,笑声中没有一丝的欢快,让人心惊肉跳,胆战心惊。

    看牢的士兵,却对那发笑的人毕恭毕敬,这人正是作恶多端的马副官,能让他大笑不止,正因为刚刚被关进死牢的人,是他的冤家对头,三十军刚刚上任副司令白波。

    白波被关进大牢里并没有垂头丧气,仍就是那副玉树临风的迷人面孔,白波进了大牢觉得是一种解脱,省去了烦恼,省去了红花绿柳的生活。

    白波被关进了马副官的隔壁死牢,确享受着同马副官一样的待遇,

    马副官用脚踢着铁牢幸灾乐祸,一阵狂吼,“小白脸怎么升的快,落得也快,老子笑你有那个才,没有那个德啊!有那个德,可惜你没有那个命啊!”

    白波瞪了眼马副官抬头看着大牢外。

    “你福浅命薄,还攀上了司令的女儿,说句心里话,那小妮子老子也看上了,只可惜她不跟我,并非老子不如你,是因为老子没有你那么多卑劣的手段,现在怎么样,跟老子一个样,哈哈”马副官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又说:“小子,咱俩只有一墙之隔,谁先出去了都知道,这往后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

    白波看了一眼兴灾乐祸的马副官,冷冷的笑了下说:“马副官你坐了这么多天大牢了,还没有悔改,还是那副鸡鸣狗跳之徒的模样。”

    “小子你骂老子,老子不生气,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是共匪,国军的天下指日可待,你知道被关进大牢里的犯人最怕的就是这两个字,背上这两个字的犯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马副官说着话向牢外看一眼,又说:“你比不得老子,老子是犯了点军规,还有张特派员那娘们儿保着我,不一定老子那天就出去了,你啊!给老子跪下,跪几个响头,等老子出去还可以让看牢的多照顾你那。”马副官得意忘形的说。

    白波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转身躺到草床上,他觉得那么舒服,是那么坦荡,打自己从白家大院知道自己的身世起,样自己睡卧不宁,直到今天从没有这么踏实的躺过。

    “唉,小子怎么不说话了,老子在这牢里一日三餐有吃有喝的,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就是没有人陪老子说话。”

    马副官见白波不再理他,也像只绵羊一样躺在草床上仰天一声长叹说:“你小子有他妈艳福,命中犯桃花,得到了康家大小姐,却还得寸进尺,睡了康子月的四姨太太,你小子是他妈的在抢我的女人,该有这样的报应。”马副官喊的没有了力气,像死猪一样的睡过去。

    白波默默的躺着,马副官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倒觉得惊奇,关在牢里的马副官怎么会知道这些,而且一片加两片的捏造无中生有的事。

    夜幕悄悄的爬上了高空,几片薄薄的乌云罩住了弯弯的月亮,昏暗的牢房里,白波拉着身上的单衣,脸上落着甜甜的微笑。

    他走进了一个花的天堂,在宽阔无边的一个大花园里有她童年的朋友,也有读书时的女同学,她们争先恐后的抢着,往白波的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的鲜花儿,她们在白波身前身后荣耀着他,赞美着他的美丽,赞美着他的帅气。

    白波在同学脸上亲吻,女同学争风吃醋的打在一起,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与白波亲吻。

    突然一阵清风,把他的女同学像蝴蝶一样的卷进了一个大水塘里,大水塘里开着美丽的荷花,女同学们个个站在荷花叶子上,像白波举手,引诱着白波去荷花叶上亲吻她们。

    白波踏着荷花叶子小心翼翼走进了水塘里,突然又是一阵微风,女同学们又飞回了岸上,白波却落在了水里,白波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求救,可是岸上的女同学却看着垂死挣扎的白波,一阵大笑,个个打斗嬉闹着。

    就在这时,一个脸上流着鲜血的女子,不顾同学们的阻拦,奋不顾身的冲向白波,她将白波死死拉住,二人拼命地挣扎回到岸上,脸上流着血的女子把白波拉上岸。

    脸上流着血的女子留着泪水松开了白波的手,慢慢地离开了他,白波扑向她,拉住脸上流着血的女子,女子流着泪说:“我的脸已经毁容了,奇丑无比,你还是去找她们玩吧!”

    “不,上丹,我对不起你,我不能没有你啊!上丹”

    白波翻滚着从草床上摔到地下,自己做了一个梦,白波起身坐回草床,泪水顺着脸颊悄无声息的留下来,他没有去阻止,任由悔恨的泪水奔流不息。

    白波自打回白家大院,曾在何管家的坟上做过梦,白波清晰地记得,那是自己的生身父亲救过自己,这次是妻子在梦中救自己。

    “小在,又在哪个美女身上快活呢,张牙舞爪的从床上掉下来,是不是被美女踢下来的。”马副官一阵的大笑,笑声里传达着他的得意望行。

    白波没有去看他,知道又是马副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白波此时悲痛欲绝,自己最想的人,也是最担心的人,她死里逃生离开小医院能去哪里,她不可能再回白家大院,去部队找她哥哥又谈何容易。

    她哥哥是共党,白波一阵大笑,自己也背上了这个名字进了大牢,只可惜自己不是共党,共党怎么会像自己这样,苟且偷生的活着,不过自己背上这个名字死了到也知足了。

    “小子,想什么呢?又哭又笑的,死不足惜吧?”马副官手把铁栏说道。

    白波像没听见一样,脸上挂着悔恨的泪花,眺望着死牢外的满天星空默默无语。

    就在此时,牢房来了一个人,手电光不停地在牢房晃动,白波忙躺下身闭上眼睛。

    那人轻轻地靠近了马副官的牢房,灭了手电,和马副官一阵窃窃私语。

    “六子,你让那娘们明天来见我,这小子都已经进了大牢里,她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老子在这里还要呆多久。”白波听得清楚又是马副官在说话。

    白波轻轻的睁开双眼,向马副官的牢房里望去,虽是昏暗的夜晚,自己倒也看清了来人,正是特务王六子,难怪外边的一切事物马副官了如指掌,原来有人为他通风报信,王六子放低声音,用手电光偶尔向白波照下,白波翻过身闭上眼睛。

    有一顿饭的功夫,二人终于停止窃窃私语,白波听到马副官爬过来的声音。

    “白少爷,你过来,我跟你做笔交易如何。”马副官向四下看了看,又对白波说:“你白家大院的金条多的事,可不能都归了康子月那条老狗啊!”

    白波微微一惊,转过身,说:“白家大院金条银元多得是,可跟他康子月有什么关系那?”

    “你这书呆子?马副官向白波拍着手又说:“你过来,我不会伤害到你的。”

    白波向前走了两步,马副官喷出的洒气,样白波又吃了一惊,在这死刑牢里,他却是手眼通天还能有人送他酒喝。

    马副官一反常态,两手把着铁栏向下一滑,净跪在白波面前,白波一时大惊,“你你这是为何?”

    “白少爷,以前都是我的错,希望你能把那些事忘掉,咱们从新合作成吗?带我出去,一定放了你,还让你当副座行吗?”马副官祈求说道。

    “马副官我和你一样,都是被打入死牢的人,有什么是我又怎么和你合作。”白波叹了口气转回了身。

    “白少爷,白少爷你别走,听我把话说完,你白家大院金条银元多的事,都放到哪了,告诉我,我可以派兄弟去取,将其转移,不然康子月炸平了白家大院,那可都成他的了。”马副官拍着铁栏说道。

    白波大惊,猛的转过身说:“你你说什么,康子月真的要打白家大院,祸是我闯下的,有什么是我承担好了,他为什么要炸白家大院呢。”

    “白少爷你真的混呐,你是白家大院的少爷,他随便给你安排各共党的罪名,抄你白家大院是合情合理的事,只可惜老子没有这命,参加不了这场战斗了,你白家多年的基业都便宜了康子月这条老狗。”马副官用头顶着铁栏。

    白波晃着身子扑到床上,泪如泉涌拍打着草床,白家大院毁了,是我毁的白家大院,白家大院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替何家烈祖烈宗讨回了祖债。

    白波脸上没有一丝欢快,泪水依然奔流着,自己在白家大院从儿童时记起,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过,白老爷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可是自己还是为了那百年的祖债毁了白家大院。

    自己没有完成父母留下的的意愿,把白家大院改名姓何,反倒样白家大院变成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