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意外的收获
张艳平叫上随来的士兵,满心欢喜顺着大牢过道向外走,就在这时,一个黑大个伸着长长的胳膊隔着牢房的铁栏向张艳平抓来。
张艳平一惊躲开了身子,黑大个伸着手苦苦的哀求道,“长官,您放我出去,我犯了什么罪,抓我进了大牢里。”
“黑大个子不许乱叫,再叫打断你的腿。”管牢的士兵举着皮鞭向黑大个指着说道。
张艳平回头瞪了眼牢中的黑大个,向前走了两步,此时牢中的黑大个用力的撞击着铁门,声嘶力竭的吼着,“放我出去,你们这帮不讲理的土匪,我犯了什么法,你们关我进大牢,我冤枉啊!”
张艳平听着黑大个的喊叫停住了脚步,叫过管牢的士兵问道,“他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喊冤叫屈的。”
“特派员他是几天前在镇上被六哥抓进来的,犯了什么罪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人力气很大,每天都大喊大叫一阵子,过会打他一顿就安静了。”士兵脸上陪着笑。
“六哥,六哥是谁?”张艳平抢过话问道。
“六哥就是王六子,我们都这么叫他。”士兵仍然陪着笑脸。
张艳平点了下头,又问道,“这人是他抓进来的,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官牢士兵点着头跑出了大牢。
张艳平转身走回黑大个的老房,看着额头上撞得流血的黑大个说:“你是干什么的?无缘无故怎么会抓你进来。”
黑大个手扶着牢门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哭道,“长官我什么法也没犯,几天前来的镇上,只是在黑夜里找一个人,就被你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进了大牢,长官您行行好放我出去。”
“找一个人,你要找的是什么人,怎么在黑夜里找人。”张艳平来了耐性。
“这这长官,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坏人。”黑大个憨厚的声音使张艳平感到好奇。
“张特派员,您叫我。”说话的王六子喘着粗气说道。
“这人在牢中大喊大叫,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把他抓进来。”张艳平严肃的问道。
“特派员他是小的前天夜里抓进来的,他在街上鬼鬼祟祟,东瞅瞅西望望的不像好人,小的问他,他却跑的飞快,小的才和弟兄们抓住了他,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小的才将她关进牢里,还没到出工夫审问他。”王六子扔然喘着粗气。
张艳平瞪了眼王六子,不耐烦地向他拍了下手说:“不分青红皂白乱抓人进来,在大牢里大喊大叫地喊冤,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赶紧把人放了。”
王六子点着头从牢里放出黑大个,黑大个流着泪跪倒在张艳平脚下说:“长官,您是好官,带我回了白家大院一定禀明白老爷,这国军里也有好官。”
“你说什么?你是白家大院的人。”张艳平吃惊的问道。
“是的长官,我是白家大院一个打头的。”黑大个说着话从地上站起了身。
张艳平昂头一阵大笑,向王六子又一拍手说:“把这人给我带到审讯室去,我有话问他。”张艳平高兴的像黑大个子看了下。
张艳平头也不回的出了大牢,她欣喜若狂,自己正愁找不到白家大院的人,真是老天有眼,张艳平哼着小曲,先进了审讯室,在一棵烟的功夫,王六子一伙抬着黑大个进了审讯室。
张艳平吓了一跳,黑大哥已经被绑了手脚,头上套着一个布袋,像杀猪一样挣扎着被抬进审讯室。
张艳平气不打一处来,踢了王六子一脚怒道,“干嘛要这样对他。”
“特派员这人他不听话,说要带他进审讯室,转头就跑,而且他的力气又大,我们几个人强弄住他,还是被他打了几拳。”王六子指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说。
张艳平看都不看一眼王六子又命令道,“把他头上的布袋拿下来,你们先出去候着,有是我在叫你们。”
黑大个被除去布袋,手脚被绑着在地上翻滚着喊道,“长官您放了我,怎么又把我带到这来啦?”黑大个向四下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各种刑具,声音慢慢小了下来。
张艳平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从墙上摘下用刑的皮鞭,两手用力拉了拉,又重新挂回墙上背对着黑大个问道,“黑大个你没什么罪干嘛着急跑啊!”
“长官,我没什么最,你放了我,我当然高兴跑了。”
张艳平突然转过身,看了眼黑大个用手指着墙上的各种刑拘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长官,我我”
“我告诉你,这是小鬼子在的时候,对犯人用刑的地方,这屋不知死了多少好人,都是一些顽固不化的人,他们的冤魂还都留在这屋里,如果你也向他们一样顽固不化,那死在这里一样也是冤鬼,你只有老老实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镇上干什么?”
“长官,我真的是白家大院一个干粗活的长工打头,来镇上是受了我家三太太的嘱托,找回一个偷东西逃出来的小佣女。”
“找佣女,那干嘛来镇上找,你就知道她一定来了镇上吗?”张艳平慢条斯理的问道。
“这佣女是少奶奶的使唤丫头,在几天前偷了东西逃出了白家大院,白老爷很生气,让我出来找她,三太太告诉我,少奶奶来了四站镇看病,她一定也来了四站镇,我能找到她,白老爷会重重的赏我,哪怕是找不到活的死的也中。”黑大个说道。
“少奶奶,你们白家大院有几个少奶奶。”张艳平睁大了双眼,蹲下身子,那对迷人的黑眼珠快掉到了黑大个的脸上。
“白家大院就一个少奶奶,而且而且在几天前被少爷打受了脸伤,也来了镇子上看病。”
“你说什么少奶奶被打的脸上受了伤,跑出了白家大院。”张艳平提着黑大个的衣服领又问道,“这么说你来镇上是怀疑她们也来了镇上医院对吗?”
“是的,少奶奶脸上有伤,一定来了镇上的医院看医生,佣人也会来找她,所以我才来的镇上找人,就被你们的人抓进了大牢里。”
张艳平一阵欣喜站起身,走进魂不守舍黑大个身边,用手托着香腮看着黑大个突然张嘴问道,“你家少奶奶被打,可是因为康小平去了白家大院?”
张艳平的一句话,黑大个吓得一哆嗦,堆到地上前言不搭后语,“这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长官您行行好,放我出去,我给您磕头了。”
张艳平是什么人那,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人,黑大个突然变化也样她吃了一惊,自己提到康小平这人竟吓成这样,看来康小平在白家大院做了什么。
张艳平稳了稳心神,不紧不慢的说:“黑大个你叫什么名字,在白家大院干了几年的长工打头了。”
黑大个停住了磕头,满脸惊恐的抬起了头说:“我叫徐吨,在白家大院有些年了,白老爷对我不薄。”张艳平拍了下手,制止住徐吨再说下去。
不错这人正是徐吨,徐吨在那天夜里受三太太的蛊惑,离开三太太的屋后连夜就来了四站镇上,他认为自己对不起三太太,给她添了麻烦,如果康小平不依不饶,自己会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不能让三太太顶罪,可是事情让少爷平息了,这是一定是三太太为自己说了话,自己感恩不尽,可自己一个笨手笨脚的汉子,又帮不上三太太什么忙,只有找回佣女这一点点的小事,自己多走走路举手之劳,尽快的找回白余。
他也认为李上丹脸上受了伤一定来了镇上医院,白余一定也会跟来,可徐吨干农家活是把好手,来了镇上两眼摸黑,让他找人问路却是卓嘴笨腮,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徐吨在镇上白天躲进草丛里,只有黑夜才出来像幽灵一样在街上东一头西一头的乱蹿,在每家店铺门口向里张望,偏偏让他倒霉被巡夜的王六子一伙特务撞见,徐吨看到背枪的国军士兵,吓得没了主意,直得拔腿就跑,却被王六子一伙前堵后劫追上,徐吨被枪顶着头打的爹娘乱叫,抓回大牢里。
张艳平从地上拉起徐吨说:“我一看你就是憨厚的农家汉子,你不想死在这吧!”
张艳平软硬兼施,吓的徐吨又跪下身子,张艳平又说:“可你对我什么都不想说,还想走出这大牢吗?”
“长官,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如实的告诉你,我只求您不要杀我,更不要为难我家太太。”
张艳平冷冷的一笑,说:“我先告诉你吧!我是康小平的四姨娘,我家小姐在白家大院发生了什么事,可都向我说了,如果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也可以放你回去,如果你隐瞒事实,跟我家小姐说的不一样,那你也就只有等着死啦?”张艳平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吨,一副得意忘形的神色坐到椅子上。
“长官,我交代,我交代,那天夜里那天夜里我不是有意强奸康小姐的”
“等等等,你说什么?”张艳平顿时大惊,身子想坐到电源上一样,从椅子上跃起,忙制止住徐吨再说下去,起身走出了审讯室,向四下看了看又回到屋里。
“你说什么,你强奸了康小平?”张艳平向后退了两步,又坐到椅子上,她此时不知自己是该在装下去,还是高兴大笑一顿。
“你说这这是我家小姐都说了,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事因何而起。”
“长官,您听我把话说完,其实那天夜里我喝多了酒,才走错了屋子,才弄的康小姐大喊大叫,当时吓得我大腿都转了今,那还有那个胆子去强奸她,这事一场误会呀!长官!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打康小姐的主意啊!”徐吨总算记住三太太的话,这是到什么时候,无论在谁面前,都不能承认强奸过康小平。
张艳平突然站起身,抬脚踢向徐吨,气冲冲骂道,“无用的东西,康小姐难道不值得你去强奸吗?”张艳平高兴一半,扫兴从新做回椅子,说:“这是你家少爷知道吗?”
“知道,当时我正要跳窗外逃,被我家少爷赶到抓了回来。”
徐吨虽是卓嘴笨塞,可三太太的事却是只字不落,他知道,正如三太太所说,这是大,三太太是逃不出关联的,还有白家大院都受到牵连,自己只有一口咬定是自己喝多了酒,闯了康小姐的屋,要杀要刮,自己一人承担好了,自己说什么也不能牵扯三太太进来。
“你家少爷去的可真是时候呀!不会是早有预谋吧,演一出英雄救美。”张艳平所说,也正如所想,她也认为凭着康小平高贵的身子去了白家大院,怎么会被一个憨头憨脑长工强奸那,她倒真的认为这个白家少爷为了平步青云,有意演的一场英雄救美,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徐吨坐到地上停止了哭,他惊奇的看着张艳平,他不知道这女人言语不一,是什么意思?
张艳平看着徐吨确是喜形于色,像得了珍宝一样,拍着徐吨的肩头说:“我看你呀!就不要再回白家大院当什么打头了,干脆就在我这军中当兵好了,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张艳平说出此话并非心口不一,她知道有这人在,自己可以让康小平供手让贤,不然自己可以让她名声扫地,有这人在自己手上,谁又说的清楚她康小平,是真的还是假的被这黑汉子强奸了,她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她就是打掉牙都得吞回肚子里去。
至于那白家少爷,他就更会拱手称臣了,不然自己可以向康小平揭穿她,那她可就白演了这出英雄救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