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飞来横祸
又一个月圆之夜开始了,大院里又恢复了往日平静,劳累一天的长工屋里发出鼾声。
高空的月亮照亮了大院每个角落,只有在东边高高耸立的粮食砘子高不可攀耸立着,给大院添加黑暗和阴森。昏厥了一天的老鼠随着日落开始夜游活动,任意游行的老鼠突然被一个黑影惊吓的四处逃窜,黑影就在漆黑的粮囤下观望着。
墙角下得狼狗摇着尾巴发出对熟人的温顺,黑影向狼狗投去食物,又轻车熟路的穿向了后院。
那几间别具一格的茅草房,在月夜里高大而雄伟,长廊里几个大红灯笼在亮如白昼的月夜里闲的淡淡无光。
黑影踏着花园里残花落叶,靠近敞开的草房后窗,向四下张望着。
“还不快进来,等的老娘好苦。”屋里发出三太太娇滴滴的声音。
体建如牛的黑影纵身跳进窗子,拍着丰满的三太太狂亲着,“宝贝想死我了。”
“胆小鬼,老娘不给你知会你还不敢来。”三太太说着话伸出头向窗外张望了下关了窗子。
“好好宝贝怕什么,我都细心看过了没人的。”徐吨抱住了三太太的腰。
“哎呀你猴急什么,弄疼了老娘。老娘今天让你亲个够,看你怎么报答我。”
徐吨慢慢停了乱摸的手,喘着粗气说:“宝贝你说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月亮?”
“别瞎说了,我要你也摘不下来,我啊!还真有件是明天你为我去镇上送封信,交给一个脸上有刀疤脸的人。”三太太突然一本正经说道。
几天过去,这天傍晚在白家大院后门停着一辆马车,三太太和车夫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装上马车,三太太慌慌张张向四下看看催着车夫快走。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更没有人去过问,车夫驾着车飞快出了白毛围子。
马车在秋旱的土道上飞奔,见起尘土飞扬,车还没走出几里路就被后面两匹快马赶上。
马上的两个人穿着军装,都别着枪,两匹马超过马车,突然横在车前,拉车的马嘶叫着,竖起前蹄停住了车。
车夫见事不好,跳下车正要窜进草丛,突然一声枪响,“站住跑一枪打死你。”车夫颤抖着身子站到了车旁。
这两人正是一直监视白家大院的李上飞和高干士。
李上飞从马上下来,用手枪指着车夫的脑门上说:“马车跑得这么快,拉的是什么?”
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脸连毛胡子,左眼角有道深深刀疤,说话露出嘴里的两颗金牙。车夫见两人是军队吓得哆嗦着说:“这,这我不知道。”
两个人一愣高干士也下了马,拍了怕木箱说:“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往哪拉你总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车夫蹲在地上,手抱着头偷偷观察着二人。
“去哪。”
“去河北。”
李上飞踢了车夫一脚说:“我知道去河北,河北地方大了,说,到底去哪?”
“我不知道。”车夫说着直了直腰。
两个人听完一愣,李上飞来了火气,举起手枪朝天上放了两枪,一下又顶在车夫太阳穴上说:“箱子里装得是什么你不知道,车赶去哪你也不知道,你怎么死的总该知道吧!”
车夫吓得哆嗦着身子,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白家大院的三太太只是说,车过了河北,把木箱子卸下来放到河岸一棵大柳树下,剩下就不用我管了。”车夫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递给李上飞又说:“这是白家大院的三太太给的金条,我我不敢骗你们。”
两人又是一愣,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这么贵重值得用金条租用车夫。
“把箱子打开。”高干士向李上飞摆手说道。
李上飞把枪别回腰里,上了车搬了两下箱盖没搬动,看着高干士说:“箱子顶死了。”
车夫站起身从腰里掏出匕首刀递给李上飞,李上飞接过刀插进箱子缝里,把箱子盖慢慢起开,李上飞看了看手里扭曲变形的刀扔进草丛。
“白余是白余姑娘。”李上飞吃惊的说。
箱子里装的正是白余,李上飞把白余从箱子里抱出,白余还软绵绵的没有知觉,高干士摸了摸脉搏还在跳动,原来白余只是昏了过去。
两个人对白余一番抢救,白余慢慢苏醒过来。
这是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月亮已经悄悄的爬上枝头照亮大地。白余借着月光看清李上飞和高干士,大声哭着说:“李大哥,我可是见到你们了,你们去哪了?”白余说着看了看身旁停着的马车,又看了看穿着军装的李上飞和高干士,不解的又问道,“李大哥我怎么会在这看到你们啊?”
原来高干士和李上飞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这里,急急的返回了军部,把白余说的白家大院发现有匪徒活动的事情报告到了上面,上面听后对这件事很是重视,虽然说东边那些鬼已经投降撤回了国,可难免会有隐藏下来做什么企图。
经过研究命令李上飞和高干士从新返回了白毛围子,暗中调查,如果是掉队的伤员,可以不为难他,既然已经无条件投降,我们还是要实施人道主义不去为难他。
还命令李上飞和高干士集合白毛围子的百姓群众,解除地主势力。在不伤害无辜性命的情况下最好和平解放白家大院。
两人返回到白毛围子之后化妆成一对乞丐,在村里活动,两人已要饭为由,去过白家大院找过白余。
赵其接待了他们,说什么不认识白余,白家大院没有这佣人,赵其知道白老爷最反感有要饭的人已认识哪个佣人来大院。就给了李上飞和高干士点粮食把他们赶出白家大院。
两个人一直在白毛围子盘查,傍晚时忽然见到围子里跑出飞驰的马车,两人为了避免啰嗦,穿上军装急忙赶了上来看个究竟,没想到正巧救了白余。
李上飞为白余擦去眼泪轻声说:“白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是怎么被装进这个大木箱的?”
白余止住哭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今天下午佣女告诉我吃过晚饭,去三太太哪里一下。我以为三太太找我有事,就去了三太太哪里,到了那她让我先喝碗水,说是有事和我说,我喝完水就觉得头有点昏,三太太就让我坐到了她的床上,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这是要把你拉到什么地方去吗?”高干士问道。
“不知道。”白余说完看了一眼车夫又说:“李大哥这个车夫不是白家大院的,白家大院的人我都认识。”
车夫早已经站起了身子,听到白余说道自己,忙点头哈腰的说道,“我是河北四站镇的,和白家大院的三太太是同乡。”
高干士用手拉了一下李上飞,两个人在一旁商量着什么,然后李上飞走到车夫面前说:“今天幸亏是遇到我们了,我们就暂且放过你一马,不然以后要是让我们在查出你再有贩卖人口的事情,我们绝不会轻姚。”
车夫忙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人,今天中午三太太把我叫来,说是让我帮着拉趟活,我也不知道这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人,如果我知道这里面是人,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拉的。”
李上飞拉过白余对车夫说:“你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人,但是你还是有罪的。”
“是是我在不会干这种事了。”车夫忙点头哈腰的说道。
李上飞把枪从新别到腰里说道,“听着你还得将功补过,帮我们做一件事。”
车夫一愣忙又点头说道,“行行,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的我都能办。”
“没有那么多事,就一件事,你把这个小姑娘再送回去白家大院。”李上飞严肃的说道。
“我不回去,李大哥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们走。”白余大哭着又说:“白家大院我是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现在连李姐姐都已经恨我怀疑是我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李大哥白家大院里谁伤害我,冤枉我,我都能忍,只是李姐姐”白余停了停擦着眼泪又说:“李姐姐真的是太让我伤心了。”
李上飞不解白余说的什么孩子的事,忙问道,“白余姑娘,你说我妹妹她怎么了?”
白余止住了哭声,把李上丹怀孕,到孩子被害流产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李上飞听后气的直咬牙,一拳打在马背上,马猛地窜了出去,车夫急忙拉住受惊的马。
高干士看着伤心的李上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又对白余说:“白姑娘你李姐姐现在正是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你在不回去守在她身边,她在白家大院里就更孤身一人,不是更伤心更难过吗?”
“高大哥,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如果我回去了,还会被三太太卖了的,即使不卖,也会被杀了的。”
李上飞听后对白余说:“白姑娘你就放心回去吧!我和高政委都已经想好了,这次你回到白家大院,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了。”
白余还是不情愿的上了车,打开箱子盖,李上飞不解的问道,“白余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白余并没有看李上飞,而是小声的说道,“死就死吧,如果不是你们救我,恐怕我早已经死了。”听到李上飞这么问她接着又说:“我听你们的,还回白家大院。”
高干士听到后猛地一笑拉过白余手里的箱子盖,随手扔到草丛里说:“白余姑娘这回你呀就坐上马车,光明正大的回到白家大院。”
“光明正大的回去?这是什么意思啊?”白余吃惊的问道。
高干士没有回答她,拿起手中的鞭子递给车夫说:“你赶着车把她送回去,现在白家大院还不能关门,你就直接把车赶进白家大院,必须见到白老爷,你就说,
车夫赶过车又被李上飞叫住说:“你就按照我们说的做,如果你要是在跟我们耍什么花招,我们随时会找到你。”
车夫点了点头忙说道,“你们就放心吧!我已经听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我一定会按照你们说的去办。”
白余上了车流着泪说:“李大哥,我还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你啊?”
“白余姑娘,你就放心回去吧!我们会随时和你联络的。”
高干士忙叫住车夫又对白余说:“白姑娘我送给你的东西还有吗?”
白余知道高干士说的是那只枪,自己已经把它藏在了被子里,白余向高干士点了点头。
“白姑娘这次你在回白家大院就可以把它拿在手里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康司令送的。”高干士认真地说道。
李上飞和高干士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里,两人便连夜赶回了河北,他们要搞明白到底是谁要在大柳树下杀害白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