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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醉酒壮汉

    何管家走后,桌上只剩下三太太和徐吨了,徐吨倒是实惠举起酒碗见底,放下酒碗三太太就为他满上酒,桌上的猪羊肉被徐吨风卷残云也见了底。

    三太太在一旁看得高兴,帮忙满酒夹肉。

    徐吨吃到酒足肉饱之后,抬着罐铅的脑袋向四下看了看,见东跨院里的人都已散去,何管家扶着少爷已经去了正院,东跨院里只剩下自己和三太太二人坐在一起,有些惊慌,匆忙站起,可是又觉得自己脚下软软的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便低头看去。

    这一看更是惊慌,自己的大汗脚正踩在了三太太的绣花凉拖上,那小巧的绣花凉拖,被自己踩出泥印,三太太白布袜子也被自己踩粘了土。

    徐吨急忙脱下粗布汗衫,向后推了一下椅子,弯下腰帮三太太胡乱的擦着三太太的脚,徐吨的汗衫早被汗水湿透,粘道地上土就是汗泥。

    一条粗壮的汉子,竟把三太太的白嫩玉脚擦的满是汗泥,简直是越帮越乱。

    徐吨已经满头大汗,像刚刚被大雨淋过一样,酒劲也不断上涌,大脑也渐渐变得不是特别清醒,眼前出现两个美貌女人在晃动,再向他微笑。

    徐吨停了手,拿着汗臭味的汗衫站起来,三太太忽然就像被拔了电源一样,那种渴望也一下飞到九霄云外,她睁眼看了一下徐吨,又向四下看了看也是大吃一惊,空旷的东跨院就只剩下自己和徐吨了,自己竟然被徐吨弄的意乱情迷了,庆幸的是人们都喝了酒,找凉快地方午睡了,幸好没有被人发现。

    徐吨紧张的说:“太太太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是有意要丢您的丑。”徐吨拙嘴笨腮,越描越黑,解释不清了。

    三太太没有理会徐吨,而是把剩肉残席装了一碗,然后冲着徐吨多情一笑,指了指碗中残席柔声细语的说:“你一会儿把这个送到我屋去,我那只馋嘴大黄猫还没吃呢。”说完用手帕在徐吨肩头打了一下,拧动着丰满的腰肢走进月亮门离去。

    快近三十岁的徐吨还没有进过女色,对女人的渴望早就想入非非了,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白家大院的三太太会对他含情永永,徐吨晃了晃脑袋,觉得酒劲还在往上涌,自己喝多了酒,误解了三太太的意思。

    徐吨笑了一下,白家大院的三太太那是千金之躯,怎么会对一个出苦力活,满身臭汗味的打头长工动情。徐吨晃着身子离开酒桌。

    徐吨紧走几步在井边停下脚,摇着轱辘从井里打上一桶清水,倒在了自己头上,水从头上流下,徐吨像个落水狗似的,身上湿漉漉的,胸前黑压压的护胸毛向下流着水珠。他觉得自己清醒多了,酒劲也没有那么足了,该去给三太太送猫食了。

    徐吨端着猫食回到自己屋换了件衣服,才走近月亮门,他在花园里停下脚步,花园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盛开的鲜花被风吹动,满园飘着芳香,摇摆不定的花朵发出唦唦的响声。

    徐吨忽然想起白老爷吩咐过,后花园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这里住着白家大院的女佣和几位太太,如今大太太和二太太都已死去,剩下三太太在后院守着活寡。

    徐吨看了看手中的猫食,猛地笑了一下,有什么好怕的,是三太太让自己去的,而且只是送猫食,送完马上走就是了。

    徐吨在白家大院多年,可从没有越过这道月亮门,更不只道这后花园里这么漂亮,他东张西望,看着花园一阵惊奇,中间过道边不远有个浇花用的水井,井边用木栏围着,每个花池里种着不一样的花,而且花池中的花搭配正好,上边有花,下边也有开放的小花。最为淘气的要数爬山虎花了,顺着大红柱子爬上屋顶,开着喇叭形的紫色花,特别惹人注目。

    徐吨东瞅瞅西看看,不知不觉走上石阶,回头看看四周都是盛开的鲜花,太漂亮了,这花园简直是人间仙境。在这花园里住着的多有福气。

    “你是谁啊!怎么来这里了?”说话的正是白家佣女方丽。

    徐吨一惊迟钝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看了眼方丽说:“三太太的猫食,让我送过来。”

    方丽惊奇地打量着徐吨,一笑没有说什么,向三太太屋看了看,快步走下石阶向月亮门走去。

    徐吨这才想起自己怎么没有问她,三太太的房间是哪一个屋,他抬头在每个屋子扫视了下,只有东边的屋子开着窗子,而且装置与别的屋子大有不同,他猜想三太太可能就在那个屋。

    徐吨走去那个屋子,奇怪门怎么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严,他轻轻推开门向屋里看了看,屋里静悄悄,徐吨轻轻进了屋,把猫食放在了柜上,才向四下里看了看,屋里宽敞凉爽,时而从后窗飘进花香。在敞开的窗子西侧放着一个双人大木床,木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正在香睡。

    徐吨定睛一看正是在酒桌上为自己满酒夹肉的三太太,他轻轻叫了两声,“太太,太太,您的猫”

    可三太太依旧睡的那么香甜,并没有醒来,只是翻动了一下身子。

    徐吨正想退出去,可他停住了,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驱使他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那双贪婪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放到了三太太睡熟的身体上。

    徐吨这个钢铁般的汉子,被躺在床上磁铁一样的三太太慢慢吸了过去,他站在床前看着很舒展的睡美人。

    三十不到的三太太还没生养过儿女,成熟使她微微发胖,更显得她身材丰满,酒劲使她甜睡的非常自然,毫无知觉地伸展着自己的睡姿。

    三太太原名姚丽萍,被娶进白家大院时已二十二岁,前任丈夫是军官,两人还没来得急结婚进洞房,丈夫就在战场上被打死了。

    人们说她是望门方,得方死两个男人,才会有依靠,流言蜚语,吐沫多了淹死人,姚丽萍一气之下住进大车店,做起了夜生活。

    “他们说老娘望门方,老娘倒要看看南来北往的住过大车店的,跟老娘有过夫妻生活的能被老娘方死他几个。”

    南北过往的流客深爱姚丽萍的美貌姿色,应该赶路的也找借口说有事留住一宿,不该住的,也早早停了脚力。

    大车店自从起了战乱,过往客商早吓的远远躲着大车店,平日里常来光顾的常客也都不敢再来了。

    在大车店平日里最红的姚姐也都相继离开了,姚丽萍不肯离去,难道自己真的像人家说的一样克夫妨店,红红火火的大车店就这样变得冷冷清清了。

    这天也是姚丽萍倒霉,女人每月一次的麻烦来了,随着又更麻烦的也来了,一辆运输油料的汽车停在了大车店门口,三个匪徒全副武装的进了屋。店里的人一见匪徒又来了,几个伙计就想逃命,刚逃出后门就被看见开枪打死了,姚丽萍吓得瘫在地上动不了,三个匪徒提着她,像提着只小鸡一样,扔到了床上,大笑着撕扯着她的衣服,她吓得哆哆嗦嗦瘫在床上。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正是这三人的小队长叫吉井田夫,他看了眼姚丽萍,给那三个匪徒打了耳光,然后挥了下手,他们就灰溜溜走了。

    从那次姚丽萍捡了条命,在大车店也不敢住下去了,只得离开了大车店,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白老爷,白老爷当时只有人老珠黄的大太太,二太太已去世多年。白老爷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对于女人来说自己根本没有兴趣。

    可是经不起众人说,白家大院有很多大事小情,场面事总的有个太太陪着,白老爷自己也觉得有理,他见姚丽萍人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就娶了她为三太太,本想场面上有个漂亮的太太陪着风光一下脸面。

    开始时白老爷和三太太是住在一块的,可时间长了,一切完全不同了,事情也变得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了,姚丽萍天生的尤物,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迷人气息,五六十岁的白老爷虽是白发红颜,可也难以抗拒欲望的强烈,风情万种的姚丽萍。

    白老爷索性就不再去理会她,自己一个人住进了正堂屋,对大院的人下了命令无事不允许去后院。

    徐吨站在床前咽了一下口水,看着三太太顿时感到一股热力燃烧起来,三太太的身材刺激着他的神经。

    三太太由于喝酒的原因睡得很实,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今天陪着徐吨不知不觉喝过了头,她早已知道男女之间那些美妙的欢乐,突然没有男人,着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身体的寂寞和空虚。

    三太太从前院回来后就盼着徐吨来,可是等了一会也不见徐吨来,便气冲冲的躺回床上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徐吨拼命的呼吸着,好像屋内突然没有了空气一样。就在这时,睡在三太太身边的大黄猫,闻到了徐吨放在柜上的美味,猛的从三太太美艳肥硕的身上一下窜起跳上柜子,发出独特的嚎叫声,贪婪的吃着。

    三太太被突发起来的大黄猫叫声惊醒,猛地坐起身子,徐吨一下惊呆了,正要伸出的手像触电一样本能的收回。

    三太太看徐吨收回手,便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是自己睡的太熟了,没有察觉到,身体里渴望已久的欲望也随着自己睡着了,自己柔嫩富有弹性的躯体让徐吨一饱眼福,有些气愤。

    六神无主的徐吨早已吓得脸上没了血色,他见三太太毫无表情,脸阴沉着,那种意乱情迷,妖艳多情的面容不知哪去了。

    徐吨吓得忙跪在地上磕头像鸡吃米一样,语无伦次的解释着,酒劲也没有了,头脑也清醒了。他知道自己一个在人家扛活的长工对主人的太太不敬,后果该是什么样的。

    “太太我喝多酒了,犯了浑,看了不该看的做了对不起您的事,请三太太饶了奴才。”徐吨头上掉下豆大的汗珠颤抖着说。

    三太太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一拧转到床边,看了眼惊慌失措的徐吨,三太太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可是体内却有一团火熊熊燃起,她也看出来了,眼前这是铮铮铁骨的硬汉,是放在自己菜盘的一块肉,自己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吃。

    她现在还不急于吃这块肉,因为这块肉凉了,是自己把他吓凉的,凉肉吃起来也不会香的,所以自己还要把它加一下温,那样吃起来才会有滋有味。

    她故意拧动了一下身子,用脚点着徐吨的下巴。

    徐吨哆嗦着身子,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好。罐铅的脑袋想低又低不下。

    徐吨一下明白了这女人是在挑逗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竟被她玩弄,可又有什么办法,范在人家手里,自己只能任由她摆布了。

    三太太见徐吨微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便风骚的一笑,当她看到徐吨敞开的前胸,长着长长的护胸毛打着圈,她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气息瞬间吸引了。

    她一下扶起徐吨,说:“看把你吓得,我又没说你什么。”说着话手在徐吨胸前摸索着,眉毛间流露出渴望已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