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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战在即

    金头陀恭敬领命,也自有些担忧。四人中只有龙玄一人兀自茫然,一脸痴迷的进来此处,又是一肚子疑惑顿在这里不知所谓。

    几人商议几句,却难以想出确切对策,只好将此事暂且放下。王鼎和金头陀坐了一阵儿便自离去,此处就剩下司徒金和龙玄两人。

    龙玄见司徒金面带深忧,便自询问道:“师叔,那邪云道长究竟何等修为,你们为何愁成这样?”

    司徒金道:“早年间,这邪魔外道便叱咤修界,修为精深。我正派中人多次围剿约战,只此二人便搅得天下大乱,我正派人士死伤无数,却也未能将这两人除去。当然,各宗各派的祖师辈的先前都未出手,这些先前若出手,此二魔势必落网无疑。”

    龙玄道:“是啊,咱们的公孙祖师修为何等精深,若是他出手必能制服二魔。”

    司徒金道:“是啊,金钵大师修为较深,还有轩辕派的创派祖师轩辕赟也是天降之才,再加上我们的公孙祖师,任其一人出手,这二魔都是无以遁形。不过当年金钵大师深居古刹,不理世间纷争。轩辕赟又生死不明,咱们祖师行迹不定,也是独自逍遥,是以才让着二魔称雄一时。”

    龙玄道:“师叔不必过虑,此际金钵大师与王鼎前辈在此,定有良策对敌。”

    司徒金望着龙玄极有深意的一笑道:“龙掌宗,这次对你来说是一次大好机会。”

    龙玄愕然,先是谦恭道:“师叔此处无有他人,你叫我龙儿即可。不知你所说的机会是什么?”

    司徒金道:“扬名立万,威震四方的机会!”

    龙玄望着他,心中更加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大堂之内兀自喧闹,金头陀心中有事,见那轩辕博鳌还在高谈阔论,讲自己二人如何潜入敌营,火中取栗,种种奇妙,除却将探听来邪云道长滔天功法隐去不提,其他一一陈列宣扬,其态庸俗得意至极。

    金头陀有意劝说他低调,想了一下却觉难拂挚友兴味,只想悄然离去,却被轩辕博鳌叫住,令其一起说说当时情景,金头陀只觉此刻危机渐起,哪里还有这等心情,便推脱困倦,便自回房补睡去了。

    众人又将目光收回,重新着落到轩辕博鳌身上。在他不远处有两人一站一坐遥遥相望,却不近前围观,只冷冷相望。

    站立的乃是一位中年美妇,脸上清冷无色,座上之人却是一脸不屑,望着那口沫四溅的轩辕派掌门人极为不满。

    那美妇说道:“辕哥,这人和你同姓诶!”说话之人正是寒梅,座上正是断腿的轩辕血魔。两人自被龙玄接到须坨山后终日深居斗室养伤,日子一久难免有些气闷,今日得闻堂上众人喧闹二人便自出来透气。

    轩辕血魔冷嗤一声道:“我与轩辕派岂止星点渊源,我本是他创派祖师轩辕赟的一滴精血所化,这人得天独厚,修为高深,是以连我都跟着修成魔身,说起来,我也算轩辕派的一枝儿,素闻自轩辕祖师座下历代掌门便自一辈不如一辈,今日得见果非谣传。”

    寒梅见他脸色不善,话语中恨其不争的意味较为深重,便自开解道:“你追根溯源不忘根本这是好的,但毕竟不是宗派正统出身,又去操那份闲心作甚?”

    轩辕血魔不去言语,仍只着眼冷冷望着轩辕博鳌。

    寒梅见他不认同自己看法,轻轻说道:“辕哥,我说的不对吗?”两人已确立情侣关系,是以寒梅对其称呼都已亲近不少,但轩辕血魔这四个字只能取其姓而不能用其名,否则叫起来十分不堪。

    轩辕血魔轻叹一声道:“我不是宗派出身,却也是先有轩辕赟再有我,无有他便无有我,他轩辕派未必认我,我却不得不承认出身之处在此。我身俱是轩辕派所给,他派中掌门如此不成器,你叫我怎能心安?”

    寒梅性情孤寂,虽委身轩辕血魔后改变不少,但终究难改独断本性,又是女人,自难理解轩辕血魔心迹,虽是这般,但爱屋及乌,便即顺着轩辕血魔道:“辕哥,我不懂你这番心意,但我知,即是你所想,那必是有理,日后待你康复,便欲出手调教这孟浪子弟,我在一旁定全力相助。”

    这番话自这冰冷之人口出说出着实不易,轩辕血魔有些动容,顾首相望,伸手握住寒梅温软小手,目中放出缠绵感谢之色,两人此刻深情正浓,彼此爱慕日深。

    邪云阵营中此刻却是乱做一团,水府八妖此际已变脸似的站在元寿老祖一列,对邪云道长日渐冷淡相隔,今日又见中军帐前的大旗被人动了手脚,哪里还能忍耐,一起聚到一处叫囔着请缨出战。

    邪云道长见群情汹汹,也自不着急慌忙,只偷眼看众水妖身后稳坐的元寿老祖态度。

    只见这秃头老魔正自握着一盏茶小口喝着,脸上不阴不晴,既无幸灾乐祸之态也未施以尖刻言语讥讽,那副神态就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般。

    邪云道长这下便有些吃不准了,那两派掌门前来刺探他早有先觉,首先元寿老祖两次冒进,正派中高手不少,必将施计反击这是必然。再次,自己屯住在此,未露实力,敌人也自未有动作,这就说明,对方大能皆在等待自己出手,但正派中人杂心乱,必有激进之人有所行动,所以对这两派掌门前来盗旗早有防备,是以营帐周围连禁制阵法都未设一处便让两人轻易得手。

    他见元寿老祖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态,心中恍惚,高境之人心意接近,对方心意不说猜个十拿九稳却也总有些相接。元寿老祖若是出言嘲讽或是极为气愤,都能说明他是小觑了自己的实力,可此刻如此从容,莫不是知道我邪云是诱敌中计吗?

    水府八妖一阵喧闹,青龙怪却有些心计,他得闻此事率先赶来,却见邪云道长和元寿老祖都自不慌不乱,便知内中恐有机巧,便自不言不语,静待双方举措。

    黑水怪和碧月郎君最为焦躁,近日拜近元寿老祖,便不再将邪云道长放在眼里,此刻竟出言呵责起来。

    “邪云道尊,咱们魔宗这般受辱,亏你还有闲心在此喝茶闲坐?”碧月郎君率先开腔,蛇性本自歹毒,此际转主之后气焰渐升,隐隐有些不把邪云道长放在眼里。

    黑水怪却是就事论事之人,素来不知这些人就事所发之举乃是由于立场变化而至,只听他闷憨憨的道:“就是就是,统帅群魔的帅旗都被人取去还这般不着急,道长实在过于沉稳了!”

    邪云道长望着两人,微微一笑道:“那依两位道友,我该怎么办呢?”

    碧月郎君道:“咱们来此已有数日,此刻便是决战之时,还在此等待什么呢?”

    黑水怪豪气大发道:“是啊,自古正邪不两立,那龙玄杀你亲子,灭你授徒,这等冤仇非你一人,乃是魔宗和正派之间的大仇,现在就是报仇之时!”

    邪云道长修养素好,但听这口无遮拦的莽货骤然提起爱子亲徒,脸皮还是不禁抽搐了一下,转而便不露声色笑道:“那依你等所言,这头战交给谁去打呢?”

    黑水怪毫无心机道:“当然是我水府八妖啦!我等去过敌方阵营搦战示威,那正派中人不过尔尔……”话未说完便觉几道目光一齐朝自己投来,纵是他心思粗劣,却也知道有些不妥,虽不知深意,却也只好切断话头。

    邪云道长不怀好意的望着一齐望向黑水怪的青龙怪等人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青龙怪轻咳一声,朝黑水怪横了一眼令其退下后走出队列说道:“此等先锋正是大事,不能轻率。我认为,老祖两次深入敌宗,来去如履平地,对敌阵深谙于心,这先锋之任非其莫属。”说罢,还转身朝元寿老祖一躬身道:“此战得胜之日,我八府水妖便归于您老麾下,终身为您仆侍,至死不渝!”

    邪云道长心中大快,他本意也是如此,这般心思竟由青龙怪待为表达心中满意至极。

    元寿老祖也是老油直至,他极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恭敬至极的青龙怪心中暗恼,心想这八府水妖就属这头首的青龙怪最为阴损,他也察觉此次帅旗被盗内有机巧,我老祖两次出手都未真正俘获他的心意,此刻他又有回投邪云道长座下之意才出此计策,用心真可谓歹毒深远!

    众妖被青龙怪一引头便自群起附和,不过除鲶龙姥姥外都心无旁骛,发自内心的感觉元寿老祖能当此任才由心而发,这般举动自与青龙怪有所不同。

    也罢,此行一为正气诀二为扬名立威,首战便首战,老祖我久居深山,凝练了十万尸兵(被邪云对外渲染成百万)正未历实战,此刻正是次机会,待我荡平须坨山再追究这青龙怪的阴毒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