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凭空出现的刀,而且还变化了样貌,余菱即使再冷静,也控制不住的吓了一跳,镇定下来后点点头,看向他,却发现余思盯着手中的打刀眉头微皱。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余菱已经较为清晰的了解了情况,明白余思定然是发现了不小的问题。
余思闻言道:“我的能力,似乎没有改造的能力,这把刀是不开刃的,我创造后也只能是这个状态。”
说罢,余思手上的打刀又变回那朴实无华的黑白样子,同时刀锋也显露出来,他的左手摸向腰际,刀鞘随之出现在手中。
将刀收好,余思心神一动,其瞬间消失不见,然而他却又是面色不悦,极其少见的啧了下嘴。
“我之前就有这种感觉,我的能力似乎没有回收的效果,不像「异”余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专注于眼前,竟神经大条的差点把「异他」说出来。
“这个能力没有我想的便利,每次造物都需要消耗「资源」,让其消失无法取回「资源」,甚至令物体消失本身还要再付出同等代价。”余思说话的语调平淡,但却比之前快了些,使用能力的成本让他感到有些束手无策,对于「壳色」,没有剥除者组织的帮助,他只好自行琢磨。
说完这句话,他看向钟表,把需要的三两东西用一个背包装好,胡乱将刚出现的长头发扎起,没有和余菱多说一句,沉默的离开家中。
余菱见此,只是感叹似地笑笑,呼出一口浊气,开始整理起东西,顺带替余思把任何可能让人察觉他来过的痕迹再次消除。
离开家的余思在街道上快步走着,大体的计划已经构思完毕,只有一点缺失,可偏偏又是极其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剥除者基地的位置,他随齐东几人前去的那天车上从头到尾都是睡着的,他心里明白有八成是上车前给他用了什么东西才会导致他睡着的。
可识破了又能怎样,这件事的结果不会改变,自己还是不知道基地的位置,他知道的仅有那个山头,前去今天任务「蜕壳地」的路线他也未曾见过,路上连一个可以作为路标进行查询的东西都没有。
余思沉思许久,最后总结的仍是无法主动找上门,也就是说,他目前遇上剥除者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自己再次遇上一处「蜕壳地」,可那概率太低了,但如今自己有了「壳色」这个变数,应当能想些办法自己找到「蜕壳地」。
总之是运气占大头,余思把视野回归现实,他现在首先需要做得是藏匿,想办法独自混迹在社会中。
流浪,这个词出现在他脑海中,同时一个在火车站生活的井井有条的流浪汉出现在余思脑海中,这段记忆来自十七年前的余思八岁时,也就是二十六年前,那是还是二十世纪末,当时的余思虽已是那般病态的平淡,但知识不会依着心性自己补充,他在那个年龄一直感到知识量的贫瘠,总是不明白一些事情,不过精神的特殊也伴随着极高的智慧与悟性。
余思可以说是一点就会,看到些许虫子的行为就让他明白了生物生态的关联,逻辑之紧密,看到虫,也就不会满身稚气的说出那些天真可爱的猜想。
那流浪汉的画面就是二十七年前,旧时余思所见,他因此一度明白人作为动物极强的环境适应性,即使是火车站这种非自然产生的环境,无家可归的人们依旧能活得悠然自得,人,并非娇贵之物。
不过时代变迁,余思不确定现在火车站是否还能像那般使用,但还是拿出家中携带出的备用机,查找最近火车站的位置后,发现距离在5公里左右,便放弃打车的念头,跑步前去。
他没有去看所谓攻略或指南,因为人想得越多,越容易失败,三思而后行,但超过三思,就都是多余的思考了,思考应当思考的之后,即刻动身去做,不要担忧过程中会有什么磨难,不然越是小心谨慎,一有些变数就越是手足无措,达成目标的最大前提是,去做!而不是去想。
余思的身体较为适应长距离的奔跑,因为如果不是运动员,训练短跑的用处远小于长跑,他用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火车站。
现在人流量平均,时刻有人来来往往,但没有节假日的那般拥挤。
走进车站,没有直接到达流浪的人们主要歇息的场所,候车厅,而是需要车票凭证,也就是说,并不是无成本的。
可目的变了,自然就有空子可以钻,他现在需要的是车票,什么车票都一样,就因为这样,他订购一张邻近城市的票,3到4元便能解决,不过余思心里仍有惦记,一旦如此,他在最开始就出现了固定开销,看似不起眼,可有多少人就因不注意这些个细枝末节破产了。
天色尚且不晚,连太阳都仍未落下,余思并不急切,就找到附近的公共厕所,随意走进一个位置,拿手机定下八分钟的定时,然后凝聚心神,开始对他的「壳色」展开研究。
首先是范围,他成功造出了曾摸过的轻型手枪,与原型无二,又尝试仅见过的由顾言溪使用的正常大小手枪,也成功制造,内部结构也完全正常。
可一想制造那些仅从视频,图片中知道的物品,如口红,香水,手机等,都是毫无动静,这不由让余思想起了「复现」王高原,自己的能力发动的前提和他似乎都是需要亲身见过才可行。
余思也不死心的再次尝试对制造出的物品进行改造,结果仍是不行,物体只能保持原貌。
他尝试无果后又另辟蹊径,试着破坏制造出的物体,结果发现这些物品有着正常的物理性质,可以被破坏,同时余思尝试将其修补,然后惊喜的发现其能够消耗损坏掉落的部位,然后填补,将物品回归原貌,且消耗了物品部位,所以不用消耗魂质。
余思实验的差不多了,他的动作和发现新成果的速度都很快,倒计时尚未结束,余思便稍作歇息,方才制造和消除物体使他消耗了一定的精神,虽没有很多,但也让他感觉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