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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抓紧了,妈妈要蹦迪了

    匹豪怪抱着冰冷的哈士奇尸体冲进诊室,他步伐踉跄,走得每一步都在艰难挣扎。

    门被他重重推开,木门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而地板上的黄毛大汉依旧酣睡如故,鼾声如雷,震的匹豪怪耳朵嗡嗡的。

    匹豪怪的眼角余光掠过那身躯庞大的男人,略一犹豫,但很快就毫不在意地跨过了他。

    那一刻,他心中一片混沌,除了怀中深爱的她,任何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动作出奇地轻柔,生怕惊扰了她的安眠,将哈士奇的尸体轻轻放在床上。

    那双饱经苦力劳动而粗糙如老树皮的双手,此时却像抚摸着易碎的瓷器。

    他的指尖甚至颤抖着,努力感受着她留下的最后的温度。

    随后,他猛然一转身,带着满眼的悲恸,跪在了雍艺面前。

    “医生,请救救她!”

    塞上耳塞的雍艺站在一旁,原本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他皱了皱眉头,看向床上的哈士奇尸体,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冷静。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只哈士奇已经一命呜呼了吧?”

    匹豪怪闻言,眼神一瞬间变得空洞,但随即又燃起了一丝不灭的执念。

    他喉结滚动,似乎难以发声,最终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话来:“我知道……但是……”

    声音破碎如枯叶飘落,似有千钧重担压在他心上,难以承受。

    “啊呜,叮叮咣当,噼里啪啦,啊呜。”黄毛大汉的鼾声逐渐加大,甚至夹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雍艺眉头一皱。

    这人什么毛病?打个呼,怎么打出来金属落地的声音?

    “抱歉,让你受扰了,耳塞给你。”雍艺又从兜里掏出一对耳塞,歉意的笑了一声,递了过去。

    匹豪怪接住塞进耳朵里,霎时间,世界都清净了不少。

    开始斟酌着语言,最终还是不好意思说出“爱人”那个词。

    “但是她是我唯一的伙伴……”

    匹豪怪声音逐渐低沉,眼中盛满了悔恨与哀伤,他的双手紧紧抓住雍艺的衣袖。

    “她……她对我很重要。医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你能救它的,我知道你能。”

    匹豪怪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低沉中透出一丝乞求,那一双通红的眼睛像两颗燃烧的煤球,烧得雍艺心头一阵发紧。

    雍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里虽有几分不耐烦,但看着匹豪怪这幅模样,却又不忍心再多说什么。

    他长叹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稀疏的头发,像是在思考什么艰难的决策。

    “好吧,我尝试一下。”他语气中的妥协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匹豪怪听到这句话时,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光亮,他立刻松开手,对雍艺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意,随即恭恭敬敬地退出了诊室。

    雍艺看着匹豪怪退出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神仙,还能指望我起死回生不成?”

    他低声自嘲着,目光移回了那只躺在床上已经僵硬的哈士奇,满脸无奈。

    他沉默了片刻,绞尽脑汁想妙点子,随后目光一转,看向了角落里堆满杂物的柜子。

    雍艺走过去,弯腰从角落里拖出一个满是灰尘的毛绒哈士奇抱枕,边拍着灰尘边自言自语:“算了,忽悠忽悠他,安慰一下吧。”

    拍掉抱枕上的灰尘后,雍艺一把火将哈士奇尸体烧成骨灰,拉开抱枕的拉链,将骨灰全部倒了进去。

    拉上拉链,将现场处理干净后,雍艺抬起左手,想看看时间。

    但手表早已不在,他看了个寂寞,才想起那块手表已经送那孩子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翻开了口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过了一小段时间。

    “时间还多着呢。”

    他漫不经心地打开了手机,随即点开了“三国闪”游戏,开始了新一局的战斗。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雍艺终于放下手机,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他抬头看向门口,轻轻呼了口气:“该让他进来了。”

    他走到门边,拉开门,见匹豪怪果然还站在门外,双眼红肿,满脸焦急与希望交织。

    匹豪怪立刻冲上前来,目光死死盯着雍艺,声音急促:“怎么样了?她……她有没有救?”

    雍艺故作镇重,眼神深邃,他郑重其事地将那只毛绒哈士奇抱枕递给匹豪怪,低沉道:“其实,它并没有真正死去……它的灵魂,已经转变成了这个形态。”

    他说着,轻轻抚摸着抱枕。

    匹豪怪的双眼中先是浮现出一抹不信,随后迅速被震惊和惊喜所取代。

    他伸出颤抖的手接过抱枕,生怕弄坏了这个爱人,哦不对,爱犬的化身。

    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与感激。

    “你看,多可爱。”

    雍艺拍了拍抱枕的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现在你可以不用担心它乱跑了,它永远都会陪着你。”

    匹豪怪的嗓子一时哽住,他看着那毛绒绒的抱枕,泪水再次涌上了眼眶。

    他哽咽着,声音颤抖:“真……真的吗?它真的还在吗?”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怕稍稍大声一点,眼前的奇迹就会破灭。

    雍艺轻轻点头,“那当然,我是医生,我能骗你吗?”

    匹豪怪呆愣了片刻,眼神渐渐恢复光亮,随即竟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猛然磕了一个响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闷响。

    随后,他抬起头,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满含感激地看向雍艺:“雍医生,你真是天神下凡,救了我的。。。伙伴一命!”

    雍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后退了半步,嘴里喃喃道:“不用这么夸张吧……”

    匹豪怪又一番激动地感谢后,抱着毛绒抱枕如获至宝,满心欢喜地离开了诊室。

    雍艺目送着他消失在门口,终于松了口气,靠在椅子上,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年头,连毛绒抱枕都能救命了。”

    匹豪怪抱着那只毛绒哈士奇抱枕,热泪盈眶,泪水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那抱枕,鼻尖贴在抱枕柔软的毛皮上,亲了一口又一口,满是爱意的脸上显得笨拙而痴狂。

    亲吻完毕后,他依然不肯放手,将脸颊轻轻贴在抱枕上来回摩挲,用自己的热情为这“新生”的灵魂加温。

    旁人的目光早已汇聚在他身上,但匹豪怪对此辉不在意。

    街上的人们或停下脚步,或在不远处围观,几双眼睛都带着鄙夷与嘲弄。

    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皱了皱眉,嫌恶地捂住了嘴,低声对旁边的朋友说:“他该不会是疯了吧?抱着个抱枕亲个不停,真是丢人现眼。”

    她的朋友则掩嘴轻笑,眼中满是戏谑:“你看他那副傻样,居然还拿脸蹭呢!是抱枕比他的脸好看,还是他想跟个抱枕谈恋爱?”

    两人的笑声如银铃般飘散在空气中,但其中却夹杂着几分冷酷与无情。

    旁边的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些人甚至停下脚步,指指点点,眼神中充满了嘲弄与厌恶。

    “真是疯子。”

    一个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深深的鄙视。

    “大白天的,抱着个哈士奇抱枕往脸上蹭,还在街上丢人现眼,连条狗都不如。”

    但匹豪怪依旧无视了这些,他的世界里只有那毛绒绒的抱枕,只有那“灵魂转世”的爱人。

    他的双眼中盛满了深情,双眼中只有怀中的哈士奇抱枕存在,其余的一切都在慢慢模糊抽离。

    他的脸依旧贴在那柔软的绒毛上,轻轻摩挲着,一步一步,自顾自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阳光在他脚下洒下长长的影子,路边的嘲笑声渐渐远去,直到他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四周突然安静了许多。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巷子里突然窜出一个黄毛混混,眼神凶狠,满脸不耐烦。

    黄毛一把抓住了匹豪怪的肩膀,凶狠地逼视着他:“喂,你这疯子!”

    匹豪怪残留着泪痕的脸抬起,眼神依旧恍惚,没有完全从悲伤中走出。

    黄毛混混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中愈发恼火,脸上的厌恶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他根本没有再多说一句,直接一个巴掌狠狠地抽了上去。

    那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狭窄的小巷里,匹豪怪的身躯倒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立刻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抱得更紧了怀中的毛绒抱枕。

    黄毛混混看着他这副模样,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

    他站在匹豪怪面前,居高临下地啐了一口,带着一丝恶毒的笑意:“哭什么哭,你吵到我眼睛了!”

    匹豪怪没有回应,依旧死死地抱着怀中的哈士奇抱枕,双眼中没有愤怒,只有对她深深的爱意。

    他的眼神无比温柔,像是那抱枕里真的承载着他心中所念的灵魂。

    黄毛混混见此,眉头一皱,满脸嫌弃地骂道:“晦气,碰到个精神病!把一个死物,一个抱枕当女朋友,还TM是个哈士奇抱枕,真是有病!”

    这一句刺耳的话语如同雷击般震入匹豪怪的心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他抬起头,双眼茫然无措,嘴唇轻轻颤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无力发声。

    黄毛混混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背影迅速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匹豪怪依旧僵在原地,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毛绒抱枕,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与痛苦。

    黄毛混混最后的那一句话,带给他的杀伤力远比之前的一巴掌要大。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句刺耳的话:“这不是真的,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与绝望。

    直到夜幕渐渐降临,一阵冷风吹过小巷,匹豪怪终于被寒意唤醒。

    他的眼神从呆滞中清醒过来,随后,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仰天嚎啕大哭,哭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随着微凉的寒风一起破碎。

    匹豪怪夹杂着哭腔,开口道:

    秋韵抚身寒意催,风吹枯叶满庭灰。

    满街影黯花凋尽,断雁声残泪未回。

    往日同游今寂寞,几番唤醒梦徘徊。

    心随木槿春难再,悔恨长存与夜随。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早点打三份工,如果我能满足那个贪婪的两脚兽的胃口。。。”

    “我的挚爱啊。。。”

    哭声渐渐消散,匹豪怪终于疲倦得无力再哭。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毛绒抱枕,眼神里满是爱惜与珍视,这是他唯一的慰藉。

    他小心翼翼地将抱枕抱起,缓缓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家。

    回到家后,他轻轻推开门,步伐沉重。

    他小心地将毛绒抱枕藏在床边的角落里,盖上了一条柔软的毛毯。

    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它,眼神中充满了难以释怀的悲伤与无尽的失落。

    夜色渐深,他终于走出了家门,秋风带着落叶洒上了他的肩头。

    匹豪怪捏起这片落叶,神色哀伤:“秋风落叶哀亡魂。。。”

    “呼~”

    失魂落魄地走进街边的一家小店。

    店里的灯光昏暗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酒气。

    他没有点菜,径直走到一张桌旁,坐下后便开始不断地点酒,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

    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才能逃避那深刻的痛苦。

    他喝得越来越快,动作愈发粗暴,这是在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回家路过小店的舍友看到了匹豪怪。

    魃祷推门而入,看到了坐在角落里醉意朦胧的匹豪怪。

    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坐到匹豪怪身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我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不要伤心了,那个女人不值得,她就是个渣女,她只是把你当提款机了。”

    魃祷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一丝劝慰的意味,但匹豪怪却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固执地摇头。

    扎铝?她找富二代就找富二代呗,自己喜欢的又不是她,但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又没法说出口啊。。。

    匹豪怪的眼神空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听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魃祷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知道此刻的劝说已无济于事,情伤只能由匹豪怪自己去愈合。

    魃祷悄然站起身,知道匹豪怪拮据,走到柜台前,替他结了酒钱。

    还多付了一些钱给老板,以备他们喝醉后出意外。

    随后,他又坐回到匹豪怪身边,默默地陪着他,陪匹豪怪喝酒。

    作为一个朋友,遇到了这种事,他此时能做的只有陪伴。

    总不能为此专门跑一趟泰国,从朋友升级成女朋友,抚平他的情伤吧?怎么可能?

    “那扎铝就是个渣女啊,现在指不定在哪蹦迪呢,这样的人真不值得。”

    回应魃祷的,是吨吨吨的喝酒声。

    “唉,好吧,舍命陪君子了,吨吨吨,嗝~好久没喝了,劲有点大。”

    不知名酒吧内,灯红酒绿,群魔乱舞。

    扎铝还真如魃祷猜测的那般,正在准备蹦迪。

    扎铝明知富二代是把自己当玩物,但多少还是能捞点马内。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观念中:

    有男朋友≠我不蹦迪

    即便一个月前已经查出怀了孕,她还是忍不住。一想到不能蹦迪,浑身难受的就像蚂蚁在爬,那叫一个蚀骨挠心。

    扎铝低下头,眼皮轻颤,抚摸起肚子,用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抽象的话:“宝贝,抓紧点脐带,妈妈要开始蹦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