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烦透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驭鬼法不是那么好修的，应该说所有的修行法都变态。
就如宋金森的杀生法，六亲不认，要杀死最亲近的人，才能走向这条不归路。
楚浩道：“大娘，这所学校烧了后，还有人，经常来这里吗？”
他觉得这样又说不对。
“之后，有人来这里上过学吗？”
大娘后退半步，道：“小伙子，大白天的你说什么疯话，学校早就荒了，谁还会来这上学。”
楚浩表情纠结。
他明明记得高中上学的事情。
楚浩道：“大娘，您认识李昭吗？他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一旁的李昭也看向大娘。
“认识，他也是学校的老师。”大娘道。
“可惜，李老师为了救人，跑了回去，结果……。”
一旁的李昭傲然道；“不愧是我，帅爆了。”
楚浩心道：“所以你早就死了，还说我害你？真能扯犊子。”
…………
楚浩在荒废的学校逛了起来。
他对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熟悉，但又如此的陌生。
陌生是因为，在他记忆里，学校朝气蓬勃，哪里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
楚浩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干嘛？”
楚浩道：“我和你是不是在一所高中上的学？”
“你问这个干嘛？”
楚浩道：“我们曾经一起在金河高校上过学，对吧？”
对方沉默了。
“我记得，这里的每一件事，我们在金河高校是同班同学。”
林栋道：“你在哪里？”
“金河。”
林栋：“你赶紧走，别进去。”
楚浩皱眉头道：“为什么？”
林栋哀求道：“浩哥，这是为你好，赶紧从那片废墟离开。”
楚浩咬牙道：“你也有事情瞒着我？”
他谁都不信。
但唯独信林栋，现在也开始怀疑了起来。
林栋：“我没瞒你，是因为情况比较复杂……我问你，你还记得高中除了我和张雪琪，你还认识其他什么同学？”
“当然认识，赵波，顾敏，还有……。”
他说出很多人的名字。
林栋道：“我不认识这些人。”
“怎么可能？”楚浩惊呼。
林栋道：“你信我，赶紧从里面出来……我现在就去接你，别到处乱跑，明白吗？”
“嗯。”
挂了电话。
楚浩感受到一丝丝诡异。
林栋说他不认识这些人。
那么这所学校的同学，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脑子里？
而且。
如此清晰。
他开始害怕了。
李昭道：“给你讲一个故事，要不要听？”
“不听。”
这不是李昭，而是心惑。
心惑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迷失自我，最终变得跟心惑一样。
到那时候心惑就有机会占据他的身体了。
他把心惑当成第二人格。
“我偏要说，一个成年人在大城市工作，忽然有一天，他出发旅游，去了深山老林。”
“他在深山老林呆了三个月，与世隔绝，这段时间，家人满世界找他。”
“有一天，他自己回来了，不记得家人，亲朋好友一个人都不认识……只记得，他是山林的守林员。”
“他不是什么守林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李昭：“嘿嘿，你的情况，跟他，很像呢。”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楚浩？”
“又或者说！”
“你是这所学校的某个人？”
“真正的楚浩已经死了。”
楚浩：“……”
玛德。
果然不能听他胡说八道。
好想打他一顿啊。
“一万扣五千。”
“你大爷的？”李昭爆粗口。
“谁让你吓我。”
转过身，结果看到一张褶皱的脸，与老猫有几分相似。
楚浩吓了一跳。
是刚才见到的大娘。
大娘有些害怕的道：“小伙子，你在跟谁说话？”
楚浩道：“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
“回去吧，下次别来了……我看得出来，你在学校没有亲人。”
大娘直接点破。
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楚浩道：“李昭，你说，是我害死你，你明明是被火烧死的。”
李昭表情狰狞：“就是你害死我。”
跟疯子果然没法谈。
李昭道：“再次看到学校，我忽然想起来一些事。”
“什么事？”
李昭：“这里原来很热闹的，但现在，好安静。”
“你是说，大火之前热闹？”
“不。”
李昭朝着楼道飘去。
三楼。
教室的烧毁很严重。
灰尘铺满，角落长出稀碎的杂草，一切都很荒凉。
李昭嘀咕道：“这里原本是很热闹的。”
楚浩问道：“杨晖对你做了什么？”
李昭转过头，表情愤怒。
“是你们，害死我。”
这家伙疯了。
楚浩压根就没害他。
“吱吱。”
角落里窜出来一只老鼠。
老鼠的胆子很大，定在原地看着他。
老鼠发出吱吱的声音。
那声音刺耳就像是爪子挠心口上一样，让人心烦意乱。
“吱吱！”
老鼠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楚浩退出教室。
不对劲。
只见，那老鼠站了起来，直立立的。
它又肥又大，体型跟小猫的幼崽差不多，光折射在废弃教室，映照在老鼠的身上，皮毛锃亮。
楚浩看到墙壁上倒映出一个人影。
人影很清晰，就仿佛，老鼠是披着人皮的人。
楚浩已经准备战斗了。
“吱吱！”
门外也传来老鼠的叫声，
他扭头一看去。
教室外面的走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群老鼠出现。
它们像人一样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楚浩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活人？”
老鼠集体发出爆鸣声。
楚浩捂着耳朵。
后退。
走廊的边缘，下面是楼层。
老鼠群围了上来。
楚浩额头青筋怒跳，双眸被血丝布满。
血肉屠夫附身。
似乎是感受到屠夫的杀气，老鼠群慌乱的逃窜，转眼间，消失无影无踪。
下楼。
他看到大娘在另外的楼道口。
烧纸钱，
嘴里念叨着一些话。
楚浩正打算听听她说什么。
忽然。
有人从背后，拍了他肩膀一下。
楚浩猛的一个过肩摔。
“哎呦。”
楚浩没好气的 道：“你特么有毛病啊？”
林栋穿着西装，人膜狗样的，他捂着腰站起身，骂骂咧咧的道：“你才有病，不是让你出去等我吗？”
楚浩刚要说什么。
他转过身发现。
楼道口的大娘不见了。
余光看到，一抹灰色的身影，钻入了旁边的草丛。
灰色有绒毛。
…………
离开学校。
林栋道：“以后别来这里了，上车，我送你回去。”
“嘀！”
林栋是开车来的。
那是一辆玛莎拉蒂。
楚浩顿时牙疼道：“你背着我偷偷买车了？”
希望兄弟过得好，又怕兄弟开路虎。
林栋的家境其实不好，父母早年就车祸双亡，步入社会后他就开始疯狂赚钱。
林栋把钥匙丢过去，乐呵呵的道：“来，让我好兄弟过过瘾。”
上了车。
发现车内装饰不是男性的，有股女士香水的味道，车内装饰也很女性化。
“林栋。”
“怎么了？”
林栋见浩哥一脸愁容，他最近憔悴了许多。
“你教教我，吃女人的软饭吧。”
还以为楚浩要说什么，结果来了这么一句。
林栋：“……这是一门学问，再说了，你不是有张雪琪？她可是小富婆啊。”
楚浩一脚踩油门。
不愧是豪车，比面包车带劲。
楚浩道：“你说，人死了，是不是就什么都没了？”
“这不是废话吗？”
车速越来越快了。
林栋下意识的系上安全带。
楚浩：“咱们是不是兄弟？”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楚浩扭头道：“是不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林栋抓住头顶上的车扶手，快速道：“我落水差点淹死，是你救了我的命，就咱们这感情，难道还不是兄弟？”
楚浩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道：“是兄弟，就一起噶！”
玛莎拉蒂发出咆哮的轰鸣声。
“艹，你开慢点。”
林栋尖叫。
【触发顽皮技能，获得敏捷属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