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怀疑陈剑锋在骗他。
楚浩道：“秦姐，你知道的，我用驭鬼法吸收了血肉怪，对吧？”
“嗯。”
“然后李昭就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了。”
“它是我使用驭鬼法的代价，是心惑……怎么跟你们说呢，就是心魔，仙侠看过吧？”
“而且，我跟宋金森打的时候，他也说了李昭的名字，你听见的，对不对？”
秦瑶微微点头。
“我能证明，宋金森的确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秦瑶又道：“可是，楚浩你有没有想过，宋金森是长富酒店的董事长，李昭只是一名员工，还是最底层的。”
“那他，为什么知道李昭？”
楚浩立即反驳道：“可能是宋金森的记忆非常好，见过李昭。”
陈剑锋打了电话。
一名调查员来到病房，拿来平板电脑。
陈剑锋道：“这是长富酒店所有遇害者的名单，我们已经过了一遍。”
“上面，”
“没有李昭这个人的名字。”
楚浩低头看向平板电脑。
他不敢看。
他害怕。
真的不敢看。
李昭冷笑道：“看啊！不敢看？你在怕什么？”
秦瑶拿起平板电脑捣鼓，放到了楚浩面前，道：“你看，这是不是，你看到的李昭？”
网页上。
是李昭的本人，一个二十六岁出头的年轻人，鹰鼻，国字脸，穿着短袖，年轻朝气蓬勃。
照片上的这个人，和“心惑”李昭，完全一模一样。
楚浩脑子“嗡”的一声。
他无法思考了。
他内心充满了恐惧，看着站在秦瑶身后的李昭。
秦瑶也感觉毛骨悚然。
楚浩的眼神，就仿佛，她背后真的站着一个人！
李昭狞笑道：“我没认错人，就是你，害死了我，你和杨晖是一伙的。”
“我没有害你。”
楚浩抱着头，缩在角落，浑身颤抖的厉害。
“你不是我杀的。”
“我从来没杀过人。”
李昭怒道：“不想承认？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怀疑，你是隐藏在社会的变态杀人狂。”
“说，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我不是杀人狂。”楚浩怒吼。
他忽然想起来了。
第一次见到李昭，对方就无比肯定的说，是自己害死他的。
说什么杨晖看不见他，要怪就怪楚浩，能看见他。
之前逻辑说不清。
可现在。
看到李昭网页上的照片，他瞬间就觉得。
真是我。
杀死了李昭吗？
我杀死了李昭，他变成鬼，跟着我。
不。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我没有发现。
秦瑶走过去，不知道该说什么，拍了拍楚浩肩膀。
楚浩一把推开她。
冲出医院。
“你去哪里？”
陈剑锋道：“跟上。”
…………
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金河高校。”
出租车司机点头，一脚踩下油门。
或许是司机觉得太安静了，看着后视镜的楚浩，笑道：“小伙子，你去金河高校干嘛？”
“朋友在那边等我。”
“那所学校都已经荒了，听说还闹出鬼呢，你可别进去啊。”
楚浩：“闹鬼？”
“对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哦，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你那会年龄小，不知道也正常。”
楚浩道：“能说说，金河的事情吗？”
司机是本地人，他回忆道：“十年前，一场大火把学校给烧没了，死了76个人，震惊了全国。”
“这不是重点。”
楚浩：“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至今没人知道，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那场大火后，有人看到，死去的人，出现在学校里。”
“事情传的很邪乎，一个开发房地产的老板就不信这玩意，买下那块地皮盖楼。”
“动工的第三天，就有人从拆迁楼，掉下来摔死了。”
楚浩看向一旁的李昭。
李昭就坐在他身旁，在认真听故事，好像不关他什么事一样。
“开发商还是不信邪，继续让人拆。”
“可后来又死人了。”
楚浩问道：“在学校死的？”
“没有，在外面死的，是包工头，死在家里，是吃玻璃死的。”
司机阴森森的道：“那玻璃，是他从学校带回去的。”
楚浩也感觉后背发凉。
李昭的面色苍白，道：“艹，这么恐怖，要不，咱们还是掉头回去吧。”
楚浩没搭理他。
到了。
出租车返回。
楚浩看到了学校的建筑。
长满杂草，一片荒凉。
这里和他记忆里的金河一模一样。
李昭就站在他的身侧，道：“真是怀念啊。”
“你是这里的老师？”
“嗯。”
楚浩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李昭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曾经害死我的人？”
楚浩无法反驳。
“再说了，你应该也知道，我是学校的老师……毕竟是你，害死我。”
“对吧？杀人犯。”
楚浩来到校门口。
长满爬藤的大铁门，被锁链给锁住。
楚浩可以翻的墙。
“喂，你真要进去啊？”李昭问。
“在我的记忆里，我就是在这里上的高中。”
李昭道：“人家不都说了吗？十年前就烧没了，你上个球的学，你真特么疯。”
“也对，只有疯子，才能有从一百米高楼跳下来，死不掉。”李昭的话语带着嘲讽。
楚浩翻墙进去了。
余光，他好像看到了校园的楼道上，有人影。
一闪而过。
楚浩有点不敢去了。
玛德。
这就开始了？
楚浩道：“你飘进去看看，有没有同类。”
李昭：“……呵呵。”
“五千，我转给你的亲人。”
提到钱的事情，李昭就来气，道：“你还差我一笔钱呢，宋金森的五五分。”
“人都死了，我上哪找，况且，我也没拿到钱。”
“我要一万。”
“行。”
反正先答应。
李昭飘过去了。
半晌。
他又飘了回来，面色惊恐的道：“还真有人。”
飒飒。
有走动的声音。
学校楼道走出来一个人影，站在远处，注视楚浩。
楚浩大步走过去。
楼道门口，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提着菜篮子，里面是香火，吃的贡品。
楚浩鄙夷的看向李昭。
你居然被一个活人吓成这样。
李昭感受到鄙夷的眼神，怒道：“鬼怕人，不是很正常吗？”
大娘问道：“小伙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上香。”
大娘一脸狐疑。
他手里也没拿什么香火和贡品。
李昭：“楚浩啊楚浩，你连老人家都骗……说，你到底害死过多少人。”
楚浩真想拿胶带，封住李昭的嘴。
心惑太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