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竹和洛韵进来之后,周维便尝试着在他们的搀扶下移动,根据李岇所说,后援队中的一些治疗类异能者为他身上的透支情况进行了处理,但由于消耗过大,超出了身体所能承受的负荷极限,身体为了适应这种力量才导致他现在无法自由活动。
在一次又一次的练习后,他终于能在两人的搀扶下顺利的走路了,他将两枚徽章收好,拿起了放在床头的黑色龙纹面具。
由于当时他倒下后,A4小队的成员很快就赶来了,所以周黑尘一直都维持着面具状态陪伴在他的身边,没有化作本体。
他在二人的搀扶下艰难的下楼,还没走出楼梯,在拐角的位置就听见了楼下猎诡者的交谈声。
“还没找到吗?”
其中一个男性猎诡者说话了,声音有些粗犷。
“没呢冰凌姐已经加大力度派人去找了。”
另一个说话的声音是女生。
“这诡异潮也结束了,城内诡异也解决了,伞爷到底去哪了?怎么就失踪了呢”
那粗犷声音的猎诡者又说了一句话,而听见这话,周维瞳孔骤缩,急忙朝着楼下走去,洛竹和洛韵在周维的命令下,提高了速度。
“你们说什么?伞叔不见了?”
他看着楼下在交谈的猎诡者大声喊道,情绪有些激动。
“嘿,你小子”
其中一个身材有些壮实的男人在听到周维这一声喊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撸起袖子就想去教训他。
“冷静,冷静。”
站在他旁边带着兜帽的一个女孩见状,连忙和另一个猎诡者一起把他拦住。
“你就是周维吧?”
女孩勉强安抚住壮汉的情绪后,转身对着周维露出了个礼貌的微笑,虽然她没有见过周维,但是此时此刻能从楼上下来的,也只有他了。
“嗯”周维轻轻点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
“你下来吧,我们坐下说。”女孩朝着周维招了招手,似乎看出了他的行动有些不便,一直让两个女孩子撑着他说话也不太好。
周维闻言,在洛竹洛韵的搀扶下走下楼梯。
“哼!”经过壮汉身边的时候,壮汉不屑的“哼”了一声,但周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直接把他无视,这让他刚刚被安抚好的火气又一次燃烧。
“你冷静一点!”
女孩见壮汉似乎又想动手,说话的语气凶狠了起来,壮汉直接被喊愣住了,整个人和蔫巴了似的,自己站到了一边。
“你别见怪,他一直是这个暴脾气。”
女孩看向周维的眼神带着些许歉意,有些抱歉的笑了笑。
“没事,我能理解。”周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壮汉的火气似乎是他自己惹出来的。
“我叫秦弥,是B4小队的队长。”
秦弥摘下兜帽,干练的齐肩短发落下,精致的五官展露无余,她伸出手。
周维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女孩,有些微微出神。
“有没有人告诉你,一直盯着女孩子看是很不礼貌的?”
她看见发呆的周维,捂着嘴“噗嗤”一笑。
“咳咳理解一下,我才18,正是对你这种相貌心动的年纪。”
周维轻咳一声,见自己被对方调戏,毫不示弱地说了一句。
“你才18呀?可是姐姐24了,我们可能不太合适哦~”
见周维直言不讳的言语,秦弥歪了歪头,对着他笑道。
“6年很长,6年也很短,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短,在爱情面前,时间与年龄,似乎并没有那么明确与重要。”
周维单手撑着脑袋,对着秦弥挑了挑眉。
而秦弥身后的B4小队成员看到这一幕,集体傻眼,他们没想到这个刚刚下来的年轻人这么会说,也这么敢说。
“罗哥,这小子不会被弥姐打死吧?”
其中一个人对着旁边的人小声的说道。
“不会。”
罗陨十分笃定的说道。
这让那人有些不解了,“为啥啊?这样调戏弥姐都不会被打死?”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嘴贱调戏秦弥的经历,身上被揍的地方现在还有些发疼。
“你看他的眼睛。”
罗陨指了指周维漆黑的眸子,转头对那人说着。
“眼睛?眼睛有啥?眼屎吗?”
那人双手摆了个望远镜的样子,死死的盯着周维的双眸,他啥也没看出来。
罗陨听了这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退到一边,懒得在和他多说。
“诶!罗哥,你别走啊!”
方十三小声的朝着罗陨喊道,但罗陨完全和没听到一样看向窗外,“今天天气真好啊”
见罗陨这副模样,方十三整个人都傻了。
“笨蛋十三,是真诚啦!真诚!”
一个女孩揪着方十三的耳朵,对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喊道。
“真诚?”方十三一脸疑惑的看了看身边揪着他耳朵的女孩。
“是啊,那个周维的眼眸中是清澈与真诚,而你当初调戏弥姐的时候,眼里满是‘想睡她’,你说你不被揍谁被揍?”
那女孩振振有词,说的方十三一愣一愣的,只能频频点头。
“说的好有道理啊!”他心里暗道。
“噗,周维小弟弟你真有趣,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你说的‘距离越来越短’啦。”说着,秦弥站起身想要抚摸周维的头发,但周维瞬间抓住了她伸来的手。
“诶?”秦弥微微一愣,她似乎有些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做。
紧接着,周维把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秦弥姐姐,应该摸这里。”
这一操作,一抹红晕瞬间出现在了秦弥的脸上,她赶忙将手抽了出来,而身后的B4小队成员则全部瞪大了眼,就连刚刚看窗外的罗陨此刻也惊掉了下巴。
“切,就这点道行还和我斗。”周维看到秦弥脸上的红晕后,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暗笑道。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洛竹手中有一根钢筋在逐渐浮现,而当他心中的想法通过丝线传到她的脑海后,那根钢筋又缓缓消失了。